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达鸭# 《可达鸭，为什么大人为之疯狂，孩子却缺乏兴趣？》 作者 | 五月五
最近一次照例和远在美国的侄女视频通话时，忍不住向她炫耀了刚刚拿到的可达鸭玩具。这只可达鸭前阵子在全网爆火，有关它的视频铺天盖地，肯德基儿童套餐也因此大受欢迎，供不应求，几乎可以成为今年刚过去的儿童节的最大赢家。
侄女五岁，已经懂了一点人情世故，盯着我手心里跳舞的鸭子看了几秒钟，很给面子地“哇哦”了一声。虽然那一声感叹极尽敷衍、毫无感情，我却并未在意，因为彼时我已陶醉在可达鸭伴着音乐扭动的肥胖身躯中喜不自胜了。当我将将回神，才发现侄女不知什么时候早就低下头，玩起她的六一新玩具：一套鲁班锁。
纵观全网，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有不少家长表示，兴冲冲为孩子抢到可达鸭玩具，孩子却兴趣缺缺，结局变成了自己的独角戏。网友对此热情回复：不要拿孩子当借口，明明就是你自己想买。
如今看来，“小孩子肯定觉得幼稚，对我这个成年人来说刚刚好”似乎已不仅是一句幽默的自我调侃。为什么会如此呢？抛开商业炒作等营销因素，我们可以从康拉德·劳伦兹博士的“幼儿图式”理论（baby schema）入手，了解一下成年人与儿童对玩具的喜好差异。
【越长大越明显的“幼儿图式”】
“幼儿图式”是奥地利动物行为专家劳伦兹博士于1943年提出的理论，理论说明，成年人类或动物的大脑会对一些具有幼儿特点的人事物产生刺激作用，认为它们“很可爱”且“需要保护”。这样的刺激是大自然给予的，具有生物性意义：成年人或动物会更加乐意照顾新生儿，从而提高新生儿生存率，增加后代繁衍概率。
劳伦兹博士将这些特点称为“可爱指数”（Cuteness），通过实验证明，可爱指数越高，婴儿图式越明显，越容易受到成年人的喜爱。盖里·詹诺斯克在2005年进一步将这些可爱指数归纳为：
1. 在全身比例中显得又大又呆的脑袋（Head large and thick in proportion to the body）
2. 额头突出，在脸部占有很大比例（Protruding forehead large in proportion to the size of the rest of the face）
3. 眼睛大，处于脸部中线位置以下（Large eyes below the middle line of the total head）
4. 四肢粗短，胖乎乎的手和脚（Short, stubby limbs with pudgy feet and hands）
5. 圆圆胖胖的身体（Rounded, fat body shape）
6. 身体表面柔软而富有弹性（Soft, elastic body surfaces）
7. 圆圆胖胖的脸蛋（Round, chubby cheeks）
8. 笨拙（Clumsiness）
对比一下，就会发现可达鸭在成年人眼中的“可爱指数”绝对不低。近年来，中国四川师范大学与剑桥大学的研究者联合研究证明，“幼儿图式”并非天生，而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愈发明显。实验发现，青少年和成年人在对婴幼儿以及拥有婴幼儿特性（可爱指数高）的事物上都反映出了一定的喜爱和关注，但青少年的大脑远没有成年人显示得兴奋和活跃。因此，对于这些“蠢萌”的玩具，成年人比孩子表现出更多的喜爱和兴趣也就不足为奇了。另有研究发现，幼儿图式与是否真正有过育儿经验关系不大，甚至在性别上也没有明显区别，无论男女，当“可爱指数”足够高时，大脑都会令人自发分泌一种让人释放“母爱”的激素：催产素（是的，男性也会哦）。
【为什么孩子不喜欢可达鸭？】
