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毅长安诺# cy #成毅#
一个小短篇,前几章链接我放评论
前提是假设九皇叔没死,远走他处,我只是想他能打开一个心结,练笔用,有ooc部分,见谅
以下是正文

长亭空芳草无边 【完】

天热时,水就要多担几次,他担心九叔用不上清凉的水,倒比从前跑动的更加勤快。

 

这日,他将水倒入缸中,并不着急走,一屁股坐在屋檐下歇息

房中有人说着话来到跟前,拉开房门,让风吹进屋子来。

开门的是山寺的老住持,鹤发白眉,堆叠的皮肉一直耷拉到脖子上,皱纹里都是大智慧。

阿九作了个揖。

住持点点头。口中高声念叨一句佛号,面朝阿九,却是说给身后之人听:

 

万事万物,终有所归,命运是天定之数,即便如您这样的贵人,也只能经历,不能干预。

施主乃是不动明王化身,大智大勇,不应该困在前尘往事中,被法相折磨,因此受苦。

 

说完,住持老和尚颤颤巍巍离开。

阿九探头看看屋子里。

 

九叔披发,赤脚,身着白衣,立于屋内。

阿九不知何为不动明王,此时映在他眼里的九叔如同菩萨临世,三千世界万般嗔痴,众生无法超脱轮回的苦痛都在菩萨哀切的表情中传达出来。

 

茅屋外,山雨欲来,空气如同漆料胶着在一起,湿乎乎的堵在咽喉处。

和九叔此刻身上的哀怨一样,让人透不过气来。

 

阿九等了好久,几乎要伸手去触摸看看九叔是否真的已经变成一尊玉像。

 

伸出的手还未触及衣襟,九叔仿佛从一场大梦中挣扎醒来般,后退一步。

他看了看阿九,声音嘶哑地问他:

人这一辈子,为什么而活着?

 

为什么活着?为了吃好的、穿好的、为了娶个好老婆,为了快活的唱歌!

阿九飞快的回答。

 

这回答就在山村少年的嘴边,从地里长出来那般自然。山野村夫,不善修饰言辞,只会遵守本源,万念从心。

 

一席话,醍醐灌顶,砸向九叔。

 

很好,很好!九叔牵动嘴角,带出一个说不上笑容的笑容。

 

不必讲什么天下大义,也无须牵挂什么家国子民……阿九,你是个好孩子,只有你讲不出那些大义凛然的借口……

 

九叔摇晃一下身子,阿九赶紧扶住他。

 

听他悲悲切切的感叹:

 

我这一生都试图逃脱这囚笼!我以为…我以为她能帮我打开……却原来,她将自己也一并锁上……

这天下,究竟是谁人的天下?

手握这天下的人,可有一日快活吗?

 

他手掌一翻,握住阿九的手,咬紧牙关,一个字一个字痛诉道:

我这一生困于一人执念…从未放下过…从未快活过!从未!

 

一颗饱满的泪,一道弧线,消失在九叔的唇边。

 

看他身子不断颤抖,少年连忙扶他到卧塌上躺好。

阿九有点担心,也不好走开,就在一旁小心地守着他。

 

离这么近,阿九仔细端详,发现九叔生来一对比女人还美的凤眼,眼尾如钩,眼型似月,只是眼角细细的生出几条细纹,飞入鬓角。

沿着鬓角看,还依稀看见几丝银发。

 

九叔是不是心里很苦哇?他心里飘过这个念头,继而又是另一个念头——什么人舍得让这样的人儿受苦?

