《新年自白》

我叫迷人，迷路的迷。

十一点走出宿舍，乘左手边的电梯下楼，沿着路的左边走了二百三十五步到饭堂。左手边的楼梯上二楼，转角处遇到和前两天一样的短袖短裤脸埋在手机里的男子。左手边的窗口，点了一份永不过期西红柿炒蛋，不是因为它口味独特，只是不论今天厨师心情如何，西红柿和鸡蛋的品质如何，它永远都是一样的颜色和四块钱一份的价格。随手抽到的一双筷子又闹了别扭，我也别扭着三两口将饭菜装入囊中。熟悉的路，熟悉的大楼，还有熟悉的天色，我分不清是新年还是旧年。只记得昨夜的梦里，东南西北的某一处天边传来咚咚哩咚的声音，很快便被夜猫子室友的喊杀声淹没了。路两旁的树上有莹莹的绿点，不知是老树发了新芽，还是冬日的残余。十字街，四方都通着天，我知道我的脚将迈向哪一边，却不知尽头在哪里。是我向着尽头走去，还是尽头向我走来；尽头处是光明的坦途，还是一堵面色铁青的墙？倘若我向着尽头走去，那尽头处必然有吸引我的物什。仔细想想，确是有的，这些年来，不就为着四个字而活么——出人头地。一次次的离家求学，一次次挑灯夜读，一次次拒绝着人之常情，却接受着人所不能理解，不是为寻求真理，只是为“出人头地”。读了大学便是“出人头地”了么？你看那李家的二小子，王家的三姑娘，还有你二叔家的小黑，都是大学生呐。于是便继续“出人头地”，要“出”别人所不能“出”，到别人到不了的境地。于是便读研究生吧，于是便读博士吧。读博士算“出人头地”了吗，大概是算的，因为其他人忙于给孩子喂奶换尿布，没时间跟你争。呵，真是“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啊！可是别忘了，你登上的是个什么峰，只不过是李二牛家垫猪圈的一堆土而已，在你的小天地里勉强算个“峰”，抬头看看，向周围张望张望，你看得见天吗？所以这“出人头地”在一亩三分地上算数，在创新港算得了什么！在大天地谁又能识得你这草芥呢！所以，选择的路是没有尽头的，向尽头走去也就成了妄言。是尽头向我走来吗？若尽头能向我走来，我也就没什么特殊之处了，我可以是任何一个人。思来想去，究竟还是我主动地、自主地、有强烈自我意识地选择了这条路，不管有没有尽头，走去便是，遇门开门，遇墙破墙，遇沟架桥。

读研算是一个站点，某一段路的小尽头。我选的，没错。在这之前我虽不能说全然预料到了“研途”的困顿，但也不是毫无心理准备，莽撞行事，冲动式升学。“我”与“读研”那都是冥冥之中。我预料到了走进这扇门会遇到的种种困难，譬如一批数据，在处理方法上犯了难；譬如几个病人，在随访中流失了；譬如一篇文章，写的满是语法错误，狗屁不通......我绝没有预料到还没看到门，就被一块大石头挡住了去路，我上上下下怎么都绕不过去，于是撞得我门牙掉了一地，撞得我精神萎靡。就像古代的小官花了几十年才跪倒在天子脚下，不得不说“科研”门槛太高，高的如同帝王陵寝的封门石，不仅路断了，气也绝了。可能有夸张成分，但我目前就是这样的心境。入门之难，难于上青天！入学一年又半载，我竟无半点进取，实在是有愧于恩师和父母。明明是康庄大道，有些人闭着眼都能畅行，我却始终不得法。到底是努力不足，还是天赋不够。

牢骚一通，诸位要是想劝我不要想不开，那大可不必，小范我别的不敢说，就突出一个心态好，耐摔打。在输入这些文字只时，我想的仍是昨天的猪蹄儿真够滋味，只求能尽快入“科研”门。诸位有经验的希望不吝传授一二，不胜感激，有同样困惑的可留言或私信，全当解闷儿。 https://t.cn/RUvEn5u

【为进一步向读者介绍欧阳予倩研究的新成果，在此我们特推送欧阳予倩先生之子欧阳维先生的文章《回龙桥畔试新声》。“回龙桥畔试新声”是田汉为欧阳予倩创办的广东戏剧研究所题写的诗句，欧阳维的文章即围绕广东戏剧研究所的创建展开，详细叙述了父亲在岭南开辟中国现代话剧、歌剧及旧戏改良工作的艰辛历程，及其远波至港澳演艺圈的巨大影响】

（编者按：诗歌、散文、小说、戏剧为中国现代文学的四大门类。这其中，戏剧起步最晚，成果却并不单薄。洪深、欧阳予倩、曹禺、田汉、余上沅、郭沫若、丁西林、董每戡等名家筚路蓝缕，以启山林，功不可没。近年来，对中国现代戏剧事业奠基人之一欧阳予倩的研究逐渐丰富，2019年出版的景李斌《欧阳予倩年谱》和《欧阳予倩佚文辑校与研究》即为其中代表。“甜点”上上周推送《欧阳予倩佚文辑校与研究》书讯，也引起了不小的反响。）

