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人”证实:“遏制政策创始人”乔治·凯南曾严重警告,北约东扩是美国最致命错误!】编者的话:作为美国“遏制政策创始人”,乔治·凯南(1904年2月16日-2005年3月17日)最为人熟知的是1946年2月22日撰写的那份从美国驻苏联大使馆发送到华盛顿,建议和平“遏制”苏联的“长电报”。但冷战结束后,作为曾经的外交官和历史学者,凯南多次警告美国政府:“北约针对俄罗斯的持续扩张将是美国政策中最致命的错误。”他甚至不再为美国国务院工作,而是到高校任教和专注于著书立说。美国纽约大学历史和国际关系学者詹姆斯·派克就是凯南晚年多本著作的编辑。近日,派克以这一特殊的“编辑与学者”双重身份,在接受《环球时报》专访时回顾了凯南提出“遏制”政策和拒绝新冷战的真实想法,并讲述了自己对乌克兰危机升级、北约与俄罗斯关系、中美关系等问题的观点。
“对于冷战后的美国,扩大北约将是最致命的错误”
环球时报:能谈谈您与凯南的合作吗?
派克:我第一次见到凯南是1980年,当时我被他的经纪人推荐做他一本文集的编辑。记得凯南看了我列的文集入选文章目录后说:“派克先生,你既没有选‘长电报’,也没有选我在20世纪40年代以‘X先生’为笔名发表的那篇有关遏制苏联、饱受争议的文章。你是极少数不愿意这样做的人,这让我感到非常欣慰。”我认识凯南时,他最关心的问题似乎已变为“美苏关系以及日益严重的核危机是否会失控”,而且他明显表现出对美国没有能力明智处理对苏关系的担心。后来,他还问我:“你觉得这本书的名字应该是‘核幻觉’还是‘核错觉’?”我回答说:“‘幻觉’表明存在误解,而‘错觉’是一种危险的、具有欺骗性的想法。”他同意我的建议,于是,书名就变成《核错觉:原子时代的苏美关系》。
我和凯南合作的第二本书是《命运的联盟:法国、俄罗斯和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到来》。我们最后一次合作的书是《生活速写》。这本书涉及他在旅行中的简单记录,时间跨越70年。我的工作包括阅读他那些仍受到限制的文件,然后一起探讨这本书可以采用哪些内容。从这些文件中,可以看出凯南头脑非常敏锐,而且对美国缺乏文化素养等社会问题感到不安。
环球时报:凯南被称为“美国遏制(苏联)战略的设计师”。但1998年5月美国参议院正式批准北约可以东扩后,凯南就表示这是一场新冷战的开始。您能详细介绍一下凯南如何看待苏联解体后北约东扩的问题吗?在他看来,北约应该是一个怎样的存在,才能确保西方和俄罗斯之间的稳定关系?
派克:如果想要理解凯南对北约的看法,关键就是要回看他为什么一直反对北约的建立和发展。是的,凯南在1946年从莫斯科发出的“长电报”和1947年在《外交事务》上以“X先生”为笔名发表的文章让他被公认为“美国遏制(苏联)战略的设计师”。然而,他认为遏制应该是政治的、经济的和意识形态层面上的,而不是军事上的。凯南在当时以及一生中都反复强调,他从未觉得俄罗斯人要军事入侵西欧。
在当时,凯南当然是“马歇尔计划”的坚定拥护者,但当北约(东扩)的想法出现时,他作为美国国务院政策规划办公室的负责人表示强烈反对。原因是他认为这会导致一个永久分裂的、军事化的欧洲出现。凯南认为与俄罗斯人达成任何可信的长期解决方案是可能的,最终也是有必要的,但北约的做法导致没有任何空间与俄罗斯达成解决问题的方案。在这一背景下,我们就能明白为什么凯南对北约20世纪90年代开始东扩感到如此震惊。凯南希望找到欢迎俄罗斯融入欧洲的方法。他也表示,这需要时间,因为这将是困难的。
但随着北约东扩,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凯南认为北约一直存在下列问题:军事化思维泛滥,倾向于将俄罗斯妖魔化为“敌人”以及倾向于从军事力量而不是更根本的问题上去考虑。所有这些都意味着——美国无法对这样的一个历史可能性持开放态度,因此,他表示,“对于冷战后的美国,扩大北约将是其政策中最致命的错误”,因为它将“激起俄罗斯舆论中的民族主义和反西方倾向”,“恢复东西方关系中的冷战氛围”,并让进一步削减核武器变得更加困难,甚至不可能。
因此,凯南希望北约如果必须存在的话,那么它应该是一个“以某种方式包括俄罗斯在内”的系统。这个系统甚至都不应该含蓄地针对未来可能出现的敌人。凯南还写道:“为什么在冷战结束后充满各种希望的可能性下,东西方关系却集中在‘谁将与谁结盟’的问题上,并暗示在未来完全不可预见和最不可能的军事冲突中‘谁与谁进行对抗’?”
