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文学性与文学的真实性#第六届中欧国际文学节#

2009年，年轻的爱沙尼亚艺术家罗伯特·库维茨创办了一个网站ZA/UM，吸引了一群热爱音乐、绘画和文学的青年加入，并掀起了一股以ZA/UM为名的艺术运动。ZA/UM这个概念原本是由俄罗斯诗人阿列克谢·叶利谢耶维奇·克鲁奇尼赫创造的，是由俄文中的前缀“зá”（超越）和名词“умь”（思想）构成，象征着一种超越式的来自于灵魂的诗意。虽无确定含义，却代表着一切超验性。

而我们今年也邀请了爱沙尼亚作家，ZA/UM团体的成员之一的玛德·鲁吉亚（笔名为玛德鲁姆Mudlum）参与本届中欧国际文学节的活动，与中国作家张玲玲一起，围绕“虚构、美好和真相”这个主题进行对谈。

文学的真实性

早期的ZA/UM作为一个艺术运动和团队组织，提倡一种非精英主义的艺术观，他们认为每个人都应该阅读、写作和思考。玛德鲁姆说：“我们鼓励各行各业的人进行写作。这是一个非常通用且有用的办法，通过写作可以帮助你以不常用的方式思考。”而哲学家齐泽克更是称他们这种写作是“无产阶级的高雅文化——既反对大众消费文化，也反对精英小圈子文化”。

2010 年至2014 年期间，玛德鲁姆都曾是ZA/UM 的成员之一，她强调：“这个团队也激发了我创作的灵感”。期间她发表了首部故事集《一个严肃的人》（Tõsine inimene ; A Serious Person, 2014）。作品出版即赢得了评论家的关注，并获得爱沙尼亚年度文学奖提名。离开ZA/UM以后，玛德鲁姆仍不断地进行文学创作，她的小说《波兰男孩》（Poola poisid; Polish Boys, 2019）获得了爱沙尼亚最高年度散文奖和 2020 年欧盟文学奖，《不仅是我的阿姨艾伦》（Mitte ainult minu tädi Ellen; Not Only My Aunt Ellen 2020）让她连续两年获得爱沙尼亚年度散文奖。

她介绍到：“《波兰男孩》是一部成长小说，我观察了很多人从婴儿时期到三十多岁的生活。故事的灵感来源于我曾经在 ZA/UM 的网站上写的关于苏利斯瓦夫·扎维萨和好夫人艾达·诺塞克的故事，而这个故事其实也是《极乐迪斯科》这个游戏剧本的前史。”

关于这个故事真实性的问题，她表示：“虽然这个故事是虚构的，但我认为每一个虚构的背后都有一个作者想要书写的真实经验，每一个故事背后都有一个作者想要纪念的东西。”

中国作家张玲玲，曾做过七年记者，她表示自己是“一边做记者，一边松散地写着小说”。在做记者时期，最困扰她的问题便是“求真”，但开始小说创作则会让她感觉更自由。她的最新小说集《嫉妒》收录了七个故事，而其中一篇就叫做《真实》。她表示：“《真实》这个故事讲述的是，一个写作者尝试去跟男友讲述自己的故事。但其实她讲的是自己朋友的故事，她真正想说的一直都没有说出口，她不是想刻意隐瞒，而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她觉得即使是恋人，也承受不了另一个个体的生命之重。”

虽然故事的主角讲述的是一个假故事，但是这个假故事的背后有更真实的力量支撑着。就像张玲玲补充说到的：“我经常觉得人们在日常交谈中，一开口就是虚构，互联网环境更是如此。我们发微信发朋友圈的时候，告诉别人我很好，但实际上我们过得并不好。当然这不是有意地遮掩或虚伪，这就是我们真实的现实生活。”

真实的文学性

张玲玲认为：“我们在谈小说的真实性的时候，其实主要是分几个维度。第一点是可信度，你的逻辑和细节要让人信服。第二点是心理认知，我认为在写作中对潜意识的探索是远远不够的，我们需要更加深入地挖掘一个人的内心世界。第三点是像玛德鲁姆所说的，最重要的还是真实的本质，它来自于我们真切的生命体验。因此，有的时候想象比现实更真实。”

