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灭灭已寂灭为乐
有一个居士问我：佛为了得到“生灭灭已，寂灭为乐”这八个字，自己死亡，让罗刹吃他的肉什值得吗？
罗刹先说了前两句“诸行无常，是生灭法。”这两句话八个字，说明白了有情无情的存在都是生灭法，说出了六道十法界的一切都是幻，但怎么出离这个幻境，罗刹没有说，这个偈子是诸佛都讲的“成佛偈，”没有后面两句话就没办法成佛。佛那时还在因地修行，相当于八信位菩萨，法执还没有破除。修行人想破除法执，也要再修多少劫，释迦牟尼如果要知道这个偈子的后两句，那样很快就能成佛，我们听师父讲法叫种善根，释迦牟尼听了罗刹讲的法也是种善根，因为当时释迦牟尼已经破除了我执，只要点醒他一下，当下就能成就，所以释迦牟尼当时就答应罗刹：“你给我讲完后两句，我上树，从树上摔下来，摔死让你吃我的肉身。”这样那个罗刹才说出了后两句：“生灭灭已，寂灭为乐。”这个“生灭灭已，”指的是不生不灭，生和灭都没有了，这就是八地菩萨证得的“无生法忍，”跳出“诸行无常，是生灭法”这个怪圈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生灭灭已，”分别执着不破除，永远都不能得涅槃乐。如果有大智慧的人，就知道释迦牟尼为了“生灭灭已，寂灭为乐”这八个字而死，一点都不吃亏，而且是赚大发了。鲜花送美女，宝剑送英雄，妙法送给真修行的人，一点都不可惜，送错了人就可惜了。
学佛要想从凡夫位生到初果罗汉都很难，往生极乐世界的下品都没有几个能去的，证得初信位菩萨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每往上升一步，都是定力提高一个层次，而得定就出神通，这个学佛人要知道，那些学佛没有神通的人都没修定功，古大德说“打得妄念死，许汝法身活。”妄念死就是禅定，得到自性本具的一心不乱马上就有神通，破除一品思惑天眼通就出来，外道伏住一品思惑一样有天眼通，而往生极乐世界得一心不乱，就要伏住烦恼得一心不乱，不得定天眼就不能开，阿弥陀佛出现时是有天眼照亮的，没有天眼发光，怎么能看见阿弥陀佛？所以说学佛人真精进必然出神通。而出神通会有很多怪现象，比如入定后突然看见鬼神，看见人的内脏，骨骼，有的人在定中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听到大小不同的怪声音，还有的人会听到别人在说他的坏话。有的人自己或坐或卧入定后会飘到半空中去，有的人身边的东西会无缘无故的丢失。有的人突然间不吃饭了，而且是长时间不吃也不饿，甚至连水都不喝，吃喝就吐出来。等等各种各样的情况，你不懂时怎么办？没有师父管你，大多数都送到精神病医院，按着走火入魔处理，如果有师父懂这个事的，这是五种神通出来前的征兆，观照好了就是证果的菩萨罗汉，没有人懂送到医院就给你吃镇静安眠的药，人就废了，今后就不能学佛了，一入定就跑偏，家人也不会让你学佛。
有一个王居士，她去海岛金山寺，齐老师那里学佛，她比我还大六岁，她学佛很放的下，她爱人外面有一个相好的，她知道也不管，我认识的女居士当中，能放下的人，她是比较好的，我是给她看病认识的，一谈佛法我就发现她法理上没有开悟，她很喜欢听我讲法，讲的一高深她就有些怀疑，她没有全听懂，她也不是我的学生，我也没有权力管她，后来自己到海岛金山寺找齐老师学佛去了。没有两年就当精神病给送回来了，这时她还想让我帮忙给她调理一下，因为她不是我学生，我说话她不听，还是执着于自己的观点正确，我也没有办法帮她的忙。现在孩子们不让她学佛，也不让她出家门，天天按时吃镇静安神的药。
凡夫都是总以自己的知见学佛，把佛的般若智慧都变成了凡夫知见，轻者不能开悟，不能往生，重者就修成精神病。为什么佛说要先“悟佛知见，”然后还能“入佛知见。”把学佛看的太容易，这是学佛人的通病。你自己觉得自己很聪明，很有学问，我和你说几句话就知道你有没有正见，不开悟有正见才能带业往生净土？极乐世界佛说:那里都是诸上善人聚会一处的地方。佛说极乐世界的人都是正定聚，最差的都是伏住烦恼得一心不乱的人。这几个条件你能具足吗？差一个都不能往生极乐世界。天网灰灰，疏而不漏，不够格你就别想侥幸漏过关，天理就是这样，谁也逃不脱。往生极乐世界的一心不乱也是“生灭灭已，”还没有达到“寂灭为乐。”生灭灭已就是一心不乱，这是破除我执法执后的境界。伏住烦恼得到的一心不乱等同于短时间的“生灭灭已，”不能享受到寂灭后的涅槃乐。“生灭灭已”是楞严定，学佛不可以离开定做文字游戏。只有“生灭灭已”才能“寂灭为乐。”“寂灭为乐”就是证入涅槃的“常乐我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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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居士问我：佛为了得到“生灭灭已，寂灭为乐”这八个字，自己死亡，让罗刹吃他的肉什值得吗？
