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31日开始看，8日下午5点出头看完正文，剩着番外有空慢慢治愈。细细想着有好多好多的感慨，写出来可能过于乱了，或者变成另一种形式的流水账，不管了。
其实关于主角的感情我在之前的体会博断断续续写了一些，就不复制粘贴了。大概就是从头到尾我都很满意，满意在每一个需要救赎时候的救赎：邓瑛在南海子神魂俱碎的时候，在张展春祭拜楼下冒雨跪着的时候，被何怡贤杖打几十下的时候，杨婉在北镇抚司受刑的时候……很多很多的瞬间，内核已经堪堪破碎，外在也伤痕累累，但是另一方总是能来到身边给予慰藉的。此处慰藉不够，还需要互相的悲悯和爱的底气，这两样我都感触很深，在体会博说了就不赘述了好啰嗦……等会体会博贴到评论
在刚刚看完全文的我眼里，另一个最大的值得一写的点就是变与不变。文心不变，情义使得世道变，使得原本冰冷的历史变。易琅、杨伦、张洛、周慕义，都是处在这变与不变漩涡里的人。
易琅懂了恻隐与君王的良心，在孩童的心和山高的前程社稷之间受折磨，我在前面会欣慰他日后会成为明君，后面看他一遍遍试图救下他的厂臣，在下罪书后留下杨伦道“姨母再也不会原谅我了。”反而心疼他需要成为一位明君。他无声落泪了几次，一次放走自己的姨母和母亲，一次判罪邓瑛，都是他的挣扎，因为他要做个好皇帝，他也会做个好皇帝。
第二个是杨伦，其是他更多的是不变。就算在六百年后的杨婉的资料里，他也称邓符灵一生至洁，不过这一次的他更加可爱了也更加释然，虽然前面时常困顿于在邓瑛面前如何自处的矛盾，但无妨，他可以变得有勇气对邓瑛说出你是我一生的同窗挚友，有勇气在众官面前保护自己的同窗，也可以变得幼稚到因为这位挚友和自己的妹妹置气，我就经常被他可爱到。
第三位是张洛大人，对不住，前面骂了好几天。是忠臣，某种意义上也是受困者吧。清波馆案后就觉得愈发可爱，和杨婉赌、维护清波馆、善待最后刑前的邓瑛，都很可爱，也很让人敬佩。可能也是因为他动了恻隐，动了怜悯心。希望之后能吃上甜一些的橘子，能清醒地维护他的正道。
最后就是周慕义，一位我也短暂骂过的大人……最后协同一众书院学生一起抄录杨婉的书，去秋决台下为邓瑛申冤，答他想成为与他一样的人，我没有一次不看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何尝不是蒙尘的文心？
说到文心，就想起很久之前忘记谁对杨婉说过，邓瑛就是一块蒙尘的玉，她就是他的拂尘。书中打开了我的思路，换在以前看过的故事，我可能还是会看不开。就拿出我老举的例子，1900，他一定要留在那艘船上，小号怎么也没法带他下船。那时候我怎么也不能看开，怎么可以那么好的人就这样被埋没呢？怎么可以只有我知道有这样值得被爱的人呢？这也是我前半段时间对邓瑛的看法。后来杨婉的想法对我是又新奇又冲击。因为那是大明朝里的邓瑛的坚持，是虽蒙尘又几经破碎的文心。做把它捧出世的无用功，不如一同入世，最多不就是在已定的结局前继续做彼此的支撑和慰藉。如果杨婉不支持邓瑛的自毁，恐怕她每说一句劝解都只是离他愈远，正合了邓瑛那过度谦卑的意。做绝望无助的局外人，不如入局为那份不服赌一场。
真幸运没错过这本书。
*22.06.08《东厂观察笔记》
其实关于主角的感情我在之前的体会博断断续续写了一些，就不复制粘贴了。大概就是从头到尾我都很满意，满意在每一个需要救赎时候的救赎：邓瑛在南海子神魂俱碎的时候，在张展春祭拜楼下冒雨跪着的时候，被何怡贤杖打几十下的时候，杨婉在北镇抚司受刑的时候……很多很多的瞬间，内核已经堪堪破碎，外在也伤痕累累，但是另一方总是能来到身边给予慰藉的。此处慰藉不够，还需要互相的悲悯和爱的底气，这两样我都感触很深，在体会博说了就不赘述了好啰嗦……等会体会博贴到评论