玛德鲁姆强调：“当我们在写新闻报道或评论文章的时候，作者需要去表明自己的立场，指出好的或不好的地方。但是进行文学创作的魅力就在于，它可以不预先设定立场，不发表自己的意见，只陈述自己的感受。因为文本足够开放，所以每个人都能从中找到自己的共鸣。而我的这本小说《不仅是我的阿姨艾伦》也来源于我自己真实的生活经验，是关于我与我母亲的关系，也希望大家可以在这个故事中找到共鸣。”

就像歌德所说“每一种艺术的最高任务即在通过幻觉，产生一种更真实的假象”。而小说本身就是虚构的艺术，但就在这虚构之中存在着真实的本质。

为什么我们在大银幕看到的国产动画，不是以西游封神为代表的神话人物，就是各种相对子供向的直立动物？因为家喻户晓、自带流量、娱乐属性强、观影门槛低、容易赚取票房，所以没有多少厂商愿意去触及那些吃力不讨好的冷门领域，导致聚焦现实生活的动画题材几乎在大银幕销声匿迹。换言之制作一部写实风国漫，就得承担大得多的亏钱风险，单凭这份魄力，就足以让我对一部国漫产生兴趣并去看了点映。它就是《雄狮少年》，豆瓣刚刚开分，8.3分。这部动画写实到什么程度？人物写实，场景写实，剧情写实，内核写实，连彩蛋也写实。完完全全摆脱了传统神话束缚，视角回归到最真实的生活，放在中国南方最底层的农村年轻人身上，他们没钱没颜值没背景没超能力，就是一群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平民百姓。《雄狮少年》故事主线两句话就可以概括：三名被人看不起的留守青少年，在退役狮王的训练和带领下参加了舞狮比赛，最终通过比赛证明了自己的人生价值。简言之：一个“咸鱼翻身”的励志故事。这种故事比较俗套，已经不新鲜，不过元素运用上却别出心裁，将社会“留守”和国潮“舞狮”巧妙地结合起来，既让人捧腹大笑，热血沸腾，又让人感同身受，心灵震撼。男主叫阿娟，父母都在广州打工，而他则和爷爷留在农村，其貌不扬，骨瘦如柴，个子也不高，经常被舞狮队的村霸欺负，还被调侃为病猫。阿娟由于童年时期在父母陪伴下看了很多舞狮，所以从小就对舞狮这一华丽而灵动的民间艺术产生憧憬和向往，在他18岁那年，乡村举行舞狮抢青活动之日，全程目睹盛气凌人的村霸被一名技艺精湛的神秘人耍得团团转。这名神秘人是舞狮高手，有趣的是名字也设置为阿娟，要说为什么两人同名，我个人理解不是随性而为，应该是蕴含了主创的精心设计和其他用意。男阿娟外表邋遢，精神颓丧，内心自卑，代表一条被人瞧不起的废柴咸鱼，女阿娟光鲜亮丽，自信张扬，拥有打败村霸的厉害实力。她有可能是男阿娟内心深处的投射，是他未来渴望成为的那个样子，而且女阿娟在全片没有多少戏份，更多只是起到引路明灯的作用，所以我觉得她也许只是一个意象。实际上我最开始也以为她是女主角，深入剧情后却得知，全片塑造得最饱满最立体的女性角色，是退役狮王咸鱼强的老婆阿珍，也就是少年舞狮队的师母。主创花了不少笔墨刻画阿珍和阿强的感情线，她可以说是少年舞狮队得以走上追逐梦想之路的定心丸。三人参加舞狮比赛的动机说起来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男主是为了去广州见打工的爸妈，阿猫是为了见到漂亮的女阿娟，阿狗是为了包吃包住。所以这部动画所谓的梦想说白了，不是什么令人肃然起敬的豪言壮举，完全就是底层小人物最真实的生理冲动以及最迫切的情感愿望罢了。只不过由于男主从小到大都喜欢舞狮，所以舞狮也就成为了他平凡人生中唯一看到咸鱼翻身希望的方式。《雄狮少年》应该是我国第一部宣扬舞狮文化的院线动画电影，影片开头用了一个水墨画形式简要介绍了舞狮历史，一开场就充满中国风 。舞狮作为一种历史悠久的助兴艺术，有南北之分，本片讲述了南狮文化，南狮又称醒狮，主要以广东为代表，是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北方的朋友可能对舞狮没有那么浓烈的认知度 ，但作为一名土生土长的广东人，我可以很明确地说，无数广东人从小到大在这种文化精粹中耳濡目染，尤其很多农村孩子从小就学舞狮学敲锣打鼓，这种文化就这样一代一代传承下去，昌盛不绝。北方朋友如果来广东生活一段时间就可以发现，广东地区每逢新业开张、节日活动、张灯结彩之际，几乎必有舞狮队的身影。舞狮文化往小了说是一种有驱邪避害寓意的仪式，往大了说是海外华人扬民族之威、认祖归宗的文化桥梁。相信很多人看过由徐克导演、李连杰主演，在1992年上映的《黄飞鸿3：狮王争霸》，那应该就是知名度最高、以舞狮为主题的商业电影了。我查了查这部《雄狮少年》的主创团队，原来编剧就来自佛山，而佛山可是狮艺之乡，是南狮的发源地，电影的舞狮元素给得如此饱满，细节如此考究，一看就知道对舞狮文化有深入研究。据称主创深度采风了广州佛山两地，难怪片中的街景建模几乎就是一比一还原了南方水土乡村。那蔚蓝的天空，那泥泞的道路，那熟悉的大排档，光影效果堪称精雕细琢，美艳绝伦又充满烟火气。