 

少年胡乱琢磨着的时候,九叔沉沉睡去,梦中不知是何等场景,阿九看着他嘴唇微动,似在梦中与人对话。

眉头渐渐舒展,萦绕眉心的愁苦终于减淡七八分。

 

阿九贴心地帮九叔掖好被角。

不期想一个小物件突然自枕头掉下来,吓得阿九慌乱的用手来接住——一个香囊。

一个花样已经很难辨别——像是被人用手日日抚摸,以致漫长的时光把颜色和质感一层层封锁上的,破旧香囊。

 

阿九将此物放回,他很笃定,这是九叔心爱之物。

然后他放下窗,合上门。

希望门外的风雨,不要来侵染九叔的好梦。

 

隔天早上,阿九依旧脚步轻快地去给九叔担水。

在去往阿花家门前的叉路口处,少年稍稍做了一点逗留,他往柳树的方向探探头,似乎看到了在门外向自己来处张望的阿花。

犹豫归犹豫,他到底是没有去柳树下。

 

一边往九叔那里走,少年心里一边盘算,要不要和九叔学那套拳法。

 

待到院中,九叔茅屋的门开着,却不见他身影,只有大和尚在。

 

大和尚递给阿九一个不大的包裹,告诉他,明日无须再来担水。

阿九着急的辩白,自己没有偷懒,没有少担水,没有耽误时辰。

 

大和尚没有骂他,反而言语和蔼的同他讲,那位九叔已经领悟,下山云游去也。

怕少年听不懂,大和尚还解释了云游的意思。

包裹里,是给阿九的礼物,亦是答谢。

 

走了?阿九奇怪的问。

走了。大和尚认真的答。

 

为什么?

大和尚笑而不答。

 

还回来吗?

大和尚摇摇头。

 

阿九不相信一个人一夜间就能走得无声无息。趁大和尚不注意,他到九叔屋中溜达一圈。

 

果然,一夜间,干干净净。

 

阿九挠挠头,在九叔睡过的床上坐下。

挠挠头,顺手往枕头下摸去……

那个旧到图样模糊不清的香囊,静静躺在自己手中。
@成毅
- end -

昨天半夜杰哥突然紧紧握住我的手,我当时感觉到了但是太困了就没动,我俩就那样睡到早上[笑cry]
早上醒来后杰哥抱着我说再也不让我生孩子了,他昨天做了一个噩梦,我又给她生了一个女儿,女儿生下了,而医生说我只剩下10分钟的生命。他当时在我病床前爆哭,还说在梦中他逻辑很清晰,第一想到以后没有我只剩他一人,第二想到小根以后没有妈妈了,第三要陪我一起走黄泉路[心]
哭醒后正好5点27分(5月27他的生日)他摸了摸我还在旁边,然后就握着我的手睡到了天亮。[心]

如果人生是一场梦,修行便是在告诉我们觉醒的方法!
一. 道家求真的意义,在于能看到万事万物都是帮助证悟自身的阶蹬,甚至连参悟本心也只不过是合道的必经阶段。梦境唯心造,心在己身,修行终究要跨越的仍还是自己。
东坡居士有一篇著名词作《念奴娇·赤壁怀古》,苏轼因游赤壁旧地有感于多少英雄豪杰抵不过岁月历史的变迁而成此作。与悠悠今古相对照,人生百年不过是一场从生到死的短暂过程。于是他感叹曰:“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生时即便有再多荣华,死后也不过黄土一堆。
道教认为,天地万物都是由道炁化生而来,死后又归于自然虚无之中,因此人生一世便可比作大梦一场。正如吕祖当年因受正阳祖师点化而做了黄粱一梦,梦中他历经人生百态后才明白万千执念皆成空,一生所求不过是镜花水月。待到梦醒时会发现,梦中恋恋不舍的事物不过都是自己意识上的执着。而在这场人生中,让你我都放下不的执念又有多少呢?道教常劝人及早醒悟,便是要从人生大梦中醒来,从而悟得修行的真义。
道家人说梦的始祖,必然要追寻至南华真人庄子这里。庄子最为知名的有两则梦境:其一是庄子前往楚国途中路遇骷髅,因而在梦中与骷髅有了一番对答;另一则是最为知名的蝴蝶梦。两则不同的梦境,真人诉说的主旨各不相同。

