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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欠债没钱支付，股东成被告并承担连带赔偿责任！北京金禹律师】金禹律师：田某诉*公司股东损害公司债权人利益责任纠纷案
图片来源网络
关键词 民事\公司纠纷\责任纠纷
基本案情
2010年1月25日，田某通过中介与张某（化名）签订了《房屋买卖成交合同》，约定由张某将其认购的某小区*号楼*单元*室住宅房一套出售给田某，2010年2月1日，张某与田某到*置业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正*公司),协助田某与正*公司签订了《商品房认购协议书》，约定由田某购买*庭小区*号楼*单元*室房屋，建筑面积101㎡，,房屋总价款为321988元，由田某于2010年2月1日一次性付清,交房时间为2010年12月31日,协议签订后，田某按约给付了房款，但约定的交房期限届满后，正*公司、张某未向田某交付房屋，2013年，该房经当地区人民法院调解给案外人所有,致使房屋无法向田某交付,田某知情后于2015年1月23日向本院起诉正*公司、张某等人要求解除房屋买卖合同、返还房款支付利息等，本院于2015年4月24日作出(2015)沙民初字第282号民事判决书，判决解除双方签订的商品房认购协议书。由正*公司支付田某购房款270000元，支付利息62100元。合计332100元，判决生效后，田某于2015年9月7日向本院申请强制执行，执行标的为338145元，执行费4972元，共计343117元，本院执行后，经审查正*公司在本院涉案较多，该公司已停业，法定代表人下落不明，公司营业执照已被吊销，且在金融机构无存款、亦无其名下登记的房屋及车辆，无可供执行的财产，本院于2016年3月3日作出(2015)沙执字第1072号执行裁定书，裁定终结本院(2015)沙民初字第282号民事判决书的本次执行程序，告知田某提供正*公司有可执行的财产时申请恢复执行。2016年8月9日,田某通过调取正*公司的工商登记资料才发现正*公司于2009年6月20日，注册资本1250万元，原始股东是被告祖一、蒋二、以土地使用权出资608万元,蒋二以现金出资642万元，后韩三、韩四受让该公司的1250万股权为现股东。依会计事务所出具的验资报告，显示蒋二出资500万元，未显示祖一出资608万元。因此，祖一全部未出资，蒋二未出资142万元。韩三，韩四受让的1250万股权未履行支付转让款，田某认为，四被告未全部履行出资义务，其出资不到位，侵害了田某债权人的合法权益。田某向本院提起诉讼请求:依法判令四被告共同支付田某购房款338145元及迟延支付的双倍利息48767.04元，共386912.04元。
审理查明：正*公司系当地区*小区的开发建设单位。2010年1月25日，田某通过中介与张某签订《房屋买卖成交合同》，约定由张某将其认购的*小区*号楼*单元*室住宅房一套出售给田某，2010年2月1日张某与田某到正*公司，协助田某与正*公司协议签订了《商品房认购协议书》，约定由田某购买小区*号楼*单元*室房屋，建筑面积101㎡,房屋总价款为321988元，由田某于2010年2月1日一次性付清，交房时间为2010年12月31日,正*公司收回了其与张某签订的《商品房认购协议书》，协议签订后，田某于2010年2月2日按约给张某付了房款。但约定的交房期限届满后,正*公司、张某未向田某交付房屋。2013年7月3日，该房屋经区人民法院作出（2013）金民初字第1120号民事调解书调解给案外人所有，致使房屋无法向田某交付。田某知情后于2015年1月23日向本院起诉正*公司、张某等人要求解除房屋买卖合同，返还房款，支付利息等。本院于2015年4月24日作出（2015）沙民初字第282号民事判决书，判决解除双方签订的商品房认购协议书，由正*公司支付田某购房款270000元，支付利息62100元，合计332100元，负担案件受理费6045元等。