导致我观影过程中一度模糊了这到底是虚拟动画还是真人电影？特别是纤毫毕现的狮头在人的摆动下毛发随风飘荡，把南狮头霸道又可爱的气质建模得惟妙惟肖，达到了以假乱真的细腻程度。而本片音乐的搭配堪称一大加分项，用了很多恰到好处、能让南方年轻人DNA颤动的音乐。比如开头五条人的《道山靓仔》，比如中间粤语名歌《世间始终你好》，再比如比如片尾九连真人《莫欺少年穷》，话说我还是第一次听客家话的歌曲，没想到这么带感。而配音对白方面是普通话、粤语、闽南语混合使用，多方言带来的搞怪效果让人忍俊不禁。此外，《雄狮少年》有不少情节致敬了周星驰电影，尤其是《少林足球》。师傅咸鱼强带三人魔鬼训练一段时间后，为三人组织了跟另外一支舞狮队的切磋，瞬间令我联想起《少林足球》锋哥带少林队第一次比赛的段落。因此不夸张地说，这是一部能让南方观众产生共情、倍感亲切且唤起回忆的动画。不过该动画由于几位主角相貌建模不符合主流审美引起了较大争议，我个人觉得预告片要背一些锅，因为我在看正片的时候基本就没有被眼睛问题分散注意力。有一说一，不是大眼眸的主角团的确不美，不过全片看下来真正算得上丑的我觉得只有那个阿猫，其实主创明显有意将其建模成猴子一般滑稽（出场吃香蕉），片中两次强调了他长得丑。至于负责打鼓的阿狗我只觉得他很憨厚很爱吃。这么看下来，《雄狮少年》的人物阵容还挺有《西游》那味，男主是唐僧，阿猫是大圣，阿狗是八戒，开场身穿洁白上衣的女阿娟则是观音菩萨，电影中还出现了男主在佛像面前诉苦，似乎更加证明了主创有意向西游靠拢，当然以上纯属个人过度解读。男主阿娟虽然前期土得要命，但中后期离开乡村到外面打工剪了一个清爽寸头后，精气神立刻提拔上来。其实不用到中后期，只要男主一套上狮头，整个人的气质就180°大转变，从垂头丧气变得飒爽帅气，从低沉失落变得狂放灵动，眼神再也不见一丝一毫的自卑，有的只是无尽的凌厉以及对于胜利的渴望。一套上狮头，给我感觉宛如变了身，他不再是一条浑浑噩噩的咸鱼，而是一条气势惊人的鲨鱼，不再是任人欺凌的病猫，而是威风凛凛的雄狮。值得一提的是这部动画在动作设计上太干脆利索了。舞动时的马步，上肩、上杆、跳椿、爬桩等一系列动作既好看又迅疾，大起大落，大开大合，稳而不乱，猛而不急。尤其是男主在大赛紧急关头华丽登场，通过努力训练而来的精湛技艺力挽狂澜，配合上有节奏感的鼓点BGM，全片高潮点和情绪点在那一刹那宛如山呼海啸般顷刻引爆，看得我热血澎湃、大呼过瘾。如果《雄狮少年》仅仅停留在让观众看爽看笑的程度，那么它充其量只是一部合家欢爆米花。这部电影真正让我感动的，是深入阐释了“留守”这一个社会议题，延展出了带来情感共鸣的现实意义以及思想深度。男主的梦想是通过舞狮来实现自己的魅力和价值，他的初衷就是让在外辛苦赚钱的父母，知道自己很了不起，不用父母担忧。然而残酷的是，舞狮不能解决吃饭问题，不能带来收益，一针见血戳中了“理想很性感，现实很骨感”这一个平凡人在追梦道路上永远绕不开的痛点。片中就用了咸鱼强这条线来佐证。咸鱼强年轻时就是舞狮界王者，由此吸引了阿珍的爱慕，可因为经济原因，最终只能当上一名平庸无奇的咸鱼小贩。年仅18岁的男主阿娟同样遭遇了这个残酷困境，一个出身农村的平凡少年抵抗不了这样的命运。他甚至连跟现实博弈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挥洒泪水，用弱小的身躯承担起重任，那奋力挣扎的样子见者为之心疼和叹息。所以该片节奏在前期轻松活泼搞怪滑稽甚至有点无厘头，但在中后期就逐渐揭开社会最真实的一面，让观众抛开浮躁，冷静下来思考。为什么梦想如此可贵？普通人难道就不配拥有出人头地的机会吗？《雄狮少年》从头到尾都在努力传达一个观念，那就是持有梦想的人，他们的坚持和执着，一定是值得肯定的。只要肯拼搏，病猫照样也有蜕变成雄狮的可能，照样也能有在万众瞩目之下仰天咆哮、骄傲怒吼的高光时刻，影片结尾通过这样的精神升华，完成了角色弧光闭环。然而正当我以为全片立意就此终结的时候，彩蛋又将我高涨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将我那一颗行将上天的心又安抚到了地面。这部电影的主创给我的感觉很理智很克制，即便是允许夸张化的动画艺术，他们也极力控制在符合现实主义的逻辑之内，很难得没有假大空，做到了不虚浮不混乱。如我开头所言，这是一部写实到极致的现实题材动画，紧紧贴合生活，处处是现实世界的真实反映，与此同时又柔情地鼓励观众，要勇于追逐梦想，梦想与现实不是必然会产生冲突的，一定存在一个既能照顾现实、也能让梦想发光发热的平衡点。《雄狮少年》一方面用了搞笑而热血的方式，将传统舞狮文化的魅力展现得淋漓尽致，另一方面又用了感性而浪漫的方式，治愈了在社会工作、可梦想之火几乎被浇灭的打工人。用了最潮最泪目的形式传达了最普世的精神内核和价值观。如同片中一句台词所说：“只要鼓点还能在心中响起，我们就是雄狮。”