本文作于2019年，系欧阳维先生为欧阳予倩研究的最新成果、上海戏剧学院图书馆馆员李歆编《欧阳予倩戏剧期刊选及研究》（朝华出版社2020年版）所做序言。“甜点”经朝华社授权推送，原文注释从略，配图来自《欧阳予倩戏剧期刊选及研究》书影。

『回龙桥畔试新声 - 欧阳维』

1927年3月北伐军占领南京之后，受陈铭枢先生之邀，欧阳予倩先生到南京国民革命军总司令部政治部戏剧股工作，意在创办国民剧场，宣传北伐。陈先生是著名爱国人士，北伐名将，挚爱文化，欧阳予倩先生认为他对文化很有造诣，赞同他的见解，因此与他成为朋友。之后，欧阳予倩先生与田汉先生合作，在“南国艺术学院”担任戏剧系主任。

1928年11月，在时任广东省政府主席李济深先生和第十一军军长陈铭枢将军的共同邀请下，欧阳予倩先生于由上海赴广州。据欧阳予倩先生说，他到广州去之前，陈铭枢先生曾写信给他，请他到广东帮助改良粤剧。因为他不了解广东戏剧界的情况，当时没有一口答应。欧阳予倩和陈铭枢先生是朋友，也很相信他，内心是想去广州看看的。后来他们之间有两次通信，可巧陈先生到了上海，彼此相见畅谈了一回，还把介绍他认识了李济深先生。李济深先生对他说，“广东的民众极有进取的精神，而且凡办一件事，力量容易集中”。他说：“就随主席去看看情形吧”。这次谈话以后又停了差不多将近六个礼拜他才与陈铭枢同船来到广州。作为南国艺术学院的戏剧系主任，欧阳予倩先生能够答应李、陈二位先生的邀请到广州工作，还因为他认为当时在上海十分活跃、包括“南国社”在内的四个新剧团体“声气相通，没有隔阂”，戏剧活动比较顺利，也有相当的成绩。到了广州，还可以与“南国社”等团体相互声援，否则他还是要回上海南国剧社去的；如果他能够在广州落下脚，肯定还是要邀请田汉先生他们到广州去。欧阳予倩先生对“南国社”欢送他的朋友说，这次到广州去，是为了开展戏剧运动。只要能达到这个目的，什么地方都可以。不论我在汉口还是在广东，在追求进步戏剧这一点上与大家都是相同的，几年之后，一定会有一番新天地。

欧阳予倩先生南下广州，对于李济深和陈铭枢先生来说是为了改良粤剧推进新风，对于欧阳予倩先生来说，还意味着推进他心目中的戏剧运动。他很希望广东的戏剧不是贵族阶级的玩物，不为买办流氓所支配，而是服务于民众的。他对广东的戏剧运动抱有希望，主要是因为广东是革命的策源地，同时还有李、陈两位先生的有力提倡和支持。客观地说，如果没有对陈铭枢、李济深先生的为人和对文化艺术事业真心支持的认可，欧阳予倩先生也是不会离开上海去广东的。在南通时他与持“实业救国”理念的张謇先生合作，这次是与广东省政府的朋友合作，这对于他推进戏剧运动在本质上都是一致的。对此欧阳予倩先生认为，如果能够借重李济深、陈铭枢先生主持的广东省政府，推进戏剧运动的效果会快些。那时像欧阳予倩和田汉那样的艺术家，“差不多个个都是穷光蛋，卖文不足以维持生活，当当又没有东西。每逢公演，总是一块两块的去凑，凑不齐便延期，”服装和布景都没有。如果有政府帮忙多少总会好些。他说，在那样的年代，能有李济深、陈铭枢先生这样懂得艺术的重要性，希望在广东打下戏剧新基础的人，是值得称道和感动的。

之前欧阳予倩先生对广东那里的情景并不了解，因此在着手建立广东戏剧研究所之前，他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熟悉情况。经过一番考据他对广东戏剧有了一些初步认识。他认为广东戏本是汉调；当时由湖南人转过来的旧戏剧本，完全和汉调一样，即便是胡琴的过门也还带有些湖南味道。总的看，广东戏的优点在于通俗性和平民化；不足则在于不统一、不调和，缺乏戏剧组织，戏剧创作中对人物的塑造、性情的描写更是薄弱，因此的确有推进和改革的必要。

与欧阳予倩先生在南通办伶工学社和更俗剧场时的思想和实践相比，广东戏剧研究所的艺术实践有了很大的不同。在建所宗旨上，研究所的定位是研究机关，但目标是“创造适时代为民众的新剧”，视野更为宽广，着眼改良和创新，而不仅只是办好培养戏曲人才的“俳优养成所”。在“广东省立”这个背景下，有李济深、陈铭枢先生的支持，欧阳予倩先生把办所的宗旨设计得更加接近他的理想。他心中的戏剧是民众的、中国的也是世界的；建设国家剧场与地方剧场的梦他早就做过，但没有机会和条件去实现。他设想，在广东推进戏曲、歌剧和话剧都是并重的，京剧和粤剧也是并重的，谁也不是谁的标准。虽然天才万能是做不到的，但在过渡时代，他需要做一个多方面的指导者。他还设想，在广州起码得有个小剧场吧？要组织一些青年，把有代表性的欧洲近代剧顺着次序表演一下，一面演中国的创作。从实际发生的情况看，在三年的时间里，他的这些想法部分地实现了。。。

