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菩萨传》第二十六章 朝台:山河大地,草木万物,五台何处不文殊(上)

文 殊 菩 萨 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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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十多年的修建,兜率寺焕然一新。台州城内,巾子山上,天宁寺以研究天台宗教法为主,兜率寺则以大乘禅观著称。故而,云水参方的行脚僧大都到兜率寺挂单。那日,一位禅僧云游而来,知客照例要问从哪里来。那僧昂然答道:“天台国清寺。”难怪鼻孔撩天呢,原来是从台州首刹而来。于是戒阇梨像是不经意间拉家常一样问道:“丰干老儿可好?”

这一问,声音虽然很轻,效果可谓石破天惊!丰干禅师乃唐代国清寺僧人,与寒山、拾得并称“天台三隐”。据说,丰干乃阿弥陀佛化身,而寒山、拾得则分别是文殊、普贤两大菩萨化现。戒阇梨居然询问这位已经圆寂几百年的人消息,而且称之为“老儿”,可见身段之高。这僧也是贯见战阵的作家,不慌不忙答道:“随时。”

这“随时”二字,恰恰是丰干的口头禅——当年,人问佛法,丰干只答“随时”二字。既然他敢以丰干的口吻机锋相斗,戒阇梨当然要成全他。于是,首先举出寒山与丰干的旧公案——寒山问丰干:“古镜未磨时,如何照烛?”

丰干答:“冰壶无影像,猿猴探水月。”

寒山说:“此是不照烛也,更请道看。”

丰干道:“万德将不来,教我道什么?”

戒阇梨说道:“古镜未磨即不问,古镜已磨时如何?”

这僧略一沉吟,颂道:“形同晓月一尺水,夜珠光清终无波。”

应该说,这僧用明月、宝珠比拟古镜,且以此暗喻人的心性,可谓灵妙。然而,他那略微的迟疑,露出了天大的破绽——这转语是由思维卜度而来,并非自性田中自然流出。故而,戒阇梨抄起插在客堂佛龛旁边的香板,砰然打在他的头上。这僧很有禅者大无畏的英勇气概,棒喝不退,正式展具三拜,向戒阇梨请教丰干与寒山的另一公案——丰干欲游五台,问寒山:“你若共我去游五台,便是我同流;若不共我去游五台,不是我同流。”寒山问:“你去游五台作什么?”丰干答:“礼拜文殊。”寒山说:“你不是我同流。”丰干独自入五台,逢一老人,便问:“莫是文殊么?”老人说:“岂可有二文殊!”丰干作礼未起,老人忽然不见了。

禅僧问戒阇梨:“寒山为何不与丰干同去五台?那台山老人是文殊化身吗?”

戒阇梨说:“丰干这老家伙却具只眼。”

禅僧不解,一脸茫然。这时,什师恰好带着普明、道全走了过来。戒阇梨让什师充当丰干,自己装作神秘老人,将那个场景再现一遍:

什师走戒阇梨面前,说:“莫非你就是文殊?”

戒阇梨说道:“岂能有两个文殊!”

什师突然指着戒阇梨大叫:“文殊,文殊!”更奇怪的是,戒阇梨像是挥舞利剑似的,在空中挥动着手里的香板,如癫如狂,且舞且蹈。

那禅僧与普明、道全都愣在了当场。在什师将戒阇梨称作“文殊”、戒阇梨挥舞香板的时候,他们若有所思,若有所悟。戒阇梨是文殊?文殊是戒阇梨?文殊与戒阇梨是同是别?他们似乎在回忆一个淡漠了的梦境。因为相隔的时间久远,梦中的情节早已淡忘了,只留下一团似有似无、似空似幻的混沌……

第二天,普明与道全同时来到方丈,请求师父带他们去朝拜五台山,参礼文殊菩萨。戒阇梨断然拒绝:“不去,你俩不是我同流。”普明与道全将什师搬来,什师说:“寒山是文殊菩萨化身,当然不需要大老远的去朝礼自己。你又不是寒山,为何不去?”