#运动生活##透料社[超话]# 艾卡马特对奇姆基
军情
除了肩患旷日持久的班纳贝利沙，艾卡马特便无主力受伤。

奇姆基上周受到丹尼尔坚、阿历山大费连与甘摩阿迪米3人退下火线打击，今周还有白赖仁艾度胡停赛，整条防线几乎面目全非。

艾卡马特
停赛：／
上阵成疑：／
受伤/缺阵：班纳贝利沙（肩）

奇姆基
停赛：白赖仁艾度胡
上阵成疑：／
受伤/缺阵：丹尼尔坚（肌肉）、阿历山大费连（大腿筋）、甘摩阿迪米（肌肉）

重心推介：主胜
艾卡马特破格地本季联赛至今仍未尝言和，上周末又以1比2败走莫斯科斯巴达，目前排第7，跟欧战席位只差4分。最近的主场强势是最大助力，球队联赛近7战收获5捷，当中近3场只失1球，更见胸有成竹。

奇姆基在前一周赛和卡斯洛达3比3的好表现，无法化为反弹契机，上周末在主场以1比2饮恨图拉兵工厂脚下，最终10人应战更难挽败局，近6场联赛未赢过，以2分之差独自垫底。他们的客场赛绩不忍卒睹，近7轮联赛作客5负2和、近3轮只入1球。

艾卡马特平常入球不多，却有借将中场丹尼尔乌特坚客串数糊，预期开出主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