罗刹先说了前两句“诸行无常，是生灭法。”这两句话八个字，说明白了有情无情的存在都是生灭法，说出了六道十法界的一切都是幻，但怎么出离这个幻境，罗刹没有说，这个偈子是诸佛都讲的“成佛偈，”没有后面两句话就没办法成佛。佛那时还在因地修行，相当于八信位菩萨，法执还没有破除。修行人想破除法执，也要再修多少劫，释迦牟尼如果要知道这个偈子的后两句，那样很快就能成佛，我们听师父讲法叫种善根，释迦牟尼听了罗刹讲的法也是种善根，因为当时释迦牟尼已经破除了我执，只要点醒他一下，当下就能成就，所以释迦牟尼当时就答应罗刹：“你给我讲完后两句，我上树，从树上摔下来，摔死让你吃我的肉身。”这样那个罗刹才说出了后两句：“生灭灭已，寂灭为乐。”这个“生灭灭已，”指的是不生不灭，生和灭都没有了，这就是八地菩萨证得的“无生法忍，”跳出“诸行无常，是生灭法”这个怪圈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生灭灭已，”分别执着不破除，永远都不能得涅槃乐。如果有大智慧的人，就知道释迦牟尼为了“生灭灭已，寂灭为乐”这八个字而死，一点都不吃亏，而且是赚大发了。鲜花送美女，宝剑送英雄，妙法送给真修行的人，一点都不可惜，送错了人就可惜了。
学佛要想从凡夫位生到初果罗汉都很难，往生极乐世界的下品都没有几个能去的，证得初信位菩萨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每往上升一步，都是定力提高一个层次，而得定就出神通，这个学佛人要知道，那些学佛没有神通的人都没修定功，古大德说“打得妄念死，许汝法身活。”妄念死就是禅定，得到自性本具的一心不乱马上就有神通，破除一品思惑天眼通就出来，外道伏住一品思惑一样有天眼通，而往生极乐世界得一心不乱，就要伏住烦恼得一心不乱，不得定天眼就不能开，阿弥陀佛出现时是有天眼照亮的，没有天眼发光，怎么能看见阿弥陀佛？所以说学佛人真精进必然出神通。而出神通会有很多怪现象，比如入定后突然看见鬼神，看见人的内脏，骨骼，有的人在定中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听到大小不同的怪声音，还有的人会听到别人在说他的坏话。有的人自己或坐或卧入定后会飘到半空中去，有的人身边的东西会无缘无故的丢失。有的人突然间不吃饭了，而且是长时间不吃也不饿，甚至连水都不喝，吃喝就吐出来。等等各种各样的情况，你不懂时怎么办？没有师父管你，大多数都送到精神病医院，按着走火入魔处理，如果有师父懂这个事的，这是五种神通出来前的征兆，观照好了就是证果的菩萨罗汉，没有人懂送到医院就给你吃镇静安眠的药，人就废了，今后就不能学佛了，一入定就跑偏，家人也不会让你学佛。
有一个王居士，她去海岛金山寺，齐老师那里学佛，她比我还大六岁，她学佛很放的下，她爱人外面有一个相好的，她知道也不管，我认识的女居士当中，能放下的人，她是比较好的，我是给她看病认识的，一谈佛法我就发现她法理上没有开悟，她很喜欢听我讲法，讲的一高深她就有些怀疑，她没有全听懂，她也不是我的学生，我也没有权力管她，后来自己到海岛金山寺找齐老师学佛去了。没有两年就当精神病给送回来了，这时她还想让我帮忙给她调理一下，因为她不是我学生，我说话她不听，还是执着于自己的观点正确，我也没有办法帮她的忙。现在孩子们不让她学佛，也不让她出家门，天天按时吃镇静安神的药。
凡夫都是总以自己的知见学佛，把佛的般若智慧都变成了凡夫知见，轻者不能开悟，不能往生，重者就修成精神病。为什么佛说要先“悟佛知见，”然后还能“入佛知见。”把学佛看的太容易，这是学佛人的通病。你自己觉得自己很聪明，很有学问，我和你说几句话就知道你有没有正见，不开悟有正见才能带业往生净土？极乐世界佛说:那里都是诸上善人聚会一处的地方。佛说极乐世界的人都是正定聚，最差的都是伏住烦恼得一心不乱的人。这几个条件你能具足吗？差一个都不能往生极乐世界。天网灰灰，疏而不漏，不够格你就别想侥幸漏过关，天理就是这样，谁也逃不脱。往生极乐世界的一心不乱也是“生灭灭已，”还没有达到“寂灭为乐。”生灭灭已就是一心不乱，这是破除我执法执后的境界。伏住烦恼得到的一心不乱等同于短时间的“生灭灭已，”不能享受到寂灭后的涅槃乐。“生灭灭已”是楞严定，学佛不可以离开定做文字游戏。只有“生灭灭已”才能“寂灭为乐。”“寂灭为乐”就是证入涅槃的“常乐我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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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歌儿》36 前文 https://t.cn/A66mGaR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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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歌儿》36