『人物丨欧阳予倩：回龙桥畔试新声』https://t.cn/A65d3Pez

毛晓彤四年前一段录音放出，原地圈粉大批吃瓜群众。
接二连三的大瓜之后，陈翔和江铠同往事的震惊量级显然不够数，但录音彻底改变了画风，瞬间切换进大女主复仇爽剧频道。
如果说此前几件大事是离奇程度叫人震惊，那么毛晓彤方放出的录音则是彻底的“复仇爽剧”式的情绪感染力。
这段录音中毛晓彤的表现，同时满足了围观心态中重要的道德审判感和慕强心理。
对“狗血故事”路边瓜来说，很超出预期。
1. 强大且温柔的正确打开方式。
慕强心态其实很微妙，人们往往喜欢看强大且有能力的人，但未必喜欢看“能力不配却享有强大果实”的表现。
饭圈诸多粉丝错置的“慕强心态”，往往是后一种类型。
听完这段录音，被毛晓彤的表现圈粉，原因或许在于这是“强大且温柔”的示例。
她手中这段录音就是向渣男友复仇的核武器，但她一直没用。
四年前陈翔在节目中痛哭卖惨，粉丝辱骂她和母亲，她忍了。
三年前电梯视频曝光，陈翔方发所谓“澄清”，她也忍了。
如今陈翔发长文否认出轨，直指被陷害，上蹿下跳蹦跶终于求锤得锤。
手握重要证据但多年未公开，仁至义尽。
被纠缠诋毁之后一招毙敌，干脆利落。
众所周知，这段感情的结束并不体面，毛晓彤为此被男方粉丝攻击多年，在这样的情况下依旧不公开对自己有利的核心证据，强大且温柔、叫人心生好感。
这段录音能圈粉，第一层是满足了“情感道德审判”层面的需求。
渣男被锤、坏人被抓、污吏落马，自古以来这类故事被反反复复多次重复，因为围观群众真心爱看、有“朴素的道德感被满足”的需求。
（是否容易走向苛责道德完人的极端，那是另一个问题，此处不讨论）
第二层是留一线的温情。
生活中我们时常听到和稀泥的奇怪言论：纵使前任有千般不好、也该顾恋曾经相爱一场。
如今陈翔方不顾恋，声称被陷害、要走法律程序。
毛晓彤拿出的录音让人惊讶：原来她顾恋了这么多年。
不论是否认同这套“分手后应该留情面”的黏糊观念，看见这份仁至义尽的忍耐、大概都会觉得不易。
2. 正面、负面的强烈对比。
再看双方对比，水平悬殊巨大，根本是优等作业和负面教科书式的对比。
陈翔方发布的内容，被网友指出疑似有P图痕迹；
男方说辞是相约一起去挤痘痘，江铠同发文却说“自6月开始追求我”，两位大概也早已分道扬镳、连个口供都来不及对。
（或许江女士也希望拿受害者人设？）
絮絮叨叨折腾了好半天似乎也并不能说明问题，毛晓彤这段录音，一锤定音。
录音中，毛晓彤情绪平静、逻辑清晰，态度得体、重点分明。
听完了之后第一反应是台词不错，突然期待她后续的戏。
或许你会说，因为她在录音所以这些表现是有意识的，问题在于，这份清晰通透的能力，也不是三天五天准备、一次两次排练就能有的。
录音中陈翔说“你不要去对抗什么”，这句话暗示的意思，是将二人的情感纠纷引导向“你别妄图以一己之力对抗强大的利益集团”。
是甩锅也是施压，毛晓彤的反应很拎得清。
对感情不忠是陈翔一个人的问题，节目组有没有以嘉宾情感故事为热点博取眼球、那是另一回事。
各路影视剧中的“美强惨”设定都会被认为最容易圈粉，美强惨归来复仇，简直是高配圈粉设定。
而这段录音中的毛晓彤，就是活脱脱的“美强惨归来复仇”，经历很惨但姿态体面，四两拨千斤、赢得漂亮。
归根结底，艺人大众形象的传播，需要和时代审美趋势相契合；而某一时段的大众审美嬗变，不是几个人几个团队能改变的事情，常常说“观众缘是玄学”，真正的“玄”或许就在于时机。
她不幸的情感经历，在此时出现在了喜欢看独立女性、看乘风破浪的姐姐的语境中。
人不能选择自己的父母，毛晓彤拥有一个吸毒出狱后威胁她、张口就要五千万的父亲。
人青春年少时也未必能真正选对良人，未必知道他会不会变会不会想去和谁积痘痘，毛晓彤不幸、拥有一个热爱“挤痘痘”和“脱衣服”的前任。
而能选择的，是变强大、变慈悲，把不幸的伤口变成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