在刚刚看完全文的我眼里，另一个最大的值得一写的点就是变与不变。文心不变，情义使得世道变，使得原本冰冷的历史变。易琅、杨伦、张洛、周慕义，都是处在这变与不变漩涡里的人。
易琅懂了恻隐与君王的良心，在孩童的心和山高的前程社稷之间受折磨，我在前面会欣慰他日后会成为明君，后面看他一遍遍试图救下他的厂臣，在下罪书后留下杨伦道“姨母再也不会原谅我了。”反而心疼他需要成为一位明君。他无声落泪了几次，一次放走自己的姨母和母亲，一次判罪邓瑛，都是他的挣扎，因为他要做个好皇帝，他也会做个好皇帝。
第二个是杨伦，其是他更多的是不变。就算在六百年后的杨婉的资料里，他也称邓符灵一生至洁，不过这一次的他更加可爱了也更加释然，虽然前面时常困顿于在邓瑛面前如何自处的矛盾，但无妨，他可以变得有勇气对邓瑛说出你是我一生的同窗挚友，有勇气在众官面前保护自己的同窗，也可以变得幼稚到因为这位挚友和自己的妹妹置气，我就经常被他可爱到。
第三位是张洛大人，对不住，前面骂了好几天。是忠臣，某种意义上也是受困者吧。清波馆案后就觉得愈发可爱，和杨婉赌、维护清波馆、善待最后刑前的邓瑛，都很可爱，也很让人敬佩。可能也是因为他动了恻隐，动了怜悯心。希望之后能吃上甜一些的橘子，能清醒地维护他的正道。
最后就是周慕义，一位我也短暂骂过的大人……最后协同一众书院学生一起抄录杨婉的书，去秋决台下为邓瑛申冤，答他想成为与他一样的人，我没有一次不看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何尝不是蒙尘的文心？
说到文心，就想起很久之前忘记谁对杨婉说过，邓瑛就是一块蒙尘的玉，她就是他的拂尘。书中打开了我的思路，换在以前看过的故事，我可能还是会看不开。就拿出我老举的例子，1900，他一定要留在那艘船上，小号怎么也没法带他下船。那时候我怎么也不能看开，怎么可以那么好的人就这样被埋没呢？怎么可以只有我知道有这样值得被爱的人呢？这也是我前半段时间对邓瑛的看法。后来杨婉的想法对我是又新奇又冲击。因为那是大明朝里的邓瑛的坚持，是虽蒙尘又几经破碎的文心。做把它捧出世的无用功，不如一同入世，最多不就是在已定的结局前继续做彼此的支撑和慰藉。如果杨婉不支持邓瑛的自毁，恐怕她每说一句劝解都只是离他愈远，正合了邓瑛那过度谦卑的意。做绝望无助的局外人，不如入局为那份不服赌一场。
真幸运没错过这本书。
*22.06.08《东厂观察笔记》
每个生命活下来，都有适者生存的智慧
植物有“智慧”吗？从不同的视角观察，我们会有不同的答案。一方面，植物没有大脑和神经中枢，不会像动物一样思考，所以可以说，植物并没有生理学意义上的“智慧”。
但另一方面，不管是高山、荒漠、陆地，还是海洋，植物无处不在，它们很好地适应了各式各样的自然环境，把种群扩散到地球上每一个可以扩散的角落。所以，从实用主义的角度来看，植物确确实实拥有生存的“大智慧”。
作为自然界中最主要的生产者，植物供给了生态系统中绝大多数生命活动所需的能量，是人类得以存续、文明得以发展的物质基础。
植物适应环境的能力极强，不管是多极端的环境，严寒或是酷暑，干旱或是潮湿，它们总能找到适合自己的生存方式，在适应环境中体现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顽强智慧。