莺歌儿是在第二天夜里醒的，迷迷糊糊睁了眼，借着屋里昏黄的光发了好一会愣，他才意识到自己又回来了。
手腕的疼随即传来。
手腕上缠着干净的纱布。
莺歌儿看着屋梁顶发呆，不一会屋外有了声音，小桃叫了声爷。
“醒了吗？”
“还没。”
莺歌儿转头朝向墙内闭上眼睛，很快屋门就响。
脚步声踩着他的心脏走近床边来。
莺歌儿眼皮缝里泛泪，他是好怕要被瞧见。一动不动地装睡更担心哪处没注意就让九爷知道他醒了。
九爷在床边椅子里坐下了。
莺歌儿一颗心霎时顶到了嗓子眼。
但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动静。莺歌儿的耳朵却变得越来越敏锐，连九爷的呼吸声都听得见。
手心脚心里都是汗。
额头也是。
屋门又响，魏婶轻声叫了句爷。莺歌儿听着九爷起身走开，魏婶走近床边来。
“发汗了这是。”是魏婶的声音。
没有九爷的回应。
再之后就是水声，然后是魏婶将他的头轻轻板正，冰凉的帕子覆上他的额头。
莺歌儿听到门响，九爷走了。
莺歌儿长长地松了口气。
魏婶惊喜地叫他，“醒了？”
莺歌儿睁眼就落泪，先拉住要起身的魏婶，干涸的嘴唇里跌出几个沙哑的声，“别…”
“怎么了？”
莺歌儿只是摇头，眼角一颗一颗眼泪没进鬓发里。
魏婶大概明白了，轻声陪他说话，又给他换帕子擦脸，“你怎能这般想不开啊？要不是九爷知道你出去叫人跟着，外头的人真有几个会管这寻死觅活的闲事？”
这话一落，莺歌儿皱着一张脸，哭得胸口都颤，咬着嘴愣是只有鼻腔里一点点声响。
“你这一割，真心疼你的，心都要疼碎了你知不知道？”
魏婶眼里也有了泪。
莺歌儿拉起被子闷着脸，嚎啕哭声都闷在了被子里。
魏婶扯他的被子，莺歌儿使劲摇头，但他哪有力气。被子给魏婶扯开就用右手捂着鼻口，又转身朝着墙壁缩起来。
魏婶一遍一遍抚莺歌儿的背。
她心里一样的又气又疼，莺歌儿在这躺了多久，书房的灯就亮了多久。隔些时辰绕来后院，坐一会又回书房去。
她看着九爷长大的，除了给他祖奶奶守灵，还从没有什么事能叫他整夜不睡的。
她是要怪莺歌儿糟践自己，也糟践九爷心意。可她到底难说出口。
魏婶抓着莺歌儿的手，“死是最简单的事，但你要惜命啊孩子。比命苦，出门就能见比你惨的。这命再苦，但若有个人能看着你，处处担待着你，你就更得惜命好好活着。”
莺歌儿哭得浑身打颤，“我不是觉得苦，只是哪儿也不想去，爷既不要我留…”
他说不下去。
糟透了。
“不要觉得他没心肝，他是个人，跟你一样会气会疼。”
莺歌儿手一抖，魏婶欲言又止，“罢了，好好歇着吧。”
莺歌儿醒来的那晚，九爷再没来过后院。第二天，鲍医生来给莺歌儿复诊，九爷与鲍医生同来了后院。
莺歌儿在床上躺着，听着外头下人叫九爷，莺歌儿抓紧了被子眼睛不自觉地往门口看。
窗边人影晃过，莺歌儿连忙收回视线转头看着里边的墙。小桃先跑进来在空地上摆好椅子，魏婶领着九爷进来，鲍医生跟在后边。
莺歌儿不得不转回头来，但九爷直走到离床边有些距离的椅子边坐下，不曾看他。鲍医生走到床边来问这看那儿的，莺歌儿只看着眼前，余光却是正正好的将九爷全框进来。
九爷看着这向，但他连一声爷都没叫出来。
小桃奉了茶来，检查并不需多少时间，就这么一会子功夫，那茶九爷也没喝。
鲍医生很快做完了检查重新开了退烧消炎的西药，说手指腕子能活动目前看并无大碍。
九爷起身离开屋子。
魏婶送了九爷与鲍医生出去，小桃跟后面收了椅子收走茶盏。莺歌儿看着这人一个接一个出去，再看着魏婶重新走进来。
九爷应该不在后院了。
魏婶走床边来坐下，顺手给莺歌儿掖掖被子又试他额头温烫。
完事了收手回来看着莺歌儿。
“谢谢婶。”
但魏婶却说，“一声爷，还是值你叫的。”
莺歌儿抿着嘴。魏婶也不想多说了起身准备走。
“……我是不敢。”
“不敢？”
话说一半，魏婶停在门边却是头也不想回，“魏婶是老了，但心眼明着。”
九爷没再来过后院。午后，齐三送来了鲍医生新开的西药。
外头战乱，西药跟着金贵，造假泛滥真药难买。真正上好的退烧消炎药直比黄金。
莺歌儿看着齐三把药拿进来，听着齐三交代小桃得怎么服用。其实这些鲍医生已经和魏婶说过一遍了。
交代完了，齐三看回莺歌儿。
莺歌儿从齐三处也瞧出了和魏婶一样的欲言又止。
“齐三哥是有话跟我说么？”
“好好歇着。”
齐三转身走，莺歌儿喊住他，“齐三哥想说什么？”
“没什么。”
莺歌儿没吃那药。
在屋里躺了一天，莺歌儿开始去院里做些能做的事，扫扫地，擦擦桌椅，更多的时候跟着魏婶打下手。总归做些单手就能料理的事。
后院的人多是各忙各的，闲时三三两两坐一块，赌几文钱，聊聊天。有时正面碰上，莺歌儿也是闷头继续做自己的事。而下人们也不会刻意与他热络。
魏婶问他为何躲着。
莺歌儿说没躲。
魏婶总想说些什么，次次犹豫，最后都只说，“别多想，都是一样的人。”
第一个说上话的是小桃。
莺歌儿仍会去泡茶，泡好了，再由魏婶送去前院。
有一回，莺歌儿把茶泡好了去找魏婶。彼时魏婶去了前院，莺歌儿就站在后院去前院的木廊前等。
小桃从前院回来，正面迎上，莺歌儿下意识就靠边上去。
小桃问他，“你在这干嘛？”
莺歌儿迟了片刻才说，“等魏婶。”