判决生效后，田某于2015年9月7日向本院申请强制执行，执行标的为338145元、执行费4972元，共计343117元。本院执行后，经审查正*公司在本院涉案较多，该公司已停业，法定代表人下落不明，公司营业执照已被吊销，且在金融机构无存款、亦无其名下登记的房屋及车辆，无可供执行的财产，本院于2016年3月3日作出(2015)沙执字第1072号执行裁定书，裁定终结本院(2015)沙民初字第282号民事判决书的本次执行程序，告知田某提供正*公司有执行的财产时申请恢复执行。2016年8月9日，田某通过调取正*公司的工商登记资料才发现，正*公司于2009年6月28日注册设立，注册资本1250万元，原始股东是被告祖一、蒋二，祖一以土地使用权出资608万元，蒋二以现金出资642万元。后被告韩三，韩四于2011年11月16日受让正*公司原始股东的1250万股权为现股东，仅履行交接手续，正*公司的股东会议推举被告韩三为公司的执行董事，韩四为公司的监事，依据正*公司提交给工商管理机关的*会计事务所出具的验资报告显示蒋二现金出资500万元，未显示祖一出资608万元或以土地使用权出资的登记，估价手续。因此，祖一未履行全部出资义务，蒋二未出资142万元，对韩三、韩四分别受让原始股东祖一、蒋二的1250万股权，被告韩三、韩四未履行向原始股东被告祖一、蒋二支付转让款手续，为此，田某诉至本院。
裁判结果：
区人民法院于2017年5月19日作出（2016）*0502民初2529号民事判决：
一、被告韩三、韩四于本判决生效后十日内对正*置业有限公司欠付田某的债务款338145元，向田某承担连带赔偿责任；
二、被告祖一、蒋二对上述款项在未出资的范围内承担补充赔偿责任。
裁判理由：
被告祖一、蒋二、韩三、韩四先后为正*公司的投资股东，被告祖一、蒋二是正*公司的原始股东，按照注册登记，祖一以土地使用权出资608万元、蒋二以现金出资642万元。但被告祖一未出资608万元或以土地使用权出资的登记，估价手续，被告蒋二仅现金出资500万元，未出资142万元；后被告韩三、韩四分别受让被告祖一、蒋二的全部公司股份，仅履行交接手续，未履行向原始股东被告祖一、蒋二支付转让款手续。因此，四被告的出资不到位，有会计事务所出具的验资报告等证据证明属实，四被告未全面履行出资义务，其投资的正*公司欠付田某购房款270000元，支付利息62100元，合计332100元，负担案件受理费6045元，共计执行标的为338145元，因申请本院强制执行仍然未能得到清偿，在本院执行裁定书中予以确认，四被告的行为侵害了作为债权人田某的权益，致使田某的债权不能达到受偿目的，依据《中华人民民共和国公司法》第二十条第三款规定，四被告应当对正*公司的债务承担连带责任。其中，作为正*公司的股东，被告祖一未出资608万元，被告蒋二未出资142万元，依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司法》若干问题的规定(简称《公司法解释》)(三)》》第十三条第二款、第三款的规定，被告祖一、蒋二在出资不足范围内向田某承担补充赔偿责任；被告韩三、韩四作为正*公司股权受让股东，在股权转让时未向被告祖一、蒋二支付转让的股价款，依法视为未全额履行出资义务，并且作为现正*公司的高级管理人员在公司营业执照吊销后未在法定期限内组织清算，根据《公司法解释(二)》第十八条及《公司法解释》第十三条第二款、第三款、第十九条第一款的规定，二被告依法应当对作为债权人的田某承担连带清偿责任。对田某要求四被告共同支付田某购房款338145元及迟延支付的双倍利息48767.04元，共计386912.04元的诉讼请求。经核:本院执行裁定书中确定的执行标的为338145元予以确认，对该部分请求有事实及法律依据，本院依法予以支持；对其余部分迟延支付的双倍利息48767.04元的请求因执行裁定书中并未确定该债务数额，其依据不足，本院不予支持。 被告祖一、蒋二、韩三、韩四经本院依法传唤未到庭参加诉讼，不影响本院在查明事实的基础上依法做出缺席判决。
（作者：北京金禹律师马汉学，系田某的诉讼代理人）
【北京金禹律师事务所，创立于2001年，20年专注企业法律顾问服务，专业为本，面向全球，客户价值优先，伴您左右，为您提供全方位的法律服务】