看到这里，或许你会反驳：不对啊，我家孩子就很喜欢可爱的玩具啊；我家的孩子也对某些“可爱指数”很高的玩偶爱不释手啊。其实，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那些玩具被赋予了超出其本身的含义。比如，当我们用这个玩具逗弄孩子时，玩具就在孩子心里产生了“互动性”“代表性”“陪伴性”等诸多意义。
强调“挑战性”是孩子和大人选择玩具的另一个明显区别——你应该没见过哪个大人喜欢的玩具宣传的是“可以开发18岁以上成年人的智力以及动手能力”吧？我们喜欢一个玩具或游戏，大多因为它可以带给我们快乐，但成年人的快乐组成方式和孩子差异很大。
多项研究表明，孩子的快乐指数与其所获得的成就感成正比，成年人却不尽然（虽然同样成正比，但相关性远小于孩子），说明成就感是孩子获得快乐很重要的一个因素，但对于成年人来说，虽然成就感同样能带来快乐，但干扰因素比孩子多很多，比如过大的压力和社会责任。当然，我们也不会把“将小星星放在正确的洞里”看作有成就感的事。所以总体来说，成年人想要获得成就感的条件更高、更困难、耗时更长，需要付出的东西比孩子多得多。一位躺平的前同事曾抱怨道：“完成一个项目带给我的快乐，还不如几个搞笑视频。反正两种快乐都持续不了太久，看视频我不用付出任何精力，做项目太累了啊……”
因此，“可达鸭”在成年人眼中是快乐的解压神器，但由于它自身没有任何难度可言，孩子无法从中获得长久的新奇与挑战带来的成就感，便很快觉得无聊了。
【成年人的幽默感：“拟人化”】
这次可达鸭的爆火，离不开它可爱的外形、洗脑的音乐、童年的情怀、商家的营销等，但最重要的原因之一是来自网友的各种幽默二创。为可达鸭戴上贵妃娘娘的珍珠帽子、爪子里交替举起各种自制的口号等等，同样是充满“想象力”的行为。而这些想象力来很大程度上依托于成年人，是一种在特定社会背景下拥有一定社会阅历方能产生和理解的“幽默”——拟人化。
“拟人化”（Anthropomorphism）指我们为非人对象赋予人类的特质或情感。2012年，德克萨斯基督教大学的巴特菲尔德博士分别为数张狗的图片配了拟人化的文字（如“这只狗的幽默感很强”）和非拟人化的文字（如“这只狗的嗅觉很强”），评测他人对这只狗的态度。结果显示，配有拟人化文字的狗，普遍获得了人们更亲切友好且积极的态度和情感偏好，人们更愿意帮助、领养它。这个研究证明，人们对于那些具有人类特质的对象往往会更加偏爱。巴特菲尔德博士解释说：“拟人化”提升了觉知对象与人类的相似程度，人们更有可能视它与我们具有同样的态度、人格、思想和感情，从而将其划分到我们的群体中来，并对其产生更加积极和偏爱的情感态度。
看看那只双爪交替举着“解封！”“聚餐！”的胖墩墩的可达鸭，不由得让人深以为然。
最近一次照例和远在美国的侄女视频通话时，忍不住向她炫耀了刚刚拿到的可达鸭玩具。这只可达鸭前阵子在全网爆火，有关它的视频铺天盖地，肯德基儿童套餐也因此大受欢迎，供不应求，几乎可以成为今年刚过去的儿童节的最大赢家。
侄女五岁，已经懂了一点人情世故，盯着我手心里跳舞的鸭子看了几秒钟，很给面子地“哇哦”了一声。虽然那一声感叹极尽敷衍、毫无感情，我却并未在意，因为彼时我已陶醉在可达鸭伴着音乐扭动的肥胖身躯中喜不自胜了。当我将将回神，才发现侄女不知什么时候早就低下头，玩起她的六一新玩具：一套鲁班锁。
纵观全网，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有不少家长表示，兴冲冲为孩子抢到可达鸭玩具，孩子却兴趣缺缺，结局变成了自己的独角戏。网友对此热情回复：不要拿孩子当借口，明明就是你自己想买。
如今看来，“小孩子肯定觉得幼稚，对我这个成年人来说刚刚好”似乎已不仅是一句幽默的自我调侃。为什么会如此呢？抛开商业炒作等营销因素，我们可以从康拉德·劳伦兹博士的“幼儿图式”理论（baby schema）入手，了解一下成年人与儿童对玩具的喜好差异。