“美国的外交政策不会让世界更和平”
环球时报:您能详细谈谈凯南的晚年境况吗?
派克:虽然凯南的观点在政府圈子里被忽视,但他晚年的公众形象和声誉相当高。因为他的担忧符合公众对美俄重新爆发冷战以及核军备竞赛、导弹部署等问题日益加深的不安。他被排在那些警告“生态灾难”的人的前列。他还反对过越南战争和伊拉克战争。
凯南对那些年不断增长的“反苏反俄狂热情绪”发表了强烈的看法,并认为华盛顿和太多的美国人“在潜意识中需要一个外部的敌人”。凯南还坚持“对美国权力的限制”。有一次我们吃午餐时,他和我聊起杜鲁门总统时期的国务卿艾奇逊,并表示“其不了解权力”。凯南当时解释说,在华盛顿的信仰中有异乎寻常的狂妄自大:美国在二战结束后不久就认为它可以构建一个全球体系,以此来控制自己的盟友,尤其是德国和日本,并以此对抗自己的敌人。他认为,华盛顿在掩饰自己越来越非理性的企图——成为每个地区的支点、“管理”游戏规则、将北约东扩到俄罗斯的边界、坚持美国“普世价值”,但这些最终将导致悲剧性的结果。因为所有这些都避开了凯南一生中谈到的“对权力的限制”。凯南反复强调,美国制定连贯的战略思维几乎变得不可能,因为美国拒绝对自己的权力加以限制,也拒绝对解决紧迫的全球性问题持开放态度。
环球时报:回到乌克兰危机,我们也想听听您的见解?
派克:乌克兰危机的关键要追溯到美国和北约(以及欧盟)拒绝接受一个不威胁俄罗斯的独立和保持中立的乌克兰。北约1999年和2004年两次大规模东扩,清晰地暴露出华盛顿的基本议程:首先是要严重削弱俄罗斯的长期影响力;其次是进一步巩固自己在扩大后的北约中的核心地位。有分析认为,美国拒绝与俄罗斯就基本问题进行谈判,且多年来在乌克兰采取了很明显的导致危机升级的行动——从“民主促进”政策,到所谓的“橙色革命”,再到大量资助、训练和武装乌克兰军队等。
谁也说不准华盛顿在自己不断深化的治理问题中要走向何处。但与以前不同的是,在繁荣时期,动员起来对付一个“敌人”往往会带来一种虚假的团结感,而那些日子已成为历史。曾经,美国可以负担大量的军事开支和不断置身于战争的成本,也能让大多数美国公民仍享受相对优越的经济福利,但现在美国做不到了。至于欧洲,一个追求更独立、更少结盟的欧洲可以在世界上扮演一个更为积极的角色。那样的话,欧洲可以放心地去应对气候和核问题,力争创新全球治理模式,而不是被卷入长期的“再军事化”,或者更糟——在华盛顿的怂恿下将自己的军事存在扩展到亚洲。
环球时报:中美之间既有分歧也有共同利益。您认为,两国还有可能携手努力,让乌克兰危机尽快化解吗?