“魏婶出去了，有什么事吗？”
“爷的茶泡好了，本想叫魏婶送一下。”
“你怎不叫他们？”小桃说的是后院随处可见的其他人。
莺歌儿没答。
那盏茶小桃去送了，回来时，莺歌儿第一次主动与院里的人说话。
“那茶还成么？”
小桃说，九爷喝了茶，没说什么。
后来只要魏婶不在，莺歌儿泡了茶便去找小桃。
小桃不似青萝那般大大咧咧，但因为给爷泡茶的事渐渐有了话说。
小桃会告诉莺歌儿茶壶该换水了，或者九爷这时不在或是休息了，不用烧茶。
那两天闲来无事的时候，莺歌儿总是一个人坐着，或是回屋里呆着，特别是临近吃饭的时候。而是饭菜都是魏婶给他送到房间里。
夜里，莺歌儿会在后院隔着重廊看前院正屋与书房的灯，但那两间屋子的灯总是一齐亮着，莺歌儿还是不知道九爷在哪儿。
只有他泡了茶等小桃送过回来之后，听小桃说九爷是在正屋还是在书房。然后莺歌儿会继续瞧一会，虽然什么都看不见。
第二天夜里，小桃又见莺歌儿独自坐在后院石板凳上。小桃将茶水盘子送回茶间，再回来就问莺歌儿，“这么看着有意思么？”
小桃的确和青萝不同，和魏婶更不同。话不多，但总是直白。
莺歌儿没明白小桃的意思，小桃又说，“是希望谁去告诉爷，你夜夜在这看着，对九爷有多记挂？”
“我没这么想。”
“但你是这么做的呀，你心里要真想着九爷，九爷救你回来，一句爷都不值得你开金口么？”
莺歌儿想起魏婶说的话。
小桃说，“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后院的人？”
这话让莺歌儿心慌，他连忙摆手摇头说不是，说他怎么可能瞧不起别人。
但小桃说，“魏婶说你想回来报恩，这院里多得是要报九爷恩的。唯独你，像是报恩来的么。”
莺歌儿愣着，突然说不出话来。
小桃边说边不可思议的笑，“以前看你挺好的，中间事爷不计较咱没资格说。但现下你回来还跟九爷摔咧子，你真是来报恩的么？”
莺歌儿张口结舌，但对小桃，或者对这后院其他的所有人，包括魏婶，他都能为自己辩解。
“我没有跟爷摔，只是觉得觉得没活路了，九爷既不要我…”
小桃打断莺歌儿的话，“不要你还给你安排去处？九爷是金枝玉叶的会心疼咱苦命的人。但咱是一样的人，心里也都明白，更不必说些爷们才讲的面子话，你真是觉得没活路？”
莺歌儿犹豫了会，点头。
“别介，你是给爷捧手心里捧惯了，如今也一样，只是因为爷不叫你留下没有遂你的意，你也没别的法子才去寻短见。”
“我没想着会活着回来。”
“得了，歌儿。咱院里都是粗人，皆是比你命苦的，也没那个九曲八弯的心思。你也别说你真没想过九爷会叫人跟着或者院里人自己会跟着你，至少是知道会跟爷禀报的。就不说九爷如何对你，魏婶如何对你，你总清楚吧。你这么要紧的人，真能不管你随你走了么？”
那一夜，莺歌儿大半宿没睡着。想着小桃的话，想着魏婶与齐三的欲言又止，想着自己。
总说命苦，也有很多次觉得自己的命还是挺好的。明知道九爷来看过，今儿九爷又来，硬是没能叫出一声爷。
逢人都能说不敢，总说自己卑微低下，却被小桃的直言戳得无法狡辩。
莺歌儿起床，将床头魏婶晚间给他摆好的那份西药吃了。
没有再扔。
翌日，莺歌儿洗漱后仍准备去给九爷泡茶。
莺歌儿起的时辰，小桃已从前院做过一轮打扫回来。见莺歌儿去茶间，小桃就跟他说，“爷晨起喝龙井。”
莺歌儿回头看着小桃，“谢谢。”
小桃仍是直白跟他讲，“咱都是给九爷做事的，即使说你几句，跟你也没那劳什子的暗里芥蒂。”
莺歌儿点点头，进茶间煮水泡茶。有后院的下人进来倒水喝，莺歌儿难得地主动跟人说，“这儿烧了新水。”
那下人一愣，然后就笑说，“得嘞。”
泡好茶，莺歌儿就去灶间，魏婶和小桃都在。
莺歌儿说，“茶泡好了。”
彼时魏婶正忙着早点。小桃就跟莺歌儿过去茶间端茶。
等小桃回来，小桃仍会告诉莺歌儿，“爷这会刚洗漱好，茶送去正好。”
“嗯。”
小桃想想又和莺歌儿说，“九爷一般辰时起，躺着醒会神再去洗漱，未时休，夜里到了亥时就回正屋准备歇下了。”
莺歌儿听着，又看了会小桃，“谢谢。”
“这有什么谢的。虽是小事，但只要你真对九爷好，大伙儿自然对你好。九爷对你好，咱说话是难听，但也一样真心帮着你。”
后来几天，九爷都没来后院，但鲍医生日日都来，即使莺歌儿已经好得差不离了。
吃饭时，莺歌儿不再回自己屋里独个吃，就像当初九爷不在私宅时一样，和大伙儿在后院同桌。
小桃还是话少，但莺歌儿总会想起那日小桃破天荒地同他讲了那般多，也记得小桃是这趟回来，除魏婶外第一个同他说话的。
莺歌儿与小桃说，“我是觉得各个都不待见我，也不像以前。所以他们不跟我说话，我也不要说了。”
小桃会戳他的脑门心，“心气儿高的你哦，你就不能跟别个讲。”
“那我讲了，别的不理我呢？”
“你又知道，你都没试试，凭啥只能别个找你。”
小桃总给他抵得接不上话，但他却没觉得不高兴，还能嘻嘻跟人笑。
只是想起九爷，想着九爷已经好些天没来后院，才又觉得失落。
几日后，莺歌儿腕子拆了线，左手活动自如，只是稍觉得使不上太大的劲。不过他这手原本就难负重物，也没影响。
鲍医生说他已无恙的这天，九爷跟鲍医生一块离了宅。
是大宅老爷的司机来接的，齐三留在了私宅。
吃饭时，齐三也在后院一桌吃。吃过饭，莺歌儿主动找了齐三。