相关法条
《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司法》第20条第3款
《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司法》若干问题的规定第18条第1款
《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中国公司法)若干问题的规定(三》第13条第2款、第2款、第19条第1款
《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134条第1款、第144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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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 民事\公司纠纷\责任纠纷
基本案情
2010年1月25日，田某通过中介与张某（化名）签订了《房屋买卖成交合同》，约定由张某将其认购的某小区*号楼*单元*室住宅房一套出售给田某，2010年2月1日，张某与田某到*置业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正*公司),协助田某与正*公司签订了《商品房认购协议书》，约定由田某购买*庭小区*号楼*单元*室房屋，建筑面积101㎡，,房屋总价款为321988元，由田某于2010年2月1日一次性付清,交房时间为2010年12月31日,协议签订后，田某按约给付了房款，但约定的交房期限届满后，正*公司、张某未向田某交付房屋，2013年，该房经当地区人民法院调解给案外人所有,致使房屋无法向田某交付,田某知情后于2015年1月23日向本院起诉正*公司、张某等人要求解除房屋买卖合同、返还房款支付利息等，本院于2015年4月24日作出(2015)沙民初字第282号民事判决书，判决解除双方签订的商品房认购协议书。由正*公司支付田某购房款270000元，支付利息62100元。合计332100元，判决生效后，田某于2015年9月7日向本院申请强制执行，执行标的为338145元，执行费4972元，共计343117元，本院执行后，经审查正*公司在本院涉案较多，该公司已停业，法定代表人下落不明，公司营业执照已被吊销，且在金融机构无存款、亦无其名下登记的房屋及车辆，无可供执行的财产，本院于2016年3月3日作出(2015)沙执字第1072号执行裁定书，裁定终结本院(2015)沙民初字第282号民事判决书的本次执行程序，告知田某提供正*公司有可执行的财产时申请恢复执行。2016年8月9日,田某通过调取正*公司的工商登记资料才发现正*公司于2009年6月20日，注册资本1250万元，原始股东是被告祖一、蒋二、以土地使用权出资608万元,蒋二以现金出资642万元，后韩三、韩四受让该公司的1250万股权为现股东。依会计事务所出具的验资报告，显示蒋二出资500万元，未显示祖一出资608万元。因此，祖一全部未出资，蒋二未出资142万元。韩三，韩四受让的1250万股权未履行支付转让款，田某认为，四被告未全部履行出资义务，其出资不到位，侵害了田某债权人的合法权益。田某向本院提起诉讼请求:依法判令四被告共同支付田某购房款338145元及迟延支付的双倍利息48767.04元，共386912.04元。
