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点时间

有一老者,省吃俭用,有点积蓄,再有点积蓄,总是和别人说要给自己留点过河钱,这个钱不敢动用,总是预备着,最后攒了10万块钱。

到了太阳落山的时候,已接近黄昏,突然有一天旦夕祸福来临,身体的器官出现问题,用颤抖的手拿出10万元交给大夫,哀求大夫,我要买点时间,然后住进了 IC∪,各种管子和线路插了满身,仪器上还显示着脉搏的跳动。这个时候大夫出来说ICU的费用每天1万,你只交了10万,只能活10天,10万元花尽。

这位老者,在这个世上多活了10天,却用一生的积蓄,太阳要落山,谁也阻止不了,但是总是不情愿的走掉,总是拿出最后的力气买了一点时间,很多路人指点着说,你看这位老者,人财两空,有什么必要呢?

第2位老者,很可惜,他的人一生没有攒过,过河的钱,没有进入ICU,看见别人比自己多活了10天,花了10万元,然后开始灰心丧气,感觉不公平,为什么他比我多活了10天?

多活了10天那个人身上到处是力口,插着各种管子,最后太阳还是落山了。

然后第2位老者感觉到平衡了,因为临走的时候没有千刀万剐,虽然早走了10天。

大风起,碑文上的黑字描述着,永远怀念,又过了几十年,这块墓碑不在了,又有新的墓碑立上来,埋在坟地里的第2位老者指点着说,你看那买墓碑的人呢,家都让人拆掉的。可是我的坟墓还在,他比我多活了10天,我葬在土里,他葬在水泥中,然后他开始暗自庆幸。

作者,吕恩兴

2022年5月26日

第一次听罗大佑是1985.86年,恋曲1990,海淀镇平房的家,后院的小哥每天吉他弹唱,趴在窗户上可以看到他,离我也就三米远吧,天天都是乌溜溜的黑眼珠,呵呵。永远怀念那个时候无忧无虑的美好,现在做梦还经常回到那里!大概十多年前在首体看了他的演唱会,那些名曲还都是OK的,说实话我比较喜欢东方之珠。

#三联美食# 我出生在扬州城下面的小地方,上学之前都跟父母在城市生活,上学后回到老家,跟爷爷奶奶住在一起。爷爷是村里的厨师,常年在周边各村庄奔走掌勺宴席,小小的我对此并无概念。

一次,爷爷就在离家不远的人家做菜,天色黑得早,奶奶带着我去看爷爷,厨房里暖黄色灯光下烟雾缭绕,桌面上整齐码着食材、菜碟,空气里则香气弥漫,我在来来往往高大的人影中穿行,终于站定。

爷爷见到我很是开心,随即给我在铁锅里捞了一小块刚出锅,热气腾腾、暗红褐色带皮的肉块,一口下去软糯香甜,入口即化,我没吃过这样的食物,问奶奶是什么,奶奶说是冰糖蹄膀,我接着又问,奶奶还有吗?我还想吃。

多年以后,离家再回家的时候,爷爷奶奶总会问,怎么样,今天我们炖个蹄膀?当年这句话,是打开我和爷爷奶奶稍显陌生关系的钥匙。

刚回老家的我很少说什么,那次是第一次主动表达自己的需求,犹记得当时奶奶开怀大笑,对我的请求格外兴奋,嘴里不停跟其他阿婆们念叨着,我孙女喜欢吃爷爷做的炖蹄膀啊,还想吃呢,没有了怎么办呢。奶奶张罗一圈无果后过来告诉我,等回家让爷爷给你单独做。

就这样,冰糖蹄膀进入了我的生活。这道菜,其实是江南人家宴席上非常常见的压轴菜之一,宾朋好友散去,桌上是否有剩余,是检验厨师手艺的直观标准,爷爷做的蹄膀,总是空盘的。

先说食材,猪肉,最常见不过。懂吃的人则知道,不同位置肉的口感不同,做法也纷繁多样。比如猪里脊肉最嫩,后臀尖肉相对老些。炒着吃买前后臀尖;炖着吃买五花肉;炒瘦肉最好是通脊;做饺子、包子的馅要买前臀尖······

猪蹄膀是指猪腿部分,即猪脚的最上部,中间有一根骨头。猪蹄膀是江南或西南地区的叫法,北方人通常叫肘子。冰糖蹄膀最好选用前肘,前肘皮厚,筋多,胶质重,瘦肉多,好过后肘。