“齐三哥，我能跟你说会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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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歌儿》36
莺歌儿是在第二天夜里醒的，迷迷糊糊睁了眼，借着屋里昏黄的光发了好一会愣，他才意识到自己又回来了。
手腕的疼随即传来。
手腕上缠着干净的纱布。
莺歌儿看着屋梁顶发呆，不一会屋外有了声音，小桃叫了声爷。
“醒了吗？”
“还没。”
莺歌儿转头朝向墙内闭上眼睛，很快屋门就响。
脚步声踩着他的心脏走近床边来。
莺歌儿眼皮缝里泛泪，他是好怕要被瞧见。一动不动地装睡更担心哪处没注意就让九爷知道他醒了。
九爷在床边椅子里坐下了。
莺歌儿一颗心霎时顶到了嗓子眼。
但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动静。莺歌儿的耳朵却变得越来越敏锐，连九爷的呼吸声都听得见。
手心脚心里都是汗。
额头也是。
屋门又响，魏婶轻声叫了句爷。莺歌儿听着九爷起身走开，魏婶走近床边来。
“发汗了这是。”是魏婶的声音。
没有九爷的回应。
再之后就是水声，然后是魏婶将他的头轻轻板正，冰凉的帕子覆上他的额头。
莺歌儿听到门响，九爷走了。
莺歌儿长长地松了口气。
魏婶惊喜地叫他，“醒了？”
莺歌儿睁眼就落泪，先拉住要起身的魏婶，干涸的嘴唇里跌出几个沙哑的声，“别…”
“怎么了？”
莺歌儿只是摇头，眼角一颗一颗眼泪没进鬓发里。
魏婶大概明白了，轻声陪他说话，又给他换帕子擦脸，“你怎能这般想不开啊？要不是九爷知道你出去叫人跟着，外头的人真有几个会管这寻死觅活的闲事？”
这话一落，莺歌儿皱着一张脸，哭得胸口都颤，咬着嘴愣是只有鼻腔里一点点声响。
“你这一割，真心疼你的，心都要疼碎了你知不知道？”
魏婶眼里也有了泪。
莺歌儿拉起被子闷着脸，嚎啕哭声都闷在了被子里。
魏婶扯他的被子，莺歌儿使劲摇头，但他哪有力气。被子给魏婶扯开就用右手捂着鼻口，又转身朝着墙壁缩起来。
魏婶一遍一遍抚莺歌儿的背。
她心里一样的又气又疼，莺歌儿在这躺了多久，书房的灯就亮了多久。隔些时辰绕来后院，坐一会又回书房去。
她看着九爷长大的，除了给他祖奶奶守灵，还从没有什么事能叫他整夜不睡的。
她是要怪莺歌儿糟践自己，也糟践九爷心意。可她到底难说出口。
魏婶抓着莺歌儿的手，“死是最简单的事，但你要惜命啊孩子。比命苦，出门就能见比你惨的。这命再苦，但若有个人能看着你，处处担待着你，你就更得惜命好好活着。”
莺歌儿哭得浑身打颤，“我不是觉得苦，只是哪儿也不想去，爷既不要我留…”
他说不下去。
糟透了。
“不要觉得他没心肝，他是个人，跟你一样会气会疼。”
莺歌儿手一抖，魏婶欲言又止，“罢了，好好歇着吧。”
莺歌儿醒来的那晚，九爷再没来过后院。第二天，鲍医生来给莺歌儿复诊，九爷与鲍医生同来了后院。
莺歌儿在床上躺着，听着外头下人叫九爷，莺歌儿抓紧了被子眼睛不自觉地往门口看。
窗边人影晃过，莺歌儿连忙收回视线转头看着里边的墙。小桃先跑进来在空地上摆好椅子，魏婶领着九爷进来，鲍医生跟在后边。
莺歌儿不得不转回头来，但九爷直走到离床边有些距离的椅子边坐下，不曾看他。鲍医生走到床边来问这看那儿的，莺歌儿只看着眼前，余光却是正正好的将九爷全框进来。
九爷看着这向，但他连一声爷都没叫出来。
小桃奉了茶来，检查并不需多少时间，就这么一会子功夫，那茶九爷也没喝。
鲍医生很快做完了检查重新开了退烧消炎的西药，说手指腕子能活动目前看并无大碍。
九爷起身离开屋子。
魏婶送了九爷与鲍医生出去，小桃跟后面收了椅子收走茶盏。莺歌儿看着这人一个接一个出去，再看着魏婶重新走进来。
九爷应该不在后院了。
魏婶走床边来坐下，顺手给莺歌儿掖掖被子又试他额头温烫。
完事了收手回来看着莺歌儿。
“谢谢婶。”
但魏婶却说，“一声爷，还是值你叫的。”
莺歌儿抿着嘴。魏婶也不想多说了起身准备走。
“……我是不敢。”
“不敢？”
话说一半，魏婶停在门边却是头也不想回，“魏婶是老了，但心眼明着。”
九爷没再来过后院。午后，齐三送来了鲍医生新开的西药。
外头战乱，西药跟着金贵，造假泛滥真药难买。真正上好的退烧消炎药直比黄金。
莺歌儿看着齐三把药拿进来，听着齐三交代小桃得怎么服用。其实这些鲍医生已经和魏婶说过一遍了。
交代完了，齐三看回莺歌儿。
莺歌儿从齐三处也瞧出了和魏婶一样的欲言又止。
“齐三哥是有话跟我说么？”
“好好歇着。”
齐三转身走，莺歌儿喊住他，“齐三哥想说什么？”
“没什么。”
莺歌儿没吃那药。
在屋里躺了一天，莺歌儿开始去院里做些能做的事，扫扫地，擦擦桌椅，更多的时候跟着魏婶打下手。总归做些单手就能料理的事。
后院的人多是各忙各的，闲时三三两两坐一块，赌几文钱，聊聊天。有时正面碰上，莺歌儿也是闷头继续做自己的事。而下人们也不会刻意与他热络。
魏婶问他为何躲着。
莺歌儿说没躲。
魏婶总想说些什么，次次犹豫，最后都只说，“别多想，都是一样的人。”
第一个说上话的是小桃。
莺歌儿仍会去泡茶，泡好了，再由魏婶送去前院。