派克:如果美国表现出一定程度的灵活性,降低自己的调子,那么,美中两国可以做很多事情来帮助解决当前的危机。当然,这需要美国在相当程度上改变方向,而不是中国。到目前为止,美国还没有这样做。不过,我们应该记住,有越来越多的美国人和欧洲人开始认识到,如果(美国)采取当前针对乌克兰危机的这种外交政策,既不会让世界更和平,也不会让世界有足够能力来有效应对全球变暖等其他具有威胁性的生存危机。解决这些危机需要以正义感为基础的、创新的全球治理方式,而推动这些方式的应该是一种区别于美国和北约从上世纪90年代初开始对俄罗斯所采取的那种策略。
“中国崛起,美国没有做好任何准备”
环球时报:您认为在拜登政府任期内,中美关系会有明显改变吗?
派克:尽管大多数迹象表明美中关系日益紧张和不稳定,但拜登政府有可能改变自己对华政策的一些方面。拜登政府正在大规模增加国防预算,在台湾问题上采取挑衅性措施,试图动员美国的传统盟友加入其针对中国的军事战略,如美日印澳“四方安全对话”(QUAD)和美英澳“三边安全伙伴关系”(AUKUS)。
同时,拜登政府还在延续特朗普将美国贸易政策武器化的做法,并试图利用对俄制裁进一步推动美中经济“脱钩”。
当然,所有这些都需要放在中国的历史性崛起在各方面给美国带来不安的大背景下来看。作为一个非同寻常的非西方文明,中国正在走向全球权力的中心。美国历史上没有为这种情况做好任何准备,无论是在政治、文化、心理、种族还是战略上。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美中关系的前景仍很严峻。
但抛开可能的“黑天鹅”事件不谈,鉴于美国对华政策一成不变,我认为,有几点需要注意:
首先,这不是冷战时期的重演。冷战时期,美国国内的“恐共”情绪和对苏联、中国的妖魔化描述相互结合。有所不同的是,现在美国民意调查显示出当前美国民众对中国持相当负面的态度,但实际上在美国受访者最关切的问题中,有关中国的排列很靠后。我怀疑是否真的有很多美国人把中国视为华盛顿治理体系日益失调的根本原因。中国议题在很大程度上是美国精英群体所关注的,而这种关注主要为美国军工集团的利益服务。
其次,美国政治机构在中国议题上存在分歧。拜登总统面对的是一个日益失意的民主党,且党内的进步派和拜登之间也存在矛盾。进步派在应对气候变化这一问题上态度强硬,同时探寻各种国内改革。而拜登的预算和外交政策议程与进步派的主张相冲突,这让他们深感不满。
第三,尽管美国大企业的精英并不打算公开质疑华盛顿的对华政策,但他们内心也很矛盾。因为对许多人来说,以各种方式与中国“脱钩”以及拜登政府对俄制裁有可能加速削弱美元作为全球储备货币的地位。私下里,一些人担心美国已失去通过美联储、华尔街和庞大的政府赤字运作来化解金融危机的能力。多年来老有人在谈论“中国的崩溃”,但正如2008年金融危机时所显示的那样,美国已经将“系统性风险”这一概念制度化,变成了美国经济运作的核心。如果没有中国在2008年到2009年所采取的一系列行动,很难知道今天的全球经济会是什么情形。(《环球时报》4月19日7版文章,作者: 夏温新)
“对于冷战后的美国,扩大北约将是最致命的错误”
环球时报:能谈谈您与凯南的合作吗?