高寒山地地区，棉头风毛菊和雪绒花的叶片上就长着一层厚厚的毛，不仅能保暖，还能防止高海拔地区强烈紫外线的烧灼。塔黄和天山雪莲，通过演化出巨大的花苞，成为花序的温房。
干旱的荒漠，骆驼刺，它的地上部分只有几十厘米高，可根系却可以扎到15米以下。阿尔泰独尾草则在夏季停止生长，进入休眠期，等夏天过去后再开始生长。
热带雨林中，很多热带树木都进化出了板根，这种树根能大大提升树木的稳定性，让其不容易被刮倒。菠萝蜜的树冠层非常茂密，它就选择在树干上开花结果，充分利用雨林里宝贵的空间。
海边的红树林，海水会定期淹没树根树干，红树植物就研发出了氧气储存技术，为此，它们演化出了特殊的呼吸根。角果木等红树植物选择了“胎生策略”，它们的果实成熟后，长到一定程度后再掉下来。
“适应环境”是个很宽泛的概念，植物不仅要应对各种自然气候，还要有效地从外界环境中获得生长必需的各种养料。这时，植物就表现出了“拿来主义”的智慧。
猪笼草打起了昆虫的主意，靠捕食昆虫补充营养。它的盖子其实是用来挡雨的，因为猪笼草生活在雨水丰富的热带地区，如果瓶子进水，那它的陷阱就彻底失灵了，细节把握相当到位。
捕虫植物是从昆虫身上获取营养，另一类植物则更加直接，专门靠夺取其他植物的养料生存，这就是所谓的寄生植物。
天麻与蜜环菌就是一对共生生物，蜜环菌侵入天麻体内，不仅没法分解天麻，反而还会被天麻当作食物给消化掉。但天麻一旦开花，生命周期就会结束，这时候就会丧失对蜜环菌的抵抗力，最终成为蜜环菌的养料。
回看植物本身，看看在自身结构中，植物又体现了哪些智慧？我们常说被子植物的六大器官：根、茎、叶、花、果实、种子。
最集中体现植物智慧的器官，还得是花，因为花承担着繁衍后代这一最重要的使命。最直接的策略是分化出雌雄异株，也就是植物分化出性别，某些植株只开雄花，另一些植株只开雌花，通过这种两性分化的策略，植物就能完全避免自花传粉。
在种子身上，我们还能看到植物“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智慧。承平日久，它们还是会“留一手”，时不时地给自己的种群做个“备份”。
植物是如何帮助人类增进智慧的？某些植物的颜色可以随酸碱度的变化而变化，并由此发明了石蕊试纸，推动了化学的发展。用水浸泡出的五倍子浸出液，能和铁生成稳定的黑色溶液，是一种性能优良不沉淀的高质量墨水。
在遗传学领域，一种名为拟南芥的植物，堪称最优秀的“模式植物”，它的基因组很小，染色体也很少，它还个头小、生长周期短，能快速大量繁殖，实验成本也比较低，大大推动了遗传学的发展。
在神经生物学领域，植物也有着你肯定想不到的重要应用。辣根体内能提取出一种过氧化物酶，这种酶可以作为神经生物学研究中的示踪剂。
植物在亿万年的演化过程中逐渐形成了自己的生存智慧，它们在靠这种智慧遍布地球的同时，也帮助人类在各个领域增加了认识、推动了文明和科技进程。
植物有“智慧”吗？从不同的视角观察，我们会有不同的答案。一方面，植物没有大脑和神经中枢，不会像动物一样思考，所以可以说，植物并没有生理学意义上的“智慧”。
但另一方面，不管是高山、荒漠、陆地，还是海洋，植物无处不在，它们很好地适应了各式各样的自然环境，把种群扩散到地球上每一个可以扩散的角落。所以，从实用主义的角度来看，植物确确实实拥有生存的“大智慧”。
作为自然界中最主要的生产者，植物供给了生态系统中绝大多数生命活动所需的能量，是人类得以存续、文明得以发展的物质基础。
植物适应环境的能力极强，不管是多极端的环境，严寒或是酷暑，干旱或是潮湿，它们总能找到适合自己的生存方式，在适应环境中体现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顽强智慧。