有一回，莺歌儿把茶泡好了去找魏婶。彼时魏婶去了前院，莺歌儿就站在后院去前院的木廊前等。
小桃从前院回来，正面迎上，莺歌儿下意识就靠边上去。
小桃问他，“你在这干嘛？”
莺歌儿迟了片刻才说，“等魏婶。”
“魏婶出去了，有什么事吗？”
“爷的茶泡好了，本想叫魏婶送一下。”
“你怎不叫他们？”小桃说的是后院随处可见的其他人。
莺歌儿没答。
那盏茶小桃去送了，回来时，莺歌儿第一次主动与院里的人说话。
“那茶还成么？”
小桃说，九爷喝了茶，没说什么。
后来只要魏婶不在，莺歌儿泡了茶便去找小桃。
小桃不似青萝那般大大咧咧，但因为给爷泡茶的事渐渐有了话说。
小桃会告诉莺歌儿茶壶该换水了，或者九爷这时不在或是休息了，不用烧茶。
那两天闲来无事的时候，莺歌儿总是一个人坐着，或是回屋里呆着，特别是临近吃饭的时候。而是饭菜都是魏婶给他送到房间里。
夜里，莺歌儿会在后院隔着重廊看前院正屋与书房的灯，但那两间屋子的灯总是一齐亮着，莺歌儿还是不知道九爷在哪儿。
只有他泡了茶等小桃送过回来之后，听小桃说九爷是在正屋还是在书房。然后莺歌儿会继续瞧一会，虽然什么都看不见。
第二天夜里，小桃又见莺歌儿独自坐在后院石板凳上。小桃将茶水盘子送回茶间，再回来就问莺歌儿，“这么看着有意思么？”
小桃的确和青萝不同，和魏婶更不同。话不多，但总是直白。
莺歌儿没明白小桃的意思，小桃又说，“是希望谁去告诉爷，你夜夜在这看着，对九爷有多记挂？”
“我没这么想。”
“但你是这么做的呀，你心里要真想着九爷，九爷救你回来，一句爷都不值得你开金口么？”
莺歌儿想起魏婶说的话。
小桃说，“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后院的人？”
这话让莺歌儿心慌，他连忙摆手摇头说不是，说他怎么可能瞧不起别人。
但小桃说，“魏婶说你想回来报恩，这院里多得是要报九爷恩的。唯独你，像是报恩来的么。”
莺歌儿愣着，突然说不出话来。
小桃边说边不可思议的笑，“以前看你挺好的，中间事爷不计较咱没资格说。但现下你回来还跟九爷摔咧子，你真是来报恩的么？”
莺歌儿张口结舌，但对小桃，或者对这后院其他的所有人，包括魏婶，他都能为自己辩解。
“我没有跟爷摔，只是觉得觉得没活路了，九爷既不要我…”
小桃打断莺歌儿的话，“不要你还给你安排去处？九爷是金枝玉叶的会心疼咱苦命的人。但咱是一样的人，心里也都明白，更不必说些爷们才讲的面子话，你真是觉得没活路？”
莺歌儿犹豫了会，点头。
“别介，你是给爷捧手心里捧惯了，如今也一样，只是因为爷不叫你留下没有遂你的意，你也没别的法子才去寻短见。”
“我没想着会活着回来。”
“得了，歌儿。咱院里都是粗人，皆是比你命苦的，也没那个九曲八弯的心思。你也别说你真没想过九爷会叫人跟着或者院里人自己会跟着你，至少是知道会跟爷禀报的。就不说九爷如何对你，魏婶如何对你，你总清楚吧。你这么要紧的人，真能不管你随你走了么？”
那一夜，莺歌儿大半宿没睡着。想着小桃的话，想着魏婶与齐三的欲言又止，想着自己。
总说命苦，也有很多次觉得自己的命还是挺好的。明知道九爷来看过，今儿九爷又来，硬是没能叫出一声爷。
逢人都能说不敢，总说自己卑微低下，却被小桃的直言戳得无法狡辩。
莺歌儿起床，将床头魏婶晚间给他摆好的那份西药吃了。
没有再扔。
翌日，莺歌儿洗漱后仍准备去给九爷泡茶。
莺歌儿起的时辰，小桃已从前院做过一轮打扫回来。见莺歌儿去茶间，小桃就跟他说，“爷晨起喝龙井。”
莺歌儿回头看着小桃，“谢谢。”
小桃仍是直白跟他讲，“咱都是给九爷做事的，即使说你几句，跟你也没那劳什子的暗里芥蒂。”
莺歌儿点点头，进茶间煮水泡茶。有后院的下人进来倒水喝，莺歌儿难得地主动跟人说，“这儿烧了新水。”
那下人一愣，然后就笑说，“得嘞。”
泡好茶，莺歌儿就去灶间，魏婶和小桃都在。
莺歌儿说，“茶泡好了。”
彼时魏婶正忙着早点。小桃就跟莺歌儿过去茶间端茶。
等小桃回来，小桃仍会告诉莺歌儿，“爷这会刚洗漱好，茶送去正好。”
“嗯。”
小桃想想又和莺歌儿说，“九爷一般辰时起，躺着醒会神再去洗漱，未时休，夜里到了亥时就回正屋准备歇下了。”
莺歌儿听着，又看了会小桃，“谢谢。”
“这有什么谢的。虽是小事，但只要你真对九爷好，大伙儿自然对你好。九爷对你好，咱说话是难听，但也一样真心帮着你。”
后来几天，九爷都没来后院，但鲍医生日日都来，即使莺歌儿已经好得差不离了。
吃饭时，莺歌儿不再回自己屋里独个吃，就像当初九爷不在私宅时一样，和大伙儿在后院同桌。
小桃还是话少，但莺歌儿总会想起那日小桃破天荒地同他讲了那般多，也记得小桃是这趟回来，除魏婶外第一个同他说话的。
莺歌儿与小桃说，“我是觉得各个都不待见我，也不像以前。所以他们不跟我说话，我也不要说了。”
小桃会戳他的脑门心，“心气儿高的你哦，你就不能跟别个讲。”
“那我讲了，别的不理我呢？”
“你又知道，你都没试试，凭啥只能别个找你。”
小桃总给他抵得接不上话，但他却没觉得不高兴，还能嘻嘻跟人笑。
只是想起九爷，想着九爷已经好些天没来后院，才又觉得失落。
几日后，莺歌儿腕子拆了线，左手活动自如，只是稍觉得使不上太大的劲。不过他这手原本就难负重物，也没影响。