除了蹄膀本身,这道菜的另一个主角自然是冰糖了。江南人爱吃甜,一说因为天气湿冷,高糖可充饥御寒;一说江南富饶,可彰显生活地位;另有一层,则说甜味只是为了抑制食材或者酱油里的苦味,行话叫“吊鲜头”,江南人实际上吃的是鲜。不论背后是哪一种解释,对一个小小孩子来说,甜,就是快乐啊。

记忆里,爷爷有一口暗绿色的小炉子。小时候,我看爷爷只消拨弄几下,那炉子里的火头便可大可小,大火时炒菜,小火时可温一壶热水,经久不断,好不神奇。好几年里,它就这么从早到晚的工作着,厨房里总是暖和的。冰糖蹄膀的烧制,与这口炉子也密不可分。

通常,爷爷会赶个早集,骑着他墨绿色的三轮车,去镇上相熟的铺子挑一个两三斤左右的蹄膀。

中午吃完饭休息片刻,便开始收拾。先在土灶的大铁锅里加入冷水,没过蹄膀,大火烧开,直至水面一层浮沫,再捞出蹄膀稍稍放凉,接着用小镊子仔细拔去杂毛,然后用刀再细细刮一遍肉皮,做这些时,爷爷总是沉默且专注,我也看得入迷。

接下来,铁锅里入油烧至大约五成热,放入八角、肉桂煸出香味,待油温继续升高,便放入葱结和姜块去腥,这时候放入蹄膀在锅里一转,便立刻倒入足量烧好的开水,加黄酒、老抽和生抽,大火烧开,不一会儿,复杂的香料味混合肉味就在厨房里蔓延开来。

此时,小火炉早在一旁等候多时,爷爷将滚烫的这一锅料全部转移进一口老砂锅,放上炉子小火慢煨。我眼看着沸腾的汤汁慢慢平静下来,正出神,“啪嗒”一声盖子盖上,隔断了我对蹄膀的垂涎。

爷爷说,还早着呢,让我自己先出去玩会。我不大情愿,玩一阵就兴冲冲跑回家,反复好多次,就在我以为爷爷是不是忘记炉子上的蹄膀时,爷爷终于开了盖子,加入几块大冰糖和一点点盐,然后轻轻搅拌,又帮蹄膀翻了个身,我一凑近,肉香四溢,爷爷嘴里却依然说早着呢,盖上盖拨了拨炉子的火苗,又转头自顾自忙去了。我只好压下内心的焦急,索性转头找小伙伴玩去了。

跳皮筋跳了一身汗,直至天色暗淡,突然听到奶奶唤我回家吃饭,才想起蹄膀,急急忙忙跑回家去。见爷爷正把火苗调大,把不多的汤汁一勺勺淋在蹄膀身上。最后拿一根筷子往皮肉里轻轻一戳,直接到底,那肉块酥烂又Q弹,爷爷终于露出微笑,出锅!

这样的时刻,曾经长久地、绵密地,在我的记忆中闪闪发着光,一想起来,就有温暖和甜蜜裹上心头。奈何年岁渐长,求学工作,与家乡渐行渐远。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爱吃冰糖蹄膀了,觉得甜腻且热量太高易胖,爷爷的炉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不见。大约是坏了。

一个人在外生活,有段时间突然想吃肉圆,特意买过几次,都吃不到记忆中的味道。于是试着自己做,在菜场绞了肉糜回家,按爷爷的方子调配做了,还是不太对。

吃完饭在桌前发呆,突然浮现爷爷站在砧板前的画面,他身姿挺拔,左右手各握一把菜刀,噼里啪啦剁着肉馅,有节奏有韵律,时高时低,时快时慢,像一首乐章,而且是非常长时间的。

想起爷爷说,这样做出来的肉圆才又韧又香。原来如此。此时,连同过去用文火,煨一整个下午蹄膀的记忆,那些被掩埋的光,在脑中重新闪亮起来。

像这样需要长时间、慢功夫,花费大量精力制作的食物,因为被精心对待照料过,其间有郑重与爱意,是现代机器永远无法替代的,所以才显得格外香甜与诱人。我最怀念的,其实是这些浸透在食物中的爱意,绵长细密,直抵心房。

