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人的「蹴鞠图」与足球运动》

足球为我国历史悠久的一间游艺,至宋代发展到最高峰,恰好宋代也为我国社会风俗写实绘画的极盛时期,描绘这项运动的作品流传甚多,从这些画迹中可以看到这些生动的场面,予人趣味隽永。

一 描述足球运动的绘画
描绘现实生活,是我国古来绘画发展的主要途径之一。它的题材范围,包括了民间的风俗、节庆、娱乐等;而在专门描述民间休闲活动的娱乐绘画中,则有若干描绘球类运动的,展露了我们祖先热爱与提倡体育的一面。这项球类题材的绘画,尚有少数流传至今,蹴鞠便是其中的一项。
所谓【蹴鞠】,也有写作【蹴踘】的,又称【踏鞠】、【蹴圆】、【蹴球】,就是古时的踢足球;为我国古代具有传统历史的主要球类运动的一种。因此,笔者特将有关【蹴鞠】的画和这项古代足球的情形,略作介绍。

首先,谈到现有存世的关于蹴鞠的画迹。以庋藏我国古画浩瀚丰富著称的国立故宫博物院的藏品中,即有二件:一是标题北宋张敦礼的【闲庭蹴鞠】,画幅为纨扇,绢本,高二八·二公分,宽二九·七公分,浅著色画;一是标题南宋的苏汉臣的【踘场从戏】,画幅也是纨扇,绢本,高三〇·三公分,宽三〇·六公分,著色画。
此外,日本竹内荣喜收藏元钱选【蹴踘图】一件,画幅为手卷,尺寸情况不详;美国克利夫兰艺术馆收藏南宋人【蹴踘图】一件,画幅为立轴,绢本,高一一五公分,宽五五公分,著色画;台北念圣楼收藏明文征明【蹴踘图】一件,画幅为立轴,纸本,高五七公分,宽二九·五公分,浅著色画。
这些画迹如张敦礼的【闲庭蹴鞠】,画的右边半株光桠的大树下,围立着五人,其中一人正用脚挑起一球,四人旁观,有的手摇蒲扇,有的袒襟喘息,有的揽带捲袖,都表现出一副仿佛经过运动后体热难当的情状,颇为传神。而南宋人無欵【蹴鞠图】,画的右上方斜下一高大的树桠,树底聚合着老少九人,其中四人正相对踢起一球,球飞入半空中,其余五人一旁呐喊喝彩,场面煞是热闹。二画布局、人物略有不同外,其他如苏汉臣【踘场从戏】,钱选【蹴踘图】和文征明【蹴踘图】,则内容构图几乎完全一样。图中画的六人团团围在一起,右边一人正在踢球,其余五人瞠目凝视,六双视线全部集中球上,聚精会神的神情,表现的栩栩如生。

同时,这三件出于不同时代与画家的图画,由于其中文征明画的一件上有题跋,跋文中对于画里人物一一俱有说明,他们是:右边前方身材矮胖,头戴巾帽,身穿便服,正在踢球的为宋太祖(赵匡胤);太祖对面侧脸有须,高帽长袍,手撩袍角而作势接球的为赵普;赵普身后衣着相似,年少无须的为楚昭辅;楚昭辅身后,并排三人,由左向右,依次为石守信、宋太宗(赵匡羲)、党进。因此,使得我们幡然大悟,原来这是一幅描绘宋代开国君主宋太祖,和数位曾经帮助他取得江山的昔日同僚们一起玩踢足球的画图,本来的名称应该叫做【宋太祖蹴鞠图】。
这一身份的画题的揭晓,立刻使得这些画面形象鲜明,画里的人物也好像在我们眼前顿时活跃起来。