鲍医生说他已无恙的这天，九爷跟鲍医生一块离了宅。
是大宅老爷的司机来接的，齐三留在了私宅。
吃饭时，齐三也在后院一桌吃。吃过饭，莺歌儿主动找了齐三。
“齐三哥，我能跟你说会话么？”
——♡
想写一下今天的心情日记
但是有点乱啊
那就按照时间顺序捋一捋吧
「早上」
虽然我不能确定今天有多大概率能跟你见面 但还是意识赶在闹钟响之前把我叫醒 依旧保持着能见到你的惯性认真捯饬了自己
我揣度着你路过跟我重合路线的时间 学校真的不大 可是迫切想遇见你的今天 却怎么也不能偶遇(没有意识的人总觉得偶遇只是碰巧 可是我为了遇上你 跨过了许多沟沟壑壑) 我一边赶往仿真的课室 一边频频向我觉得你可能会出现的方向看 怎么看也找不到你 忍不住笑了笑 哪有这么巧的啊
我看着被我带出来的咕咕鸡 几次拿起 然后叹气 看着屏幕对面的你的聊天框 也不知道是什么冲动 让我发信息过去 在上课前的两分钟 我知道你不会马上看到 我找了一个借口 希望能在今天见到你 我很忐忑你的回复 庆幸的是 你答应了 但是我并没有特别开心 因为我开始焦虑 我见到你以后该怎么办 在开会的过程中 我频繁看手表 怕分钟走得太快 又怕时间过得太慢
「中午」
指导老师给我开完会 我回到课室来回踱步 想着几时过去约定的地点 怕去晚了让你等 又怕来早了我不知所措
我在下课的时候前五分钟到了 去洗手间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 打铃了 我有点慌张地走向与大部分人不同的方向 我把咕咕鸡放在了包里方便拿出的位置 但是又怕在人来人往的摩挲中冲散 我现在自动售货机旁边 一时低头看手机(其实什么都看不进去) 一时抬头看楼梯你在下来的过程中有没有发现我就在这里 我来回踱步 换了好几个靠墙的姿势(其实只过去了一分钟) 在等你的过程中 我突然觉得非常口渴 嘴唇很干(我知道这是我很紧张的时候的表现)
我抬头看见你在我的斜对面 低头看手机 似乎找不到我想发信息问我在哪里 我大迈步过去想在你察觉之前到你跟前 在我到的前一秒你抬头看见了我 你手机屏幕显示的是我的聊天框 你说你刚刚才想发信息给我的
你笑着问我怎么啦有什么问题要问我的 我低头不好意思笑了笑 然后拿出了在心里演示了好多次的借口 你说你要去拿快递 我当时有点发愣 可是我还没开始说出问题呢 噢 原来我可以陪你去拿快递 你进去拿快递的时候 我撑着伞 有点紧张的把咕咕鸡拿出来 然后想用力又不敢使力地把咕咕鸡贴在口袋侧边(我不敢放进口袋 怕零件散了) 你拿好了快递 我问你不吃饭就回去吗 你说你叫了你舍友帮你打包 我看你两只手都抱着一个大箱子 我说我撑伞把你送回宿舍吧 然后走到饭堂门口的时候 我突然停了下来 看向你 我说 我说 我不敢直视你的眼睛 我把咕咕鸡摊在你面前 我说虽然现在你没有手可以拿 但是这个是想要送给你的 你超开心的 你说咕咕鸡很可爱 你看到咕咕鸡的时候 真的很像个小孩子 很有童心 很可爱 在那几秒里 你卸下了努力成为大人的状态 我终于不再那么紧张 我向你解释这是我想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 我说 我观察的比较仔细 所以知道了你的生日 (但是我没说的是 因为我对你感兴趣 所以我才看的这么仔细) 看到你喜欢咕咕鸡 我觉得很开心 你接受了它 咕咕鸡去了我心目中最适合的主人那里
在送你回宿舍的路上 我两次把你拉向我 因为你走路太靠近中间了 行驶校巴跟你离的太近了 今天第一次把你拉向我躲开校巴以后两个人不知道应该走出外面还是走进人行道 当我选择走近人行道的时候我听见我弱弱的问了一句“我们应该往哪里走 ”
「我们」…「我们」 嘻嘻嘻
你有点尴尬笑着跟我解释说其实快递很轻 但是它居然用了一个这么大的箱子装 还是米的箱子 然后你低头研究了一下快递单 你好可爱*(੭*ˊᵕˋ)੭*ଘ
我把你送到宿舍楼下了 我知道我不能送你上去 你放下箱子 想从包里找到能装咕咕鸡的袋子 我从裤子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袋 我买了纯白色的 很普通 但是不随意 像我看见的你一样的感觉
道了再见 我看着你走向电梯 我拿出手机往反方向走 整个人都有点飘 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傻笑 无顾跟对面走来的人会不会撞向自己
回复工作信息的时候 发现自己没有打卡 哈哈哈 好尴尬哦 因为是去见你 所以是跑着过去 「如果我不吃面包 麦子对我来说一点意义也没什有 麦田无法让我产生联想」 但是你有一头黑色的头发 我就觉得这样就挺好 你干净而舒服 是纯粹让我心动的感觉
在画油画的时候 光需要用黑色来衬托 而快乐是要用悲剧在衬托的
「晚上」
跑步的时候突然想起今天问你有没有坐过校巴 你说没有 但是如果有时候拿行李回宿舍的话坐这个应该就挺好的 当时我只是“噢~”应和了一声 我突然知道我能为你做点什么了 我找不到最新的校巴运营路线电子版的图 那我就直接给你做一个吧 我用了一个多小时(其实今天真的很忙 但是我想告诉你其实我有细心关注你说的每一个字)做出来了 我把图发给你的时候 虽然反应不是想象中的 但是觉得 你收到了就可以了