派克:我第一次见到凯南是1980年,当时我被他的经纪人推荐做他一本文集的编辑。记得凯南看了我列的文集入选文章目录后说:“派克先生,你既没有选‘长电报’,也没有选我在20世纪40年代以‘X先生’为笔名发表的那篇有关遏制苏联、饱受争议的文章。你是极少数不愿意这样做的人,这让我感到非常欣慰。”我认识凯南时,他最关心的问题似乎已变为“美苏关系以及日益严重的核危机是否会失控”,而且他明显表现出对美国没有能力明智处理对苏关系的担心。后来,他还问我:“你觉得这本书的名字应该是‘核幻觉’还是‘核错觉’?”我回答说:“‘幻觉’表明存在误解,而‘错觉’是一种危险的、具有欺骗性的想法。”他同意我的建议,于是,书名就变成《核错觉:原子时代的苏美关系》。
我和凯南合作的第二本书是《命运的联盟:法国、俄罗斯和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到来》。我们最后一次合作的书是《生活速写》。这本书涉及他在旅行中的简单记录,时间跨越70年。我的工作包括阅读他那些仍受到限制的文件,然后一起探讨这本书可以采用哪些内容。从这些文件中,可以看出凯南头脑非常敏锐,而且对美国缺乏文化素养等社会问题感到不安。
环球时报:凯南被称为“美国遏制(苏联)战略的设计师”。但1998年5月美国参议院正式批准北约可以东扩后,凯南就表示这是一场新冷战的开始。您能详细介绍一下凯南如何看待苏联解体后北约东扩的问题吗?在他看来,北约应该是一个怎样的存在,才能确保西方和俄罗斯之间的稳定关系?
派克:如果想要理解凯南对北约的看法,关键就是要回看他为什么一直反对北约的建立和发展。是的,凯南在1946年从莫斯科发出的“长电报”和1947年在《外交事务》上以“X先生”为笔名发表的文章让他被公认为“美国遏制(苏联)战略的设计师”。然而,他认为遏制应该是政治的、经济的和意识形态层面上的,而不是军事上的。凯南在当时以及一生中都反复强调,他从未觉得俄罗斯人要军事入侵西欧。
在当时,凯南当然是“马歇尔计划”的坚定拥护者,但当北约(东扩)的想法出现时,他作为美国国务院政策规划办公室的负责人表示强烈反对。原因是他认为这会导致一个永久分裂的、军事化的欧洲出现。凯南认为与俄罗斯人达成任何可信的长期解决方案是可能的,最终也是有必要的,但北约的做法导致没有任何空间与俄罗斯达成解决问题的方案。在这一背景下,我们就能明白为什么凯南对北约20世纪90年代开始东扩感到如此震惊。凯南希望找到欢迎俄罗斯融入欧洲的方法。他也表示,这需要时间,因为这将是困难的。
但随着北约东扩,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凯南认为北约一直存在下列问题:军事化思维泛滥,倾向于将俄罗斯妖魔化为“敌人”以及倾向于从军事力量而不是更根本的问题上去考虑。所有这些都意味着——美国无法对这样的一个历史可能性持开放态度,因此,他表示,“对于冷战后的美国,扩大北约将是其政策中最致命的错误”,因为它将“激起俄罗斯舆论中的民族主义和反西方倾向”,“恢复东西方关系中的冷战氛围”,并让进一步削减核武器变得更加困难,甚至不可能。
因此,凯南希望北约如果必须存在的话,那么它应该是一个“以某种方式包括俄罗斯在内”的系统。这个系统甚至都不应该含蓄地针对未来可能出现的敌人。凯南还写道:“为什么在冷战结束后充满各种希望的可能性下,东西方关系却集中在‘谁将与谁结盟’的问题上,并暗示在未来完全不可预见和最不可能的军事冲突中‘谁与谁进行对抗’?”
“美国的外交政策不会让世界更和平”
环球时报:您能详细谈谈凯南的晚年境况吗?
派克:虽然凯南的观点在政府圈子里被忽视,但他晚年的公众形象和声誉相当高。因为他的担忧符合公众对美俄重新爆发冷战以及核军备竞赛、导弹部署等问题日益加深的不安。他被排在那些警告“生态灾难”的人的前列。他还反对过越南战争和伊拉克战争。
凯南对那些年不断增长的“反苏反俄狂热情绪”发表了强烈的看法,并认为华盛顿和太多的美国人“在潜意识中需要一个外部的敌人”。凯南还坚持“对美国权力的限制”。有一次我们吃午餐时,他和我聊起杜鲁门总统时期的国务卿艾奇逊,并表示“其不了解权力”。凯南当时解释说,在华盛顿的信仰中有异乎寻常的狂妄自大:美国在二战结束后不久就认为它可以构建一个全球体系,以此来控制自己的盟友,尤其是德国和日本,并以此对抗自己的敌人。他认为,华盛顿在掩饰自己越来越非理性的企图——成为每个地区的支点、“管理”游戏规则、将北约东扩到俄罗斯的边界、坚持美国“普世价值”,但这些最终将导致悲剧性的结果。因为所有这些都避开了凯南一生中谈到的“对权力的限制”。凯南反复强调,美国制定连贯的战略思维几乎变得不可能,因为美国拒绝对自己的权力加以限制,也拒绝对解决紧迫的全球性问题持开放态度。
环球时报:回到乌克兰危机,我们也想听听您的见解?