人们常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戒阇梨从小精灵古怪、促狭顽皮,老天爷却早就给他安排好了克星:这憨憨厚厚、老实巴交的什师,因为没有玲珑的心窍,没长花花肠子,从来不用心机,反而让戒阇梨无可奈何。现在,什师这句平直的话语,让戒阇梨无言可辩,无理可申。于是,他只好乖乖带着两个弟子上路了。不过,出发之前,他也没让什师捞着便宜——他与弟子们一合计,将什师推到了兜率寺方丈的宝座上。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让你这站着说话不腰疼、吃凉不管酸的甩手掌柜,也尝一尝当家操劳的滋味。

据《华严经•菩萨住处品》记载:“东方有处名清凉山,从昔以来,诸菩萨众,于中止住。现有菩萨文殊师利,与其眷属,诸菩萨众,一万人俱,常在其中,而演说法。”《文殊师利宝藏陀罗尼经》亦说:“尔时世尊,告金刚密迹菩萨言,我灭度后,于此赡部洲东北方,有国名大振邦(震旦,今中国),其国有山号曰五顶,文殊童子,游行居上,为诸众生,于中说法。”佛经中所说清凉山、五顶山,即是中国代州雁门(今山西五台县)五台山。在方圆五百里之内,由五座山峰环抱而成,五峦巍然高耸,峰顶平坦宽广,有如垒土之台,因名五台山。其盛夏之时仍然有飞雪,曾无炎暑,故曰清凉。

五台山为文殊菩萨显灵说法之地,从东汉时期,中外佛教徒到此巡礼络绎不绝,先后建有大孚寺(华严寺)、清凉寺和佛光寺。到北朝时期,五台寺院已增至二百余座。隋文帝时,又于五个台顶各建一寺。

北宋太平兴国五年(980),敕内侍张延训造金铜文殊像置于真容院(即今菩萨顶),重修真容、华严、寿宁、兴国、竹林、金阁、法华、秘密、灵境、大贤十寺。

戒阇梨师徒三人草鞋为船,禅杖为马,跨钱塘,渡长江,越淮河,过黄河,一路风尘从台州云游到了代州五台境内。奇异的是,戒阇梨对五台的道路、民情了如指掌,仿如他曾经在这里生活过多年。普明与道全不解,问其缘由,他却总是笑而不答。于是普明转而问道:“师父,我们能见到文殊菩萨吗?”

戒阇梨说:“见到见不到,看每个人的机缘。怕就怕文殊站在你面前,却认不出来。”

普明笑道:“那怎么可能呢!弟子再愚钝,也不会连文殊菩萨都不认识。”

“可是,你们要知道,文殊菩萨不一定骑着狮子,放光动地。他有时候是一个要饭的老太婆,有时候是一个最普通的僧人,甚至有可能是一头猪、一头驴。总之,文殊菩萨神通变化,妙用万方,并没有固定的形象。”

看到两个弟子将信将疑,戒阇梨为他们讲了一个真实故事:

有一位居士很想拥有文殊菩萨一样的大智慧,所以三步一叩、五步一拜来到五台,在文殊像前至诚顶礼,祈求文殊菩萨现身:“慈悲的文殊菩萨,弟子恳请您现身加持,为弟子开大智慧。”

为此,他在台怀镇举办斋会,供养台山僧众,并在最显著、最尊贵的位置设置一张高大精美的座椅,希望文殊菩萨能够前来应供。众僧按照戒腊(出家受戒的年龄)依次入席。这时,一位僧衣破破烂烂,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跛脚老僧,一瘸一拐地径直走向最前面那个空位,准备就座。这尊贵庄严的法座,是留给文殊菩萨的,当然不能让这个既没有光灿灿气象、又没有神灵灵模样的普通僧人占据。于是,居士立刻走了过去,挡着老人的去路,让他到一旁去吃饭。

居士一不留神,不知何时,那其貌不扬的老僧居然坐到了那个座位上!

居士看到这情形,生怕文殊菩萨来了没有好位置,上前把那平平常常、邋里邋遢的老僧拉下来。可是,这个老僧太没有自知之明了,总乘居士不注意,悄悄溜到那尊贵的座位上。如是被拽下了七次,他才死了心,缩巴到一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席地而坐。居士也终于松了一口气。然而,直到斋会结束,那座位一直空着,再也没有人来坐。

斋僧之后,居士到文殊菩萨像前恭恭敬敬地礼拜,祈愿菩萨显灵,赐予他大智慧。整整忙碌了一天,居士疲惫不堪,回到住处便倒头大睡。梦中,他终于见到了祈盼已久的文殊菩萨。菩萨说:“你不是早就盼着见到我吗?为了满足你的愿望,今天我现身应供,可是让你从椅子上拉下来了。我坐了七次,被你拽了七次。为了不让你起烦恼,我只好到角落去用斋了。”

说完,文殊菩萨飘然而逝。居士从睡梦中猛然惊醒。原来,斋僧之时,那一直想坐到高座上的跛脚老人,正是文殊菩萨现身!