「题外话」
今天想想
靠近一个人 真的好难 我知道你并不是一个主动的人 甚至你和我一样 把真实的自己放到很里面 如果我一个不留神 可能就会让你打开防御模式
如果不是真的喜欢 怎么会有人让自己去承受这些曲折婉转 扰人心绪的情绪呢
我啊 其实反应很迟钝的 我记得之前舍友拜托我带她的师弟熟悉华商(后来才知道他是华职的) 第一次见面我保持着对陌生的人的礼貌 尽可能完成舍友的拜托 后面这个师弟实在很多话讲 其实我是一个很需要个人时间的人 我没办法长时间对着一个人 但是为了保持礼貌 我都是一边不耐烦一般保持距离地应付 看在我舍友的面子上 既然她拜托到我了 我也不好处理的不好看 后来这个师弟一直有找我聊的有的没的 甚至知道我这学期有在跑步 他从东区宿舍跑到西区操场找我跑步 那一段时间每一天都提醒我该出来跑步 突然有一天我说我有喜欢的人 他从第二天之后就不再微信找我 也没有叫我跑步了 我并不在意 但是后知后觉的我 前几天才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直男」
今天培训 跟企业一起培训 然后随便跟了一个组 组里有个男生坐我旁边 跟我聊了几句 然后他就开口说加个微信了
我跟我弟笑说如果我有这份直接和自信 我估计已经爬上了喜欢的人的床了
「当我在跑步的时候」
我突然觉得自己像一只屯粮过冬的松鼠 在冬天来临的每一天都在攒吃的 然后看见你的时候我把所有的自己喜欢的粮食全部都捧到你跟前 想要跟你分享我所有的我觉得是好的东西
「松鼠」
我想我想 养只松鼠
可是可是 我好懒啊
那我那我 在脑袋里养一只吧
可是可是 脑袋空空的
我怕我怕 我饿坏了它
还好还好 我还有一脑瓜的情话
松鼠松鼠
你把这些话都装进嘴巴里
然后悄悄从我眼里爬出去
再大胆钻进她的耳朵里去
松鼠 如果我在她那里呀有一块土地
就把这些话都埋进她心底
结果的时候 你不许偷偷咽下肚去
但是有点乱啊
那就按照时间顺序捋一捋吧
「早上」
虽然我不能确定今天有多大概率能跟你见面 但还是意识赶在闹钟响之前把我叫醒 依旧保持着能见到你的惯性认真捯饬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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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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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着问我怎么啦有什么问题要问我的 我低头不好意思笑了笑 然后拿出了在心里演示了好多次的借口 你说你要去拿快递 我当时有点发愣 可是我还没开始说出问题呢 噢 原来我可以陪你去拿快递 你进去拿快递的时候 我撑着伞 有点紧张的把咕咕鸡拿出来 然后想用力又不敢使力地把咕咕鸡贴在口袋侧边(我不敢放进口袋 怕零件散了) 你拿好了快递 我问你不吃饭就回去吗 你说你叫了你舍友帮你打包 我看你两只手都抱着一个大箱子 我说我撑伞把你送回宿舍吧 然后走到饭堂门口的时候 我突然停了下来 看向你 我说 我说 我不敢直视你的眼睛 我把咕咕鸡摊在你面前 我说虽然现在你没有手可以拿 但是这个是想要送给你的 你超开心的 你说咕咕鸡很可爱 你看到咕咕鸡的时候 真的很像个小孩子 很有童心 很可爱 在那几秒里 你卸下了努力成为大人的状态 我终于不再那么紧张 我向你解释这是我想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 我说 我观察的比较仔细 所以知道了你的生日 (但是我没说的是 因为我对你感兴趣 所以我才看的这么仔细) 看到你喜欢咕咕鸡 我觉得很开心 你接受了它 咕咕鸡去了我心目中最适合的主人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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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这些话都装进嘴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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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把这些话都埋进她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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