派克:乌克兰危机的关键要追溯到美国和北约(以及欧盟)拒绝接受一个不威胁俄罗斯的独立和保持中立的乌克兰。北约1999年和2004年两次大规模东扩,清晰地暴露出华盛顿的基本议程:首先是要严重削弱俄罗斯的长期影响力;其次是进一步巩固自己在扩大后的北约中的核心地位。有分析认为,美国拒绝与俄罗斯就基本问题进行谈判,且多年来在乌克兰采取了很明显的导致危机升级的行动——从“民主促进”政策,到所谓的“橙色革命”,再到大量资助、训练和武装乌克兰军队等。
谁也说不准华盛顿在自己不断深化的治理问题中要走向何处。但与以前不同的是,在繁荣时期,动员起来对付一个“敌人”往往会带来一种虚假的团结感,而那些日子已成为历史。曾经,美国可以负担大量的军事开支和不断置身于战争的成本,也能让大多数美国公民仍享受相对优越的经济福利,但现在美国做不到了。至于欧洲,一个追求更独立、更少结盟的欧洲可以在世界上扮演一个更为积极的角色。那样的话,欧洲可以放心地去应对气候和核问题,力争创新全球治理模式,而不是被卷入长期的“再军事化”,或者更糟——在华盛顿的怂恿下将自己的军事存在扩展到亚洲。
环球时报:中美之间既有分歧也有共同利益。您认为,两国还有可能携手努力,让乌克兰危机尽快化解吗?
派克:如果美国表现出一定程度的灵活性,降低自己的调子,那么,美中两国可以做很多事情来帮助解决当前的危机。当然,这需要美国在相当程度上改变方向,而不是中国。到目前为止,美国还没有这样做。不过,我们应该记住,有越来越多的美国人和欧洲人开始认识到,如果(美国)采取当前针对乌克兰危机的这种外交政策,既不会让世界更和平,也不会让世界有足够能力来有效应对全球变暖等其他具有威胁性的生存危机。解决这些危机需要以正义感为基础的、创新的全球治理方式,而推动这些方式的应该是一种区别于美国和北约从上世纪90年代初开始对俄罗斯所采取的那种策略。
“中国崛起,美国没有做好任何准备”
环球时报:您认为在拜登政府任期内,中美关系会有明显改变吗?
派克:尽管大多数迹象表明美中关系日益紧张和不稳定,但拜登政府有可能改变自己对华政策的一些方面。拜登政府正在大规模增加国防预算,在台湾问题上采取挑衅性措施,试图动员美国的传统盟友加入其针对中国的军事战略,如美日印澳“四方安全对话”(QUAD)和美英澳“三边安全伙伴关系”(AUKUS)。
同时,拜登政府还在延续特朗普将美国贸易政策武器化的做法,并试图利用对俄制裁进一步推动美中经济“脱钩”。
当然,所有这些都需要放在中国的历史性崛起在各方面给美国带来不安的大背景下来看。作为一个非同寻常的非西方文明,中国正在走向全球权力的中心。美国历史上没有为这种情况做好任何准备,无论是在政治、文化、心理、种族还是战略上。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美中关系的前景仍很严峻。
但抛开可能的“黑天鹅”事件不谈,鉴于美国对华政策一成不变,我认为,有几点需要注意:
首先,这不是冷战时期的重演。冷战时期,美国国内的“恐共”情绪和对苏联、中国的妖魔化描述相互结合。有所不同的是,现在美国民意调查显示出当前美国民众对中国持相当负面的态度,但实际上在美国受访者最关切的问题中,有关中国的排列很靠后。我怀疑是否真的有很多美国人把中国视为华盛顿治理体系日益失调的根本原因。中国议题在很大程度上是美国精英群体所关注的,而这种关注主要为美国军工集团的利益服务。
其次,美国政治机构在中国议题上存在分歧。拜登总统面对的是一个日益失意的民主党,且党内的进步派和拜登之间也存在矛盾。进步派在应对气候变化这一问题上态度强硬,同时探寻各种国内改革。而拜登的预算和外交政策议程与进步派的主张相冲突,这让他们深感不满。