高寒山地地区，棉头风毛菊和雪绒花的叶片上就长着一层厚厚的毛，不仅能保暖，还能防止高海拔地区强烈紫外线的烧灼。塔黄和天山雪莲，通过演化出巨大的花苞，成为花序的温房。
干旱的荒漠，骆驼刺，它的地上部分只有几十厘米高，可根系却可以扎到15米以下。阿尔泰独尾草则在夏季停止生长，进入休眠期，等夏天过去后再开始生长。
热带雨林中，很多热带树木都进化出了板根，这种树根能大大提升树木的稳定性，让其不容易被刮倒。菠萝蜜的树冠层非常茂密，它就选择在树干上开花结果，充分利用雨林里宝贵的空间。
海边的红树林，海水会定期淹没树根树干，红树植物就研发出了氧气储存技术，为此，它们演化出了特殊的呼吸根。角果木等红树植物选择了“胎生策略”，它们的果实成熟后，长到一定程度后再掉下来。
“适应环境”是个很宽泛的概念，植物不仅要应对各种自然气候，还要有效地从外界环境中获得生长必需的各种养料。这时，植物就表现出了“拿来主义”的智慧。
猪笼草打起了昆虫的主意，靠捕食昆虫补充营养。它的盖子其实是用来挡雨的，因为猪笼草生活在雨水丰富的热带地区，如果瓶子进水，那它的陷阱就彻底失灵了，细节把握相当到位。
捕虫植物是从昆虫身上获取营养，另一类植物则更加直接，专门靠夺取其他植物的养料生存，这就是所谓的寄生植物。
天麻与蜜环菌就是一对共生生物，蜜环菌侵入天麻体内，不仅没法分解天麻，反而还会被天麻当作食物给消化掉。但天麻一旦开花，生命周期就会结束，这时候就会丧失对蜜环菌的抵抗力，最终成为蜜环菌的养料。
回看植物本身，看看在自身结构中，植物又体现了哪些智慧？我们常说被子植物的六大器官：根、茎、叶、花、果实、种子。
最集中体现植物智慧的器官，还得是花，因为花承担着繁衍后代这一最重要的使命。最直接的策略是分化出雌雄异株，也就是植物分化出性别，某些植株只开雄花，另一些植株只开雌花，通过这种两性分化的策略，植物就能完全避免自花传粉。
在种子身上，我们还能看到植物“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智慧。承平日久，它们还是会“留一手”，时不时地给自己的种群做个“备份”。
植物是如何帮助人类增进智慧的？某些植物的颜色可以随酸碱度的变化而变化，并由此发明了石蕊试纸，推动了化学的发展。用水浸泡出的五倍子浸出液，能和铁生成稳定的黑色溶液，是一种性能优良不沉淀的高质量墨水。
在遗传学领域，一种名为拟南芥的植物，堪称最优秀的“模式植物”，它的基因组很小，染色体也很少，它还个头小、生长周期短，能快速大量繁殖，实验成本也比较低，大大推动了遗传学的发展。
在神经生物学领域，植物也有着你肯定想不到的重要应用。辣根体内能提取出一种过氧化物酶，这种酶可以作为神经生物学研究中的示踪剂。
植物在亿万年的演化过程中逐渐形成了自己的生存智慧，它们在靠这种智慧遍布地球的同时，也帮助人类在各个领域增加了认识、推动了文明和科技进程。
#2022世界海洋日# #你听过鲸的声音吗# 海洋中的座头鲸会发出复杂且重复的类似于歌声的声音，这一发现完全改变了人类对鲸的认知。
2015年9月14日，位于美国华盛顿州汉福德与路易斯安那州利文斯顿的两个激光干涉引力波天文台（LIGO）首次探测到了引力波信号。经过周密分析，人类探测到的第一个引力波信号是由两个质量分别相当于29倍太阳质量和36倍太阳质量的黑洞合并所发出的。在这次剧烈的合并中，有超过3个太阳质量的能量被转化为引力波信号。在被地球探测到之前，这些信号已经在宇宙中传播超过了10亿年。