雨越下越大,自从和同伴们走失后,大伟后悔来参加这次“野旅”活动。在这渺无人烟的浙西大山里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去啊?冷还可以忍受,就是刚才滚下山坡时,所有的装备和手机都遗失了。
走了一段小坡,眼前一座山崖挡住了去路。往回走没几步,刚才淌过的小溪现在水位已明显涨了很高,而且水流非常湍急。怎么办?被困住了,无路可走。大伟急得直跺脚。
一阵风吹来,从竹林里飘来了一阵云雾,雾散景现。“咦,观音”!大伟脱口而出。只见观音端坐在莲花盘里,低垂着眼帘,一幅和蔼可亲、慈眉善目的样子。大伟半天才缓过神来。这观音与电视剧里的不同,她是穿着翠绿色的素衣。身旁的佛光把她照耀得非常晶莹剔透,就像翡翠玉石打造而成的。
观音用手一指,只见山崖边的灌木丛闪向两侧,露出一个山洞来。大伟双手合十并深鞠一躬,口里念叨:“谢谢!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等他抬起头来,眼前的观音不见了。大伟忙跌跌撞撞地向洞口冲去。洞里黑暗一片,大伟摸索着不知走了多久,前方渐渐地透出亮光来,大伟兴奋得冲向了洞口。一道刺眼的太阳光芒直射眼睛。
大伟醒了,睁开眼睛看见一道阳光通过被风吹起的纱帘直射在床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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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毒的木匠
从前,有一个名叫李明的木匠,他本性卑劣阴毒,善记仇。他的妹妹给村里的张家做事,在干活时,突然心脏发病,死了。本来,这是自然死亡,与主人无关。但李明却想利用此事狠狠地敲诈一笔钱,因没得逞,便怀恨在心,伺机报复,以解心头之恨。

一天夜晚,四处漆黑一片。李明提着灯笼,路经树林。突然见前面,闪烁着磷光,一个红影子忽大忽小,时隐时现,带着可怖的笑声,拦住李明去路。李明吓呆了。抬头一望,吓个半死。

原来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青面獠牙,头发似火的怪物,瞪着铜铃般的眼睛。这时,李明猛然想起村中老人对他说过此怪物。此怪物是吞人心,喝人血,生性狡诈、贪婪、凶残,世上“三大恶鬼”之一的红发恶鬼。传说此鬼神通广大,杀人如麻。阎王曾三次派兵捉拿他,都被他施计逃脱,后不知下落。原来此鬼在此躲避养伤,这次我又完了。

李明绝望地闭上眼睛,但感觉到红发恶鬼掏心的手缩了回去。为什么呢?因为李明生就心如铁硬,不好吃,加上李明本性卑劣,很适合红发恶鬼的收徒条件,因此,红发恶鬼改变主意,给了两条路给李明走,要么做他的徒弟,要么掏心剖腹。

李明赶忙答应了,红发恶鬼便用鬼气冲洗李明,把李明好的品质全冲洗掉了,使他成为一个十足地道的坏透顶的恶棍。红发恶鬼还教了李明两手鬼术,并要李明每月捉两个人让他享受。

李明回村后,便对张家报复,利用张家三公子叫他做过新门的机会,在门上做了手脚,按照红发恶鬼所教的鬼术,在门上按上了自己的手掌印,然后涂上红漆做得天衣无缝。新门安上张家的那天夜晚,张三公子听到有敲门声,打开房门,却又不见人,便骂了声:“活见鬼。”刚说完,就被一只乌黑的手扇了一巴掌后,一闪就不见了,吓得张三公子大叫了几声有鬼后,便昏了过去。佣人听见了,便把老爷、夫人带到张三公子面前,把昏迷的公子背走了。这时,一只乌黑的手又出来了,把没来得及走的人都打了一下,吓得这些人四散飞逃,大喊有鬼。