第三,尽管美国大企业的精英并不打算公开质疑华盛顿的对华政策,但他们内心也很矛盾。因为对许多人来说,以各种方式与中国“脱钩”以及拜登政府对俄制裁有可能加速削弱美元作为全球储备货币的地位。私下里,一些人担心美国已失去通过美联储、华尔街和庞大的政府赤字运作来化解金融危机的能力。多年来老有人在谈论“中国的崩溃”,但正如2008年金融危机时所显示的那样,美国已经将“系统性风险”这一概念制度化,变成了美国经济运作的核心。如果没有中国在2008年到2009年所采取的一系列行动,很难知道今天的全球经济会是什么情形。(《环球时报》4月19日7版文章,作者: 夏温新)
可下一步又走错了。
当时又有一个想法,
想学密法,
想到密法可以得到上师的加持,
有个靠山;
另外又想到密法可以发神通,
想学点神通。
当然这种动机都是非常错误的。
当时,
也有这个机缘,
皈依了上普下钦上师,
他老人家是很了不起的人物,
早年参禅就开悟了,
后来学密法,
得到了宁玛派、
噶举派的传承,
那是很了不起的。
他也给我传了几着法,
这一修,
才晓得并不容易;
当然,
我是得到他老人家很大加持的,
帮我消灾免难,
这个得到了;
但是,
学法方面就没有学到东西。
这一晃,
浪费了很多时间。
后来,
自己才逐步地醒悟,
才认识到自己不是大根器,
承认自己学那些东西不行,
这才读净土的经典,
读印光大师的 “ 文钞 ”,
我觉得找到门路了。
我谈这一段自己走的转路,
希望同修们引以为鉴戒。
第三点,
净土法门难信,
举不甚举,
这里谈几个。
我出家十年来,
接触到的同修中,
比较有代表性的有这几种怀疑。
一种,
好多知识分子,
乃至高级知识分子都怀疑,
他们说莲池大师说 :
“ 一句佛号、
一部经,
一生成就 ”,
这跟佛提出的
“ 深入经藏,
智慧如海 ”
不是有矛盾吗?
这个问题应咋个理解?
首先要把解门跟行门搞清楚,
佛法是解跟行都并重,
但是有区别,
又有侧重,
莲池大师讲
“ 一门深入 ”,
这是讲的行门,
指导修行必须一门;
“ 深入经藏 ”,
是讲的解门。
行门与解门各有侧重
不能抓到那个话来反对这个,
那是错误的 。
还有一层,
“ 深入经藏 ”
这四个字,
不能理解成博览群经,
“ 深入经藏 ”
是深解义趣,
也就是经常念
“ 开经偈 ” 里的
“ 愿解如来真实义 ”。
也就是悟入佛的知见,
不然,
为什么
“ 深入经藏 ” 能够
“ 智慧如海 ” 呢!
解了如来真实义,
才会有智慧嘛!
这智慧是本有的。
所以,
这跟博览群书研究佛学是两码事,
那个叫世智辩聪,
你把佛经读得再多,
写的论文再漂亮,
头头是道,
引经据典,
莫得用处。
佛法要解行并重,
必须落实到行动上。
你说得天花乱坠莫得用,
了不了生死,
出不了轮回,
学佛的目的是这个,
这跟攻读博士、
写论文是两码事。
还有一层道理,
佛法跟世间的学问完全不同,
世间的学问,
学理工的不懂文史哲;
佛法叫做心地法门,
千经万论,
横说竖说,
深说浅说都说的一个问题,
就是要让众生明心见性。
净土经典提出的
“ 是心作佛,
是心是佛 ”,
“ 唯心净土,
自性弥陀 ”,
这个跟其他宗派讲的原理莫得区别,
是一致的,
都是讲解这个问题,
就是要让我们明悟自心,
彻见本性。
所以古大德这样讲 :
一经通,
一切经都通了。
世间学问就不可能。
莲池大师提出
“ 一句佛号,
一部经,
一生成就 ”,
未必莲池大师还未深入经藏,
还没有智慧如海吗?
