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夜
多少时间
未见过早上九点天空仍未放明
黑压压的乌云
掩饰了本来属于天明的清晨
白昼瞬间变成黑色
破坏了自然规律
沉默了生活它本有阳光的韵节

害怕行走在天空放雷街上
也许是心有余悸的心理作祟
愤怒的雨水依然在放肆
朦胧了我的视线
一时找不到光明的方向

即便风雨泛滥
上班的人群,依然他们的忙碌
其实对于生活的风暴
这区区的自然界风雨
又觉得微不足道
又何必长篇大论去陈述呢

叼呐星
睇来我得闲过头
打卡上班
是嘅先!
——2022.6.14于平沙创意园 https://t.cn/RuQ52aU

其实我想说。什么突然之间想哭,但怎么都哭不出来。心情低落。自己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一种讲不出的感觉笼罩着自己。其实都是因为自己未够忙、未够充实。还没有一样嘢让你可以全程投入认真去做。甚至乎牺牲自己的所有时间务求达到最好。这些事情无人可以帮到你,能帮助你走出这个阴霾。只有你自己。不要问我问什么。因为写这段话的正正就是一个人板。还记得2013年开春。面对兄弟的花式挖墙脚,面对失恋,面对工作的失意,面对对前路的所有不确定性。我当时是无人可以俾我倾诉,无人肯愿意听我讲嘢,一讲俾朋友听,他们只会跟我说,“你想太多了”、“你唔好咁啦。我好烦”、“你是得闲过头,揾D嘢做下就得”之类。甚至乎是可以连电话都不接,微信直接拉黑。我都无你咁幸运,可以发朋友圈去讲这件事,有人会睬你、关心你,安慰你,开导你。然而当时的我,能做的只能是忍耐、坚持、还有让自己有一些心灵的安慰。当每晚都睁着眼,看着天从黑到白,然后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工。你慢慢就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所以当时就买了台二手相机,几乎个个周末都往外跑,从什么都不懂,到现在差不多9年过去了。虽然作品也不算什么能上得了台面,这个爱好,帮助我走出了当时那个糟糕的时间段。放在以前的我,要我饮一杯齋啡。不可能,这么苦。我不喝。但经历完身边的种种。你会发现。原来齋啡都可以好好饮。有什么比我熬过来的事情更苦?我想没有了。希望你有缘见到我写给你的这段文字。希望对你有所体会。我真的不想我身边的人。因为这些小事而自己走不出这个阴霾。

想了很久要不要聊这个我自己都尚未参悟的话题,鉴于我是一个长期很丧的人,在今天莫名很丧的时刻,决定要聊聊这个有点丧的话题,用我这个丧丧的乐天派,尝试帮助那些跟我一样身陷囹圄的人。

有人说,当你思考人生的意义时,你已经半只脚踏入死亡的深渊,而我大概是在这条红线中疯狂试探的那个人。

几年前和一位朋友喝酒时,他突然问我:人一生这样忙忙碌碌,有时候不知道人生的意义是什么。当时以为朋友只是酒后胡言,便一笑而过,用那时的话说叫:得闲过头。

殊不知这几年无数个深夜里,我也会灵魂拷问我自己:天天过得这么不愉快,这是为了什么?直到去年一位朋友跟我说她找不到人生的意义,让我再次去探寻这个我自己都解不开的答案。

第二次翻看契诃夫的《灯火》,虽未能完全参透其意,且能算是拾人牙慧吧。

《灯火》里讲述了一个年轻人与工程师交谈的故事,年轻人觉得所有人的一生终会消逝,觉得人生没有什么意义。工程师立即反驳了年轻人的想法,工程师认为人生意义这个话题,是人生的终极阶段的命题,人不应该在人的初始阶段就对这个命题做定义。

他说到:“如果我们能找到一个不需攀登任何阶梯一步登天的办法,那么这整个长长的阶梯,也就是我们的整个人生,连同它的色彩、音响、思想,对于我们来说便失去了所有的意义。”

近几年“内卷”火了,这把火难免也会烧到自己身上。身边人事业家庭逐渐安定了下来,不知不觉陷入焦虑的困境当中;从小被教化考学是成功的唯一道路,却又明白了阶层固化的现实,伴随而来的便是信仰的崩塌。就在前几天拍星轨的一个小时里,看着夜空斗转星移,我也像那个年轻人那样拷问了自己:既然努力也突破不了阶层出身,为什么要努力?

然而这个念头很快被掐灭了,我知道自己又陷入虚无感的胡思乱想当中了。

以我短短1/4生的阅历,显然是无法回答这个问题的。希腊众神为惩罚西西弗斯,让他终其一生在推一颗不可能到达山顶的石头,这是我们所认为的无意义。而只有西西弗斯自己知道,推石头这个无意义行为本身就是最大的意义——对众神的否认与抗争。

与西西弗斯一般,不如意的周遭的确带来了很多不顺心、甚至绝望,但是对抗本身,就构成了意义本身。当我们谈意义的时候,其实在谈人生的最终结果,我们在出生之时被发下一张考卷,这张考卷题目只有人生意义四字,而活着本身便是填写答案的过程,每一口呼吸,都构成人生的意义。

“认得人生如梦,故无所求。但无所求不是无为。人生固然不过一梦,但一生只有这一场梦的机会,岂可不努力做一个轰轰烈烈像样子的梦?”胡适先生如是说。

面对虚无感的定期叨扰,我的解决方案便是不去多想,因为以我现在的修为,不足以丈量生命的尽头,唯有眼前才触手可及。

怕什么真理无穷,进一寸有一寸的欢喜。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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