二 历代诗文吟诵的宋太祖蹴鞠图
有趣的,这项描绘古时民间蹴鞠游戏,尤其是宋太祖蹴鞠的绘画,除了现有存世的画迹而外,历代文人的诗文集中记载的也很多,笔者看到的,即有:元王恽【秋涧先生文集】中的题【宋太祖蹴鞠图】;吴澄【吴文正集】中的【题宋太祖太宗蹴鞠,有陈希夷赵韩王及二待诏】;何中【知非堂稿】中的题【赵太祖太宗蹴鞠图】;陆文圭【墙东类稿】中的【跋赵太祖蹴鞠图】;舒頔【贞素斋集】中的题【六人蹴鞠图】;朱思本【贞一斋诗集】中的【题宋太祖赵普党进石守信楚昭辅蹴鞠图】;刘仁本【羽庭集】中的【题宋太祖蹴鞠图】;明朱同【覆部集】中的【题宋太祖蹴鞠图】;李昌祺的【运劈漫稿】中的【美人蹴圆图】;彭孙贻的【茗斋集】中的题【唐伯虎宋太祖蹴鞠图】等;至于未见的,相信尚有不少。
从以上前人记述与现存画迹看来,这件【宋太祖蹴鞠图】,自元以来便是一幅流传有绪、众所瞩目的名画。正因是件名画,所以也像其他脍炙人口的画迹一样,后世摹本充斥。有关这件绘画的原作创始何时,今日已难稽考;不过根据前人记录,元初便有钱选的摹本出现了;以后辗转临摹,明代的文征明、唐寅也有作品传世。而且这些摹本,愈到后来愈是走样,即以现有存世的三件画迹来说,面目各有差异,但以苏汉臣的【踘场从戏】最为接近记录中钱选据以摹画的祖本。至于这幅画迹是否真正是苏汉臣的作品?是此画题的祖本抑或也是出于祖本的摹本?限于篇幅,此处不作考证;不过就画论画,此为存世最佳的本子,殆无疑问。

此外,这件【宋太祖蹴鞠图】,一直备受前人特别是元人的重视,诗文吟咏流传,分析原因,不外:它是一幅描绘帝王生活的画,就像古画中的【明皇演乐图】、【明皇会棋图】等画迹一样,容易引起文人的好奇心和神秘感;它所描绘的是宋太祖的昔日患难袍泽一同娱乐的情景,表示他是位不忘旧的君王,也表现了君臣感情融洽的一面;它描绘的宋太祖和贵戚嬉戏的是种民间娱乐游戏,反映出宋初宋国家社会的安定与闲裕,也象征着君民同乐和升平的政治理想与境界,正如前人所说的【太平朝野日欢娱】,【聚戏人间混等伦】;书中玩的【蹴鞠】是种寓武于娱乐的游戏,更暗示太祖君臣不忘尚武的精神,所以王恽说他是【治定不应忘武备,花间蹴鞠是雄国】,舒頔说他是【太平无事不敢知,君臣更作军中戏】;此外,它也反映了宋代绘画喜欢从生活中寻找素材的特质,以及蹴鞠运动盛行的风气。当然,对于生活与异族统治下心怀故国的汉族文人来说,目睹此画之余,除上面所述感怀而外,还油然而生离黍之思,而产生精神慰藉的作用,这也许就是元代题跋此画特别多的原因。

三 描绘人物栩栩如生
然而,对于后世的我们而言,这件绘画就和其它的【蹴鞠图】画迹一样,都是描绘我们祖先们生活活动的写照,呈现历史事物,透露生活信息。这些作品而且都是通过那些酷爱民间生活,长于写实技巧的宋代画家手笔而来,非仅状物写景,惟妙惟肖,生动活泼;其刻画人物,更是栩栩欲活,饱蕴性灵。我们只要比对一下苏汉臣画中的宋太祖,与传世的宋太祖图像神貌极为接近,便可获得证明。因此,使得画中一切有如具有生命在蠕动与活跃。当我们欣赏这些作品时,于玩索其笔墨色彩,谛审其意象神韵之余;面对画中活泼生动的踢足球场面,心底也将泛起思古之幽情;对于这项久已失传的古老民族传统技艺,唤起无限的怀念。

主要资料来源《台北故宫文物月刊》
编辑:凯西·李

本章未完,下节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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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淀区社会体育指导员风采展示系列十一:世纪城太极拳指导站陈锦平

上期社会体育指导员
风采展示系列
我们推出了
八里庄拳功指导站
王世随
今天
我们为大家介绍的是
世纪城太极拳指导站
陈锦平
一起来看看她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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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锦平
世纪城太极拳辅导站站长
国家级社会体育指导员
陈锦平热爱太极拳运动,热心从事社会体育指导员工作12年。十余年参加北京市太极拳赛、全国中老年太极拳赛获第一名十余次,第二名六次,第三名五次。曾担任奥运会团体太极拳分片教练,海淀区太极协会太极段位培训教练和评审。训练集体队参加天坛杯赛、京津冀太极赛获团体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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