这个道理,
大家认真地想一下!
知识分子往往容易犯这个毛病。
印光大师的弟子,
有相当一部分是高级知识分子、
留学生,
他们请他谈一点很玄妙的哲理,
印光大师说,
那个了不到生死,
“ 老实念佛,
莫换题目 ”!
换题目就是改变法门。
这些人都深信不疑。
还有一些同修怀疑这一句佛号太简单了,
怕不保险,
所以自己诵这样经、
那样咒,
甚至有些还要兼修其他法门,
认为多加些东西,
才能增强保险系数。
这个看法是错误的,
那叫杂修。
杂修,
要想今生成就,
绝不可能,
必须一门深入。
这个问题,
我想不详细去阐发了,
我们印有
《 念佛现世十种功德利益 》
那篇文章,
其最后我引了莲池大师
《 竹窗随笔 》里头的一篇
《 念佛不专一 》,
上面说得很清楚了。
我们好多同修都犯这个毛病,
表面上是在修净土,
其实,
遇到啥子灾难来了,
他不念佛号,
要念
《 大悲咒 》
才消得到灾难;
超度亡魂了,
要去放焰口,
念佛不顶事;
忏悔罪业了,
要拜梁皇忏,
认为念佛不顶事。
这个,
他都举了很多,
这个都叫念佛不专一,
实际上也就是并未懂得净土法门的原理。
我们要承认我们是凡夫,
连大阿罗汉都不懂,
我们懂啦?
还有一些同修怀疑,
说这个法门好是好,
要求做到一心不乱,
但我们这些人一天到晚都很乱的,
往生怕没有希望?!
这个怀疑,
也是不必要的。
妙莲长老是当代的净宗大德,
他是很有成就的人,
他说 :
“ 至诚恳切 ”就是
“ 一心 ”,
你至诚恳切地念佛,
做到身口意三业都清净了,
到了临命终时,
肯定佛来接引,
这个就叫带业往生。
并不要求你做到一心不乱,
能做到一心不乱当然好,
做不到也没关系,
但是必须按按照这个做 ──
至诚恳切,
这是念佛的秘诀。
所以我们在危险关头,
紧急关头,
你念几声都有感应,
因为那个时候至诚恳切。
五逆十恶的人,
他看到地狱相现了
( 平常认为这个是骗人的嘛,
哪有什么地狱!
那个时候亲自看到了,
梦中看到了 )
那阵吓慌了,
那个时候念佛至诚恳切到了极点,
一下就感应道交。
所以这个并不难。
当然必须持戒,
这也是妙莲长老讲的。
我们出家师父
( 比丘、
比丘尼 ),
我们不要说
“ 具足戒 ”,
最少
“ 沙弥十戒 ”
必须守好,
守不好
“ 沙弥十戒 ”,
决定堕落,
绝对堕落。
“ 沙弥十戒 ”
就是四条根本戒嘛,
淫、杀、盗、妄,
另外加上不著香花、
不过午餐食,
不坐卧高广大床,
这个是解决我们对物质欲望的要求。
我们既然想了生死出轮回,
你还去贪着五欲,
贪着物质享受,
那就成问题了。
所以,
要乐道安贫。
什么是道?
持戒修行就是道。
你精神生活充实才能安贫,
精神生活空虚,
当然只有追求外在的物质享受,
那是生烦恼,
造罪业,
不但往生不了,
恐怕下一世人身都保不到。
我们在家的居士同修必须守好
“ 五戒 ”,
守不好五戒,
下一次人身都保不到,
你还能往生吗!