【越长大越明显的“幼儿图式”】
“幼儿图式”是奥地利动物行为专家劳伦兹博士于1943年提出的理论，理论说明，成年人类或动物的大脑会对一些具有幼儿特点的人事物产生刺激作用，认为它们“很可爱”且“需要保护”。这样的刺激是大自然给予的，具有生物性意义：成年人或动物会更加乐意照顾新生儿，从而提高新生儿生存率，增加后代繁衍概率。
劳伦兹博士将这些特点称为“可爱指数”（Cuteness），通过实验证明，可爱指数越高，婴儿图式越明显，越容易受到成年人的喜爱。盖里·詹诺斯克在2005年进一步将这些可爱指数归纳为：
1. 在全身比例中显得又大又呆的脑袋（Head large and thick in proportion to the body）
2. 额头突出，在脸部占有很大比例（Protruding forehead large in proportion to the size of the rest of the face）
3. 眼睛大，处于脸部中线位置以下（Large eyes below the middle line of the total head）
4. 四肢粗短，胖乎乎的手和脚（Short, stubby limbs with pudgy feet and hands）
5. 圆圆胖胖的身体（Rounded, fat body shape）
6. 身体表面柔软而富有弹性（Soft, elastic body surfaces）
7. 圆圆胖胖的脸蛋（Round, chubby cheeks）
8. 笨拙（Clumsiness）
对比一下，就会发现可达鸭在成年人眼中的“可爱指数”绝对不低。近年来，中国四川师范大学与剑桥大学的研究者联合研究证明，“幼儿图式”并非天生，而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愈发明显。实验发现，青少年和成年人在对婴幼儿以及拥有婴幼儿特性（可爱指数高）的事物上都反映出了一定的喜爱和关注，但青少年的大脑远没有成年人显示得兴奋和活跃。因此，对于这些“蠢萌”的玩具，成年人比孩子表现出更多的喜爱和兴趣也就不足为奇了。另有研究发现，幼儿图式与是否真正有过育儿经验关系不大，甚至在性别上也没有明显区别，无论男女，当“可爱指数”足够高时，大脑都会令人自发分泌一种让人释放“母爱”的激素：催产素（是的，男性也会哦）。
【为什么孩子不喜欢可达鸭？】
看到这里，或许你会反驳：不对啊，我家孩子就很喜欢可爱的玩具啊；我家的孩子也对某些“可爱指数”很高的玩偶爱不释手啊。其实，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那些玩具被赋予了超出其本身的含义。比如，当我们用这个玩具逗弄孩子时，玩具就在孩子心里产生了“互动性”“代表性”“陪伴性”等诸多意义。
强调“挑战性”是孩子和大人选择玩具的另一个明显区别——你应该没见过哪个大人喜欢的玩具宣传的是“可以开发18岁以上成年人的智力以及动手能力”吧？我们喜欢一个玩具或游戏，大多因为它可以带给我们快乐，但成年人的快乐组成方式和孩子差异很大。
多项研究表明，孩子的快乐指数与其所获得的成就感成正比，成年人却不尽然（虽然同样成正比，但相关性远小于孩子），说明成就感是孩子获得快乐很重要的一个因素，但对于成年人来说，虽然成就感同样能带来快乐，但干扰因素比孩子多很多，比如过大的压力和社会责任。当然，我们也不会把“将小星星放在正确的洞里”看作有成就感的事。所以总体来说，成年人想要获得成就感的条件更高、更困难、耗时更长，需要付出的东西比孩子多得多。一位躺平的前同事曾抱怨道：“完成一个项目带给我的快乐，还不如几个搞笑视频。反正两种快乐都持续不了太久，看视频我不用付出任何精力，做项目太累了啊……”