二. 在与骷髅相梦的故事里,庄子曾追问骷髅,人生究竟遭到什么磨难而落到这步田地,是因为贪生失理、斧钺之诛、不善之行、冻馁之患而惨死,还是人到终年而老亡?梦中骷髅前来应答,只一句“视子所言,皆生人之累也,死则无此矣”,便把庄子所有的追问都回挡了。在骷髅看来,庄子提出的诸多死因都是属于人生所累,因为追求名利、礼仪、忠孝、福禄、康健等内容,所以才会在得不到的时候而为其拘累身心。
如今,骷髅已经是一个亡人,自然不再需要为人间事所累,庄子再去问其死因如何实则是在以人的视角来思考亡灵的存在,自然无法得知亡者的至乐是什么。骷髅早已不再为身心而累,“无四时之事,从然以天地为春秋”,整个身心都与天地自然相合为一,此便是无拘无系的逍遥。

这一段故事出自《庄子·至乐》篇,所探讨的主题乃是究竟何为世间至乐。是我们所追求的物质上的丰足吗?还是如同做梦时节的“一晌贪欢”呢?在庄子看来,这些都不是乐之极致,因为你既然有所贪恋,必然要有所依待。人的情志若被外物困系,又何来真正的快乐与自由呢?

由此,也就引出了“庄生晓梦迷蝴蝶”的蝴蝶梦。这一梦曾被多少后人所推崇,当身心与蝴蝶相融为一时,所有的拘束在那一瞬间都将不复存在。逍遥不在于你能向外求得多少凭借,而在于你能够内忘自我,乃至于忘忘。心中无一物时,又能被何物拘系了心呢?后世慧能做“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的偈语,与庄生的境界也就相合了。
道教以追求终极的逍遥为修行事,认为唯有超脱人世间的种种限制,才能达到无待逍遥。然而既然生之为人,便免不了升起受想行识等诸多人为意识,同时又不得不受困于诸多生理上的需求。身为一介凡人,真的可以通过修道而达到餐风饮露的仙人境界吗?有人把道教的修真理想当成是一场美梦,认为可以通过心灵净化的力量来使人们洞悉一切执着皆是虚妄的哲理,从而使人们能够安心于当下的生活。因为修行正在当下,能做好现实的功夫,才有可能成就未来的美好。这不过是其一。

三.道教中存在诸多以梦做隐喻的故事,并非要说明修神仙是遥不可及的梦,而是指出你的一切所执、所欲和所求都是梦幻泡影。只因我们都在物欲之中,尚且无法脱离躯壳去谈论真道,所以我们的认知都是基于物质世界的欲求而言的。然而,有形之躯必然会有毁坏,恰如沉迷在美梦之中也必然要会苏醒。若能真醒,便是悟了虚空假相的关系;若是颠倒不清楚究竟是梦还是醒,恐怕还要陷入更大的迷思中。

《文始经》中提到,普天之下的人们可以用亿兆的数量计算,这些人每日每夜都在做着不同的梦。在这些梦中,“有天有地,有人有物”。仔细想想,梦境中的“真实”不过是人们意识的创造,而我们在这个世界上所执着的一景一物又当是谁的意识创造呢?道教信仰中并没有创世的唯一真神,一切的有形都是道炁的自然运化,修行必然要通过对万事万物的洞明而合道,但在这个过程,不论是执着于万物还是执着于道真,其实都是一种迷。迷了,便进入了自己所造之梦中。
道家求真的意义,在于能看到万事万物都是帮助证悟自身的阶蹬,甚至连参悟本心也只不过是合道的必经阶段。梦境唯心造,心在己身,修行终究要跨越的仍还是自己。
儒家有“格物”一说,朱子言“欲致吾之知,在即物而穷其理也”,是要穷达万物的妙理所在,此是为“知”。在道家看来,这一妙理,正是道也。朱子又言:“格物是梦觉关,格得来是觉,格不来是梦。”唯有真知者,才是能够勘破人生大梦而清醒的人。

但我们永远也无法叫醒一些装睡和不愿意醒来的人,只因为这个五光十色的世界有太多诱惑,人们沉沦在其中,早就忘了什么是梦、什么是醒了。书中说,假作真时真亦假。修行,就是在告诉我们什么才是真,什么才是从人生大梦中觉醒的唯一真方。
作者:武当玄拙? 腾讯道学
#道教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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