但是,
光守五戒还不行,
五戒守好了,
你也只能是人天道的善人,
你下一世在人天道亨福报;
守好
“ 居士菩萨戒 ”
也不行,
还出不到轮回,
必须守
“ 八关斋戒 ”。
“八关斋戒 ”
是佛陀为了在家弟子制定的出家人的戒,
也是考虑了在家人不可能按出家人那样天天守这个戒,
佛法是非常近人情的。
一个月只有六天,
守六斋日,
这个并不难作到。
佛经上说明了把这个守好了,
你修净土法门,
可以中品中生,
还不是下品。
在这里我奉劝在座的居士同修,
一定要守好这两个戒,
守好
“ 五戒 ”
保人身,
守好
“ 八关斋戒 ”,
是往生的保证。
还有人怀疑,
说念佛人死了以后,
是不是往生这个问题说不清楚,
还是个怀疑,
这个说法毫无根据,
我们看祖师大德咋个说的,
彻悟禅师
( 净土宗的祖师 )
他这样说,
临终的瑞相,
就是往生的验证,
那是客观标准,
不是凭哪个说。
妙莲长老说得更具体,
“ 死了有瑞相,
一定生西 ”。
他这一篇开示在
《 往生有份 》
第二集上,
他谈得很清楚。
种瑞相,
并不是好难,
譬如说,
死了过后象睡着了一样,
面部的颜色很好,
过了一段时间以后,
肢体柔软,
这都是瑞相,
只要这样,
这都是往生了。
这里我不详细解释,
请看我那一篇
《 临终念佛往生 》,
我引证妙莲长老那篇开示,
这可消除我们的怀疑。
往生净土是最容易,
了生死最容易。
当然,
如果下品往生,
只能说到那里去修行,
就是说只要录取了,
不会开除你,
成绩再差吗,
多读一些时间,
多留几级,
还是要毕业嘛!
总起来说,
上面对于
“ 净土易行难信 ”
这个问题,
只能说作了一个简单的介绍。
我们大家不幸生到末法时代,
但是,
也很幸运地能闻到末法众生对症良药这个法门。
昌臻自己也是很辜负佛恩,
辜负师恩,
走了很多的转路,
才算是把信心坚定了。
自己也在佛前发愿,
也在师父面前发愿 :
有生之年,
一定专修专弘净土法门,
决不动摇,
决不改变。
最后,
我引用圆瑛法师三句话 :
“ 求福、
求慧、
求生净土。”
跟在座的同修们共同勉励!
谢谢各位!
《四川多地疑似发生巨响 监控拍下门窗剧烈摇晃 消防部门回应》https://t.cn/A66WCFtU
也许是要请峨眉派打败这对妖魔鬼怪,妖魔4月1日又在《天赐的声音》里唱歌了!这天世界发生了很多灾难:第一是南太平洋海域发生7.0级地震,震源深度10公里,引发海啸预警;第二是俄罗斯自二战以来首次被境外乌克兰军机空袭油库,引发大火;第三是韩国两架军机相撞,3死1伤等等。
我早就说过,只要那海妖(现在与水鬼结合后升级为妖魔)一唱歌,就会引起地震等蝴蝶效应!我早就向各大电视台喊话,不要再给妖魔鬼怪舞台,这只会造成世界更多的灾难。包括今年入春以来,全国甚至全世界新冠病毒的肆虐无不与他的邪气有关!春天的正气使得万物生长,然而春天的邪气则会产生各种有害病毒,危害人间。
也许是要请峨眉派打败这对妖魔鬼怪,妖魔4月1日又在《天赐的声音》里唱歌了!这天世界发生了很多灾难:第一是南太平洋海域发生7.0级地震,震源深度10公里,引发海啸预警;第二是俄罗斯自二战以来首次被境外乌克兰军机空袭油库,引发大火;第三是韩国两架军机相撞,3死1伤等等。
我早就说过,只要那海妖(现在与水鬼结合后升级为妖魔)一唱歌,就会引起地震等蝴蝶效应!我早就向各大电视台喊话,不要再给妖魔鬼怪舞台,这只会造成世界更多的灾难。包括今年入春以来,全国甚至全世界新冠病毒的肆虐无不与他的邪气有关!春天的正气使得万物生长,然而春天的邪气则会产生各种有害病毒,危害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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