颇为巧合的是，这些来自异域的引力波信号，其频率恰好在人类的听觉范围之内。经过简单的处理之后，人类根本无法想象的神秘黑洞相互合并的壮观宇宙事件，就变成了一声短促且轻巧的声响。该如何形容这样的声音？运用比喻手法的话，它或许类似于鸟鸣，或是一个短促的口哨。其实这样的理解只是因为人类自身太过渺小，无法以自己为尺度去解释宇宙罢了。
相比过于空旷的太空，对于人类来说，最具神秘感的声音来自于海洋深处。那是一种在海洋中回荡的、类似于歌声的声音——如今人们称之为“鲸歌”。人类早就知道海洋中的鲸会发出类似于歌声的声音，起码在人类还热衷于猎鲸的19世纪，在猎鲸人的日志中就以“歌手”来指代鲸了。但是直到20世纪70年代，人类才开始认识到鲸歌的重要价值。
20世纪60年代，美国生物学家和环保主义者罗杰·佩恩（Roger Payne）在海滩上发现了一头死亡的海豚，在其气孔上还插着一支雪茄。这个情景让佩恩受到刺激，从而将自己的研究对象从蝙蝠和猫头鹰转移到海洋生物。1967年，佩恩和斯科特·麦克维（Scott McVay）共同发现座头鲸会发出复杂且重复的类似于歌声的声音，这一发现完全改变了人类对鲸的认知，也让鲸歌以一种奇异的方式进入人类的流行文化之中。
大感震撼的佩恩将座头鲸的歌曲描述为“充满活力的、不间断的声音之河”。每一首鲸歌大约会持续6至35分钟，并由整群的雄性座头鲸一起演唱。不仅如此，鲸歌还会不断变化、传播。佩恩在1970年发表了一张他录制的鲸歌黑胶唱片：《座头鲸之歌》（The Songs of Humpback Whales）——这张唱片的销量超过了10万张，至今仍然是有史以来最畅销的自然声音记录。
座头鲸的歌声随后还与人类的种种声音一起进入太空。在美国天文学家卡尔·萨根的倡导下，1977年8月和9月发射的旅行者2号航天器（Voyager 2）和旅行者1号航天器（Voyager 1）分别携带了一张铜制镀金、用铝盒包装的唱片，里边收录和展示了地球上的种种声音和图像，其中包括佩恩在百慕大录制的座头鲸的歌声——这张被俗称为“黄金唱片”（Golden Record）的碟片能够保存超过10亿年。人类期待着或许有智慧生命会收到这张唱片，并且破译其中的内容。或许，对于外星智慧生命来说，鲸歌比人类的语言更加易懂。
在水中要比在空气中更适合传播声音。一头成年鲸的歌声能够轻而易举地传播上千公里。但是人类至今仍然无法理解，鲸究竟为什么要“歌唱”。有人分析，鲸歌与鸟鸣有相似之处，而且在鲸群中都是雄性鲸唱鲸歌，这可能与求偶有关。但鲸歌的意义显然还不止于此，它可能还与鲸群的迁徙、个体之间的沟通，以及在海洋中进行探测有关。
科学家曾持续观察过其他鲸群，小须鲸、长须鲸、蓝鲸、抹香鲸等都有自己的歌声，但唯有座头鲸的歌声旋律最为婉转多变，频率范围最为宽广，在20到1万赫兹之间，因此被称为“天才歌手”。鲸歌在座头鲸的世界中显然有独特的意义。
人们发现，座头鲸的鲸歌有基本的旋律和重复的单元，在几个小时的时间里会被反复吟唱，以表达某个主题，甚至有人观察到一头座头鲸持续歌唱超过22个小时。座头鲸的鲸歌还会随着时间逐渐变化，逐渐出现新的曲调和单元，随后整个座头鲸群体都会做出同样的改变。相比之下，其他鲸群，例如蓝鲸的歌声就要短得多，只有1分钟左右，而且人们发现在超过20年的时间里其旋律都没有改变过。