《文火煨蹄膀,是漫长时间里浸透的爱》文 | 一壹


发布     👍 0 举报 写留言 🖊   
✋热门推荐
  • 鱼市场去海边啦啦啦终于吃到人最爱的炸鱼薯条一眼相中的石头嫄嫄男朋友请我们吃冰淇淋[赢牛奶]好开心在这边也有软糖吃 我是软糖脑袋[开学季]吹爆黑椒鸡肉蘑菇意面 我
  • 但是未来十年的新加坡是有机会的,现在新加坡的资产管理量金额已经接近香港。投行还是婴儿的级别,但是如果能吸引到人才,放开约束发展起来,新加坡的豪宅价格是还要翻一倍
  • 喝咖啡的乐趣就在这,好豆子让人心花怒放。#微博健康公开课##健康一秋#2022.10.12秀豆一门之糖豆人1.弹幕:这个游戏叫男生女生向前冲吗[吃瓜]门哥:这个
  • 湖北成功摆脱疫情带来的不利影响,三个上榜城市位次均有提升(武汉上升1位,宜昌上升6位,襄阳上升8位)。【6日,内蒙古新增本土确诊病例4*例、本土无症状感染者4例
  • 调查组在金堤河贾垓桥(张秋)断面周边溯源时发现,金堤河右岸蓄滞洪区存在多处黑臭水体(经采样监测,确认为黑臭水体)有水皆污情况突出,有关黑臭水体抽排入金堤河将对河
  • 妈耶慕名去看咒术回战真的好好看[awsl][awsl][awsl](顺便祈祷竞赛有个好结果这段时间不要让我白搞了[可怜]((顺便顺便吐槽上一个比赛我真的不自量力
  • 除了环保公益是我们共同愿望外,没什么其他的愿望替你许。但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如果夜晚你睡梦中有隐约絮絮耳语,那就当做隐在黑夜的星星对月亮不愿打扰而又忍不住的心里话
  • 下午到达目的地,想看晚上的无人机表演,结果没有无人机还下起了暴雨,和大家一起跑到了五灯湖各自找自己喜欢的店铺躲雨,小小的屋檐下大家浑身湿透,互相不认识但依旧聊的
  • :本来想推荐,因为对我来说真的太甜了吃了两口就不吃了,不过它是免费送的所以...emmm...大家懂了哈!还是超级推荐的哦#寿喜锅##探店# 学校来了一只新的小
  • 果然 最温柔最本质最真诚的还是你的内心只是 可能还需要一双温暖的大手握紧牵引 【多么美妙的时光啊】上期答案: 1.化妆的学生,现在很多的年轻人女性都喜欢化妆,
  • 爱一个人不一定会拥有,若是拥有一个人,就要好好去爱她。#斩桃花仪式#这三种星座认定的事情就会坚持到底1.金牛座这类人的性格稳重,处事耐心认真,但太过于固执,且又
  • #博君一肖[超话]# 请问要来块儿王一菠吗——王一菠的养殖手册 :噜噜噜,我一那么久没登的停车场小号竟然都八级了 “菠萝、酸酸的、甜甜的。” *****
  • 六大重点项目为今冬供热提供新保障对于群众关心的今冬供暖保障问题,唐山热力工作人员介绍,为确保安全平稳供热,保障热用户度过一个温暖的冬天,唐山市热力总公司从上一年
  • #治愈系# 阳台上的快乐[音乐]这是一个很小的阳台和我们家得不太一样我们家的阳台上午见不到阳光的这个阳台面积不大 却充满了阳光这里很安静 却好像又很吵闹安静得只
  • 听到声响,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王近山对大家解释道:“这两个人根本就不是八路军,她们是日本特务,从她们开口讲话的那一刻,就已经暴露了。”原来,当时八路军还没有实行军
  • [爱心][爱心][爱心][咖啡][咖啡][咖啡] 早安人在轮回路上总有一些不期而遇的相逢也总有一些失之交臂的陌生 缘分有聚散有人能随行就是一种温暖 人心有冷暖有
  • 神明以外,又有谁能凭一己之见揣摩人是人非,除了笑一笑回到自己的生活似乎也没有再多的办法。” 始终处在观察者视角的毫无突出特色的主角,依靠“普通人”的判断与“6人
  • 虽说马来西亚的人口相对较少,其快递服务和电子支付仍在开发中,但是,该国的通信基础设施已经完成,这些都是印尼电商把马来西亚作为扩张目的地的重要因素。从JetCom
  • 这个星座怕也是十二星座里最看重面子,最踏实,最务实,最闷骚的了,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自己去倒追,越是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反而越是沉默,生怕对方会看出来。但是在他
  • 深夜放个新置顶[开学季]不知道为啥原来的好多人看不到了✧约稿必看☞请仔细阅读完再来约✧公司商稿私信✧禁止二改、转载、不免费授权自印、无料,有事先谈钱,我管你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