因此，“可达鸭”在成年人眼中是快乐的解压神器，但由于它自身没有任何难度可言，孩子无法从中获得长久的新奇与挑战带来的成就感，便很快觉得无聊了。
【成年人的幽默感：“拟人化”】
这次可达鸭的爆火，离不开它可爱的外形、洗脑的音乐、童年的情怀、商家的营销等，但最重要的原因之一是来自网友的各种幽默二创。为可达鸭戴上贵妃娘娘的珍珠帽子、爪子里交替举起各种自制的口号等等，同样是充满“想象力”的行为。而这些想象力来很大程度上依托于成年人，是一种在特定社会背景下拥有一定社会阅历方能产生和理解的“幽默”——拟人化。
“拟人化”（Anthropomorphism）指我们为非人对象赋予人类的特质或情感。2012年，德克萨斯基督教大学的巴特菲尔德博士分别为数张狗的图片配了拟人化的文字（如“这只狗的幽默感很强”）和非拟人化的文字（如“这只狗的嗅觉很强”），评测他人对这只狗的态度。结果显示，配有拟人化文字的狗，普遍获得了人们更亲切友好且积极的态度和情感偏好，人们更愿意帮助、领养它。这个研究证明，人们对于那些具有人类特质的对象往往会更加偏爱。巴特菲尔德博士解释说：“拟人化”提升了觉知对象与人类的相似程度，人们更有可能视它与我们具有同样的态度、人格、思想和感情，从而将其划分到我们的群体中来，并对其产生更加积极和偏爱的情感态度。
看看那只双爪交替举着“解封！”“聚餐！”的胖墩墩的可达鸭，不由得让人深以为然。
分享
遇到一个中美混血小孩，真的好好看，也好帅，可以堪称小男神了，是一种动力啊。
姐姐，你好漂亮啊！你也很漂亮！可可爱爱，没有脑袋。
龟龟，很慢，但见我会笑诶。
有些真的很皮。
睫毛弯弯，眼睛大大的，很是好看，什么叫做一双雪亮的眼睛，惊艳了这张脸。
小胖纸很他初一哥哥，确实胖胖的看肚肚，聊天，其实也不太想，因为有点像。一个人。
遇到一个中美混血小孩，真的好好看，也好帅，可以堪称小男神了，是一种动力啊。
姐姐，你好漂亮啊！你也很漂亮！可可爱爱，没有脑袋。
龟龟，很慢，但见我会笑诶。
有些真的很皮。
睫毛弯弯，眼睛大大的，很是好看，什么叫做一双雪亮的眼睛，惊艳了这张脸。
小胖纸很他初一哥哥，确实胖胖的看肚肚，聊天，其实也不太想，因为有点像。一个人。
我打开电脑，准备写 —— 我不会再看《爱死机》这个系列了。
然后我发现我真正想表达的没这么简单。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可以近乎无限地、简单地创造净精彩故事的玩儿法。
大家小时候玩过这个游戏吗？
【游戏准备环节】：
3-5个朋友聚在一起，把几张纸撕成纸片。接下来大家分别开始脑暴。
1. 每个人在纸上写一个主语「谁」（可以是现实存在的人物比如伊隆马斯克、动漫人物比如机器猫、虚构小说人物比如福尔摩斯等等），每张纸一个主语。大家都完成后，把所有的纸片都遮起来，堆成一堆。
2. 每个人在纸上写一个空间/地点「在哪里」。比如在家里、在床底下、在教室、在公司、在保险箱里、在超市等等。所有你能想到的空间都可以。大家都完成后，把所有的纸片都遮起来，堆成一堆。
3. 每个人在纸上写一个动作「做什么」。比如给花浇水，和蛇一起跳舞，飞来飞去，吃日料等等。大家都完成后，把所有的纸片都遮起来，堆成一堆。
【开始游戏】：
随机按顺序从「谁」、「在哪里」、「做什么」3堆纸片中各抽出一张纸片，然后按顺序读出来。
你可能会得到这样的结果：
· 伊隆马斯克在保险箱里吹口琴。
· 冯诺伊曼在火星创造丧尸大军。
· 舅舅在洞穴里编织捕梦网。
· 校长在卫生间玩饥饿游戏。
· 我在黑洞里收集星星。
你还能创造出更多的、你以前想都没想过的故事。
这就是最简单的故事 ——「谁」+「在哪里」+「做什么」。我们可以随机创造出让人捧腹大笑、意料之外、低头沉思、点头认同的故事。
扩展这个故事也很简单。让我们想想这个场景之前发生什么，之后发生了什么（大家想听我扩写以上哪个故事）。
BANG!