那么鲸歌出现和发生改变的源头在哪里？经过跟踪研究，科学家们发现，座头鲸鲸歌新的变化很可能最先出现在澳大利亚西海岸的鲸群之中，之后再逐渐向外传播。在每个繁殖季节，鲸歌都会略有变化，出现一些新的曲调，而另一些曲调则会消失。这样每经过大约15年时间，一首鲸歌就会完全改变。但也有特殊情况——1996年，一群座头鲸从澳大利亚西海岸入侵澳大利亚东海岸，导致东部座头鲸的歌声在两年间发生了完全的改变，成为了西部曲调。一首“歌曲”从澳大利亚西海岸开始，逐渐在全世界的座头鲸之中传播开来，人们曾经以为这种“文化传播”现象是人类社会所独有的。
很难用文字准确描述鲸歌的曲调。有人将它形容为“呻吟声”“鼾声”“啁啾”和“哭声”的混合，显而易见的是，此时词语已经失去了它们的意义。现代人可以通过网络听到真实的鲸歌录音，但是坐在家中听这些声音，与身在海洋，在一片蓝色的混沌之中，听着声音从数十甚至数百公里之外传来，不止耳膜，全身都随之震动起来，感受必然是截然不同的。
现在科学家尝试着通过鲸歌来计算鲸群的数量，也在研究鲸歌在曲调和频率上发生的变化——这些变化很可能与人类的远洋货轮不断增加，海洋里越来越吵闹有关。而新冠病毒的突然袭击，让整个人类社会的活动在2020年几乎停滞，这又给科学家带来一个难得的进行对照研究的机会。
引力波之声，或者鲸歌，这些来自大自然的声音并非为了人类而存在。有的声音只是存在，并无意义可言，有的声音自有其人类无法理解的深意。正是因为人类无法欣赏或者理解，才让声音显出了本质——它们只是一种通过某种介质传播的、在一定频率范围之内的波动。无论你是否听到它们，它们都发生过。
#1分钟沉浸式感受鲸的声音#
《座头鲸之歌：地球上最神秘的声音》 作者 | 苗千
2015年9月14日，位于美国华盛顿州汉福德与路易斯安那州利文斯顿的两个激光干涉引力波天文台（LIGO）首次探测到了引力波信号。经过周密分析，人类探测到的第一个引力波信号是由两个质量分别相当于29倍太阳质量和36倍太阳质量的黑洞合并所发出的。在这次剧烈的合并中，有超过3个太阳质量的能量被转化为引力波信号。在被地球探测到之前，这些信号已经在宇宙中传播超过了10亿年。
颇为巧合的是，这些来自异域的引力波信号，其频率恰好在人类的听觉范围之内。经过简单的处理之后，人类根本无法想象的神秘黑洞相互合并的壮观宇宙事件，就变成了一声短促且轻巧的声响。该如何形容这样的声音？运用比喻手法的话，它或许类似于鸟鸣，或是一个短促的口哨。其实这样的理解只是因为人类自身太过渺小，无法以自己为尺度去解释宇宙罢了。
相比过于空旷的太空，对于人类来说，最具神秘感的声音来自于海洋深处。那是一种在海洋中回荡的、类似于歌声的声音——如今人们称之为“鲸歌”。人类早就知道海洋中的鲸会发出类似于歌声的声音，起码在人类还热衷于猎鲸的19世纪，在猎鲸人的日志中就以“歌手”来指代鲸了。但是直到20世纪70年代，人类才开始认识到鲸歌的重要价值。
20世纪60年代，美国生物学家和环保主义者罗杰·佩恩（Roger Payne）在海滩上发现了一头死亡的海豚，在其气孔上还插着一支雪茄。这个情景让佩恩受到刺激，从而将自己的研究对象从蝙蝠和猫头鹰转移到海洋生物。1967年，佩恩和斯科特·麦克维（Scott McVay）共同发现座头鲸会发出复杂且重复的类似于歌声的声音，这一发现完全改变了人类对鲸的认知，也让鲸歌以一种奇异的方式进入人类的流行文化之中。
大感震撼的佩恩将座头鲸的歌曲描述为“充满活力的、不间断的声音之河”。每一首鲸歌大约会持续6至35分钟，并由整群的雄性座头鲸一起演唱。不仅如此，鲸歌还会不断变化、传播。佩恩在1970年发表了一张他录制的鲸歌黑胶唱片：《座头鲸之歌》（The Songs of Humpback Whales）——这张唱片的销量超过了10万张，至今仍然是有史以来最畅销的自然声音记录。