到了第二天,全村人都知道张家闹鬼之事,并越传越奇越怪。凑巧,这天来了个过路道士,是崂山道士的徒弟,会些道术,被张家请去了。道士给张三公子看完病后说:“不妨事,休养几天就好了,只是你把昨日闹鬼情形,仔细地向我讲一遍,我看能否制住此鬼。”张三公子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道士听完后,来到张三公子房间,发觉确有鬼气,仔细一察看,就发现问题出在门上,便吩咐佣人把门卸下来,吩咐把此门带到后院去。

然后,道士也请了老爷、夫人一同去,并讨了五根绣花针,来到了后院。

到了后院,道士掏出一包药粉和水,撒在门上后,让太阳一晒,一会儿,门上出现了一个乌黑的手印。这时,道士迅速地用五枚绣花针钉在那五个手印的五个手指头上后,长吁一口气,再取来了热水泼在门上。

一会儿,此手印便和绣花针一起掉了下来。道士说:“做术人已自断手掌了,因为他难以忍受沸水烫手之苦,而且做术人就是做此门之人。”张家火冒三丈,忙派人去捉李明,但李明早已逃之夭夭了。李明自断手掌后,躲在山上一个石洞内,越想越恨,决定孤注一掷,施有对自己生命有危险的鬼术。这是红发恶鬼所教的第二手鬼术。到了晚上,李明把心血注入自己预先制好的纸鬼心窝里,使纸鬼复活,成为一个有血盆大口,身生双翅的鬼,让他前去捉拿张家一人给红发恶鬼享用。

纸鬼答应一声后,刮起一阵阴风,飞临张家,并发出古怪的笑声,吓得全村人都闭门不出。张家人更吓得魂不附体,浑身直打颤,直唤道士除鬼。可是,道士知自己道行尚浅,无力除此鬼,要除此鬼,只有去崂山找师父借金蛇剑才行。事不宜迟,道士施展神术,直向崂山奔去,借得宝物金蛇剑归来时,那纸鬼早已捉了一人,走了。

道士懊悔不已,下定决心定要在明晚消除此鬼。

第二晚到了,李明又把那纸鬼放出,前去张家捣乱、抓人。纸鬼扇动双翅,飞临张家,扑下捉人之际,道士将通袍一拂,一道金光电闪而出,径自插入纸鬼心窝,纸鬼大叫一声,倒地而死,现出原形,原来是一个用纸制作的鬼。李明注入纸鬼心窝的血也流尽了,因此,李明在洞中因失血而死。

但李明阴魂不散,去找他师父红发恶鬼为他报仇去了。刚好,红发恶鬼的绝技“三味神血”已经练成,听到徒弟哭诉后,便兴起阴风和李明飞临张家,要把道士和张家全部人吃光。

这回,道士又故技重施,但这次失灵了,被红发恶鬼用绝技,喷出“三味神血”将剑包住,收去了,并将一只鬼手伸到道士胸前。

道士大吃一惊,猜出此鬼来历,并知若请师父亲自来,也难将此鬼降住。三十六计,走为上策。道士就势倒地一滚,化为一阵清风而逃,气得红发恶鬼“哇哇”大叫,但也无可奈何,只好把怒气发泄在张家,将张家整座屋移至荒野,随后顺手提起一个已昏迷之人的心和血,吃掉,喝尽后,还意犹未尽,又伸鬼手抓另一昏迷之人。

眼看此人又要遭殃了,突然,那道士和阎王手下的得力大将——大力鬼王和牛头马面,出现在红发恶鬼跟前。红发恶鬼赶忙取出鬼头大刀与道士、大力鬼王战成一团。李明则敌住牛头马面。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听我慢慢道来。事情是这样的,道士逃脱后,便写下一封十万火急的文书与阎王说明发生的情况。阎王便立刻派了大刀鬼王和牛头马面去协助道士,并说钟馗有事,稍晚一点,会来支援……

李明因气力不加,招架不住,束手就擒了。红发恶鬼见势不妙,便喷出“三味神血”化为烈火,拦住去路后,红发恶鬼就要遁去。

突然一道寒光一闪,红发恶鬼已被劈成两半,那烈火已被阴雨灭了。大家定睛一看,原来红发恶鬼已死于钟馗的飞剑之下。

道士也取回了师门宝物,大力鬼王将张家搬回原处后,和钟馗押着李明向阎王复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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