你可能拥有了一集《爱死机》。
在观看《爱死机》的过程中，我仿佛看到 storyteller 们在白板旁边，拿着一沓便利贴。先选几个母题（比如爱和恐惧，或者爱死机），然后写出 10 大惊悚故事经典场景（比如宇宙、洞穴、河边、大海），列出10大惊悚元素（比如丧尸、巨兽、虫子、海怪、蛇，总之就是人类恐惧排行榜排名靠前的那些东西），给主角赋予一些相应的身份（宇航员、机器人、战士、船员）。围绕着这些元素便利贴，storytellers 开始试着把它们组装、拼贴成一个「爱死机」故事，各种顺序和组合都换着试试，直到找到「那一个（the one）」。
如果你拿着这些元素，你会创造出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谁和谁会在哪里遇上，在哪里流血，最终坠入人类永恒的深海中。
看《爱死机》是非常「不舒适」的体验。当我想去溯源这种「不舒适」时，我想到一个让人不适的比喻：
「如果世界上真有在暗中控制世界、住在地下、以人类为食的蜥蜴人的话，这就是蜥蜴人写的故事」。
这是一剂又一剂的肾上腺素（或者其他什么药），导致精神失常、幻觉和猝死。
我甚至需要一些别的东西平衡这种不舒适。我打开了《克拉克森的农场》。
这绝对是故事届的「小可爱」。观看它的每一分钟你都无不被阳光照耀，发出声音地捧腹大笑。你抱抱这个故事，摸摸ta的头说「你太可爱了，谢谢你」。
在这个农场里，有爱，也有死亡，还有那些仿佛在 8 集纪录片农业机械博览会中的展览的机器们。它们实在是太可爱了，你在心里把它们捧在手心。
这个故事中也充满了 storyteller 们精湛的故事技巧，把一年的时间容纳进 8 集各 1 小时的纪录片中。这群讲故事的人，就好像阳光下农场里草地上的一群羊一样，肥肥胖胖，可可爱爱。
还记得那群蜥蜴人吗？
当我深究我对《爱死机》的不舒适感时，我心里对自己有评判。作为一个读故事和讲故事的人，我要求我对故事有审美判断。我不能接受我只看「小甜水」，我要求自己对故事有严肃的、深入的批评。
Why so serious?
我就是看《爱死机》不舒适，爱看《克拉克森的农场》。
我热爱那些闪着爱和光芒的故事。
那些闪着光芒的故事，也包含那些死亡、欺骗、矛盾的部分，但当你沉入进去，会发现它是一汪把你轻轻捧起的碧玉，在光的照射下闪动着光泽。不仅给你智慧和启发，也给你接纳和包容。
它不一定锋利，它滋润一切。
我热爱那些闪着爱和光芒的故事。
还有一个很好的，讲故事的方法 —— 每人一句。从第一个人开始，设定一个开头「谁」+「在哪里」+「做什么」。接下来，每人都用 SAY YES 的原则（永远不否认上一个人说的话），每人一句，接续这个故事。
开始玩吧！从我开始：
「有一个人，在黑暗里，放了一个屁。」
（根据我的经验，这样的游戏极有可能在极短时间内变成一个关于「屎尿屁」的故事。那我们就从屎尿屁开始吧。）
Why so serious?
该你了。
然后我发现我真正想表达的没这么简单。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可以近乎无限地、简单地创造净精彩故事的玩儿法。
大家小时候玩过这个游戏吗？
【游戏准备环节】：
3-5个朋友聚在一起，把几张纸撕成纸片。接下来大家分别开始脑暴。
1. 每个人在纸上写一个主语「谁」（可以是现实存在的人物比如伊隆马斯克、动漫人物比如机器猫、虚构小说人物比如福尔摩斯等等），每张纸一个主语。大家都完成后，把所有的纸片都遮起来，堆成一堆。
2. 每个人在纸上写一个空间/地点「在哪里」。比如在家里、在床底下、在教室、在公司、在保险箱里、在超市等等。所有你能想到的空间都可以。大家都完成后，把所有的纸片都遮起来，堆成一堆。
3. 每个人在纸上写一个动作「做什么」。比如给花浇水，和蛇一起跳舞，飞来飞去，吃日料等等。大家都完成后，把所有的纸片都遮起来，堆成一堆。
【开始游戏】：
随机按顺序从「谁」、「在哪里」、「做什么」3堆纸片中各抽出一张纸片，然后按顺序读出来。
你可能会得到这样的结果：
· 伊隆马斯克在保险箱里吹口琴。
· 冯诺伊曼在火星创造丧尸大军。
· 舅舅在洞穴里编织捕梦网。
· 校长在卫生间玩饥饿游戏。
· 我在黑洞里收集星星。
你还能创造出更多的、你以前想都没想过的故事。
这就是最简单的故事 ——「谁」+「在哪里」+「做什么」。我们可以随机创造出让人捧腹大笑、意料之外、低头沉思、点头认同的故事。
扩展这个故事也很简单。让我们想想这个场景之前发生什么，之后发生了什么（大家想听我扩写以上哪个故事）。
BANG!