座头鲸的歌声随后还与人类的种种声音一起进入太空。在美国天文学家卡尔·萨根的倡导下，1977年8月和9月发射的旅行者2号航天器（Voyager 2）和旅行者1号航天器（Voyager 1）分别携带了一张铜制镀金、用铝盒包装的唱片，里边收录和展示了地球上的种种声音和图像，其中包括佩恩在百慕大录制的座头鲸的歌声——这张被俗称为“黄金唱片”（Golden Record）的碟片能够保存超过10亿年。人类期待着或许有智慧生命会收到这张唱片，并且破译其中的内容。或许，对于外星智慧生命来说，鲸歌比人类的语言更加易懂。
在水中要比在空气中更适合传播声音。一头成年鲸的歌声能够轻而易举地传播上千公里。但是人类至今仍然无法理解，鲸究竟为什么要“歌唱”。有人分析，鲸歌与鸟鸣有相似之处，而且在鲸群中都是雄性鲸唱鲸歌，这可能与求偶有关。但鲸歌的意义显然还不止于此，它可能还与鲸群的迁徙、个体之间的沟通，以及在海洋中进行探测有关。
科学家曾持续观察过其他鲸群，小须鲸、长须鲸、蓝鲸、抹香鲸等都有自己的歌声，但唯有座头鲸的歌声旋律最为婉转多变，频率范围最为宽广，在20到1万赫兹之间，因此被称为“天才歌手”。鲸歌在座头鲸的世界中显然有独特的意义。
人们发现，座头鲸的鲸歌有基本的旋律和重复的单元，在几个小时的时间里会被反复吟唱，以表达某个主题，甚至有人观察到一头座头鲸持续歌唱超过22个小时。座头鲸的鲸歌还会随着时间逐渐变化，逐渐出现新的曲调和单元，随后整个座头鲸群体都会做出同样的改变。相比之下，其他鲸群，例如蓝鲸的歌声就要短得多，只有1分钟左右，而且人们发现在超过20年的时间里其旋律都没有改变过。
那么鲸歌出现和发生改变的源头在哪里？经过跟踪研究，科学家们发现，座头鲸鲸歌新的变化很可能最先出现在澳大利亚西海岸的鲸群之中，之后再逐渐向外传播。在每个繁殖季节，鲸歌都会略有变化，出现一些新的曲调，而另一些曲调则会消失。这样每经过大约15年时间，一首鲸歌就会完全改变。但也有特殊情况——1996年，一群座头鲸从澳大利亚西海岸入侵澳大利亚东海岸，导致东部座头鲸的歌声在两年间发生了完全的改变，成为了西部曲调。一首“歌曲”从澳大利亚西海岸开始，逐渐在全世界的座头鲸之中传播开来，人们曾经以为这种“文化传播”现象是人类社会所独有的。
很难用文字准确描述鲸歌的曲调。有人将它形容为“呻吟声”“鼾声”“啁啾”和“哭声”的混合，显而易见的是，此时词语已经失去了它们的意义。现代人可以通过网络听到真实的鲸歌录音，但是坐在家中听这些声音，与身在海洋，在一片蓝色的混沌之中，听着声音从数十甚至数百公里之外传来，不止耳膜，全身都随之震动起来，感受必然是截然不同的。
现在科学家尝试着通过鲸歌来计算鲸群的数量，也在研究鲸歌在曲调和频率上发生的变化——这些变化很可能与人类的远洋货轮不断增加，海洋里越来越吵闹有关。而新冠病毒的突然袭击，让整个人类社会的活动在2020年几乎停滞，这又给科学家带来一个难得的进行对照研究的机会。
引力波之声，或者鲸歌，这些来自大自然的声音并非为了人类而存在。有的声音只是存在，并无意义可言，有的声音自有其人类无法理解的深意。正是因为人类无法欣赏或者理解，才让声音显出了本质——它们只是一种通过某种介质传播的、在一定频率范围之内的波动。无论你是否听到它们，它们都发生过。
#1分钟沉浸式感受鲸的声音#
《座头鲸之歌：地球上最神秘的声音》 作者 | 苗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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