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h hatte einst ein schönes Vaterland.
Der Eichenbaum
wuchs dort so hoch, die Veilchen nickten sanft -
es war ein Traum.

Das küßte mich auf deutsch und sprach auf deutsch
(man glaubt es kaum,
wie gut es klang) das Wort: "Ich liebe dich" -
es war ein Traum.

——海涅《我曾经有过一个美丽的祖国》(Ich hatte einst ein schönes Vaterland,收1844年出版《新诗集》)

Ich habe meine Kerze ausgelöscht,
我灭去烛光
Zum offenen Fenster strömt die Nacht herrein,
夜涌进敞开的窗
Umarmt mich sanft und legte mich ihren Freund
它轻轻拥抱我,我们
Und ihren Bruder sein.
似挚友无间,如手足情长

Wir beide sind am selben Heimweh krank,
我们同病怀乡
Wir senden ahnungsvolle Träume aus
我们互诉梦里的衷肠
Und reden flüsternd von der alten Zeit
喁喁地絮谈
In unseres Vaters Haus.
祖屋里的旧日时光

夜/Nacht
〔德〕赫尔曼•黑塞(Hermann Hesse)
译者:欧凡

[月亮][月亮][月亮]晚安~

Das ist mein Fenster. Eben
bin ich so sanft erwacht.
Ich dachte, ich würde schweben.
Bis wohin reicht mein Leben,
und wo beginnt die Nacht?

Ich könnte meinen, alles
wäre noch Ich ringsum;
durchsichtig wie eines Kristalles
Tiefe, verdunkelt, stumm.

Ich könnte auch noch die Sterne
fassen in mir, so groß
scheint mir mein Herz; so gerne
ließ es ihn wieder los

den ich vielleicht zu lieben,
vielleicht zu halten begann.
Fremd, wie niebeschrieben
sieht mich mein Schicksal an.

Was bin ich unter diese
Unendlichkeit gelegt,
duftend wie eine Wiese,
hin und her bewegt,

rufend zugleich und bange,
daß einer den Ruf vernimmt,
und zum Untergange
in einem Andern bestimmt.

1908

恋爱中的女孩

是我的窗啊。此刻
从睡意中轻轻
落下—我仍在其中漂浮。
人生的边界在哪儿,
夜将从哪儿启程?

我能在幻想中除了自己
对身边一切视而不见;
像水晶的深处,默默
无声、半昏半明、不被点亮。

我体内尚有能够容纳
星辰的空间:我的心
如此宽敞;对我发觉
自己刚刚爱上的人

它可以攥紧,也可以
轻轻放开。我尚未被探索
预测的运命,瞪着
发出奇异目光的眼睛。

为何我
躺在这无穷下面?
芳香如一片草地,
四处飘动,

呼唤,又怕有人
听到我的叫声,
注定消失在
另一个我之中。

文 Rainer Maria Rilke / 译 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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