你可能拥有了一集《爱死机》。
在观看《爱死机》的过程中，我仿佛看到 storyteller 们在白板旁边，拿着一沓便利贴。先选几个母题（比如爱和恐惧，或者爱死机），然后写出 10 大惊悚故事经典场景（比如宇宙、洞穴、河边、大海），列出10大惊悚元素（比如丧尸、巨兽、虫子、海怪、蛇，总之就是人类恐惧排行榜排名靠前的那些东西），给主角赋予一些相应的身份（宇航员、机器人、战士、船员）。围绕着这些元素便利贴，storytellers 开始试着把它们组装、拼贴成一个「爱死机」故事，各种顺序和组合都换着试试，直到找到「那一个（the one）」。
如果你拿着这些元素，你会创造出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谁和谁会在哪里遇上，在哪里流血，最终坠入人类永恒的深海中。
看《爱死机》是非常「不舒适」的体验。当我想去溯源这种「不舒适」时，我想到一个让人不适的比喻：
「如果世界上真有在暗中控制世界、住在地下、以人类为食的蜥蜴人的话，这就是蜥蜴人写的故事」。
这是一剂又一剂的肾上腺素（或者其他什么药），导致精神失常、幻觉和猝死。
我甚至需要一些别的东西平衡这种不舒适。我打开了《克拉克森的农场》。
这绝对是故事届的「小可爱」。观看它的每一分钟你都无不被阳光照耀，发出声音地捧腹大笑。你抱抱这个故事，摸摸ta的头说「你太可爱了，谢谢你」。
在这个农场里，有爱，也有死亡，还有那些仿佛在 8 集纪录片农业机械博览会中的展览的机器们。它们实在是太可爱了，你在心里把它们捧在手心。
这个故事中也充满了 storyteller 们精湛的故事技巧，把一年的时间容纳进 8 集各 1 小时的纪录片中。这群讲故事的人，就好像阳光下农场里草地上的一群羊一样，肥肥胖胖，可可爱爱。
还记得那群蜥蜴人吗？
当我深究我对《爱死机》的不舒适感时，我心里对自己有评判。作为一个读故事和讲故事的人，我要求我对故事有审美判断。我不能接受我只看「小甜水」，我要求自己对故事有严肃的、深入的批评。
Why so serious?
我就是看《爱死机》不舒适，爱看《克拉克森的农场》。
我热爱那些闪着爱和光芒的故事。
那些闪着光芒的故事，也包含那些死亡、欺骗、矛盾的部分，但当你沉入进去，会发现它是一汪把你轻轻捧起的碧玉，在光的照射下闪动着光泽。不仅给你智慧和启发，也给你接纳和包容。
它不一定锋利，它滋润一切。
我热爱那些闪着爱和光芒的故事。
还有一个很好的，讲故事的方法 —— 每人一句。从第一个人开始，设定一个开头「谁」+「在哪里」+「做什么」。接下来，每人都用 SAY YES 的原则（永远不否认上一个人说的话），每人一句，接续这个故事。
开始玩吧！从我开始：
「有一个人，在黑暗里，放了一个屁。」
（根据我的经验，这样的游戏极有可能在极短时间内变成一个关于「屎尿屁」的故事。那我们就从屎尿屁开始吧。）
Why so serious?
该你了。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