审理查明：正*公司系当地区*小区的开发建设单位。2010年1月25日，田某通过中介与张某签订《房屋买卖成交合同》，约定由张某将其认购的*小区*号楼*单元*室住宅房一套出售给田某，2010年2月1日张某与田某到正*公司，协助田某与正*公司协议签订了《商品房认购协议书》，约定由田某购买小区*号楼*单元*室房屋，建筑面积101㎡,房屋总价款为321988元，由田某于2010年2月1日一次性付清，交房时间为2010年12月31日,正*公司收回了其与张某签订的《商品房认购协议书》，协议签订后，田某于2010年2月2日按约给张某付了房款。但约定的交房期限届满后,正*公司、张某未向田某交付房屋。2013年7月3日，该房屋经区人民法院作出（2013）金民初字第1120号民事调解书调解给案外人所有，致使房屋无法向田某交付。田某知情后于2015年1月23日向本院起诉正*公司、张某等人要求解除房屋买卖合同，返还房款，支付利息等。本院于2015年4月24日作出（2015）沙民初字第282号民事判决书，判决解除双方签订的商品房认购协议书，由正*公司支付田某购房款270000元，支付利息62100元，合计332100元，负担案件受理费6045元等。判决生效后，田某于2015年9月7日向本院申请强制执行，执行标的为338145元、执行费4972元，共计343117元。本院执行后，经审查正*公司在本院涉案较多，该公司已停业，法定代表人下落不明，公司营业执照已被吊销，且在金融机构无存款、亦无其名下登记的房屋及车辆，无可供执行的财产，本院于2016年3月3日作出(2015)沙执字第1072号执行裁定书，裁定终结本院(2015)沙民初字第282号民事判决书的本次执行程序，告知田某提供正*公司有执行的财产时申请恢复执行。2016年8月9日，田某通过调取正*公司的工商登记资料才发现，正*公司于2009年6月28日注册设立，注册资本1250万元，原始股东是被告祖一、蒋二，祖一以土地使用权出资608万元，蒋二以现金出资642万元。后被告韩三，韩四于2011年11月16日受让正*公司原始股东的1250万股权为现股东，仅履行交接手续，正*公司的股东会议推举被告韩三为公司的执行董事，韩四为公司的监事，依据正*公司提交给工商管理机关的*会计事务所出具的验资报告显示蒋二现金出资500万元，未显示祖一出资608万元或以土地使用权出资的登记，估价手续。因此，祖一未履行全部出资义务，蒋二未出资142万元，对韩三、韩四分别受让原始股东祖一、蒋二的1250万股权，被告韩三、韩四未履行向原始股东被告祖一、蒋二支付转让款手续，为此，田某诉至本院。
裁判结果：
区人民法院于2017年5月19日作出（2016）*0502民初2529号民事判决：
一、被告韩三、韩四于本判决生效后十日内对正*置业有限公司欠付田某的债务款338145元，向田某承担连带赔偿责任；
二、被告祖一、蒋二对上述款项在未出资的范围内承担补充赔偿责任。
裁判理由：
被告祖一、蒋二、韩三、韩四先后为正*公司的投资股东，被告祖一、蒋二是正*公司的原始股东，按照注册登记，祖一以土地使用权出资608万元、蒋二以现金出资642万元。但被告祖一未出资608万元或以土地使用权出资的登记，估价手续，被告蒋二仅现金出资500万元，未出资142万元；后被告韩三、韩四分别受让被告祖一、蒋二的全部公司股份，仅履行交接手续，未履行向原始股东被告祖一、蒋二支付转让款手续。因此，四被告的出资不到位，有会计事务所出具的验资报告等证据证明属实，四被告未全面履行出资义务，其投资的正*公司欠付田某购房款270000元，支付利息62100元，合计332100元，负担案件受理费6045元，共计执行标的为338145元，因申请本院强制执行仍然未能得到清偿，在本院执行裁定书中予以确认，四被告的行为侵害了作为债权人田某的权益，致使田某的债权不能达到受偿目的，依据《中华人民民共和国公司法》第二十条第三款规定，四被告应当对正*公司的债务承担连带责任。其中，作为正*公司的股东，被告祖一未出资608万元，被告蒋二未出资142万元，依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司法》若干问题的规定(简称《公司法解释》)(三)》》第十三条第二款、第三款的规定，被告祖一、蒋二在出资不足范围内向田某承担补充赔偿责任；被告韩三、韩四作为正*公司股权受让股东，在股权转让时未向被告祖一、蒋二支付转让的股价款，依法视为未全额履行出资义务，并且作为现正*公司的高级管理人员在公司营业执照吊销后未在法定期限内组织清算，根据《公司法解释(二)》第十八条及《公司法解释》第十三条第二款、第三款、第十九条第一款的规定，二被告依法应当对作为债权人的田某承担连带清偿责任。对田某要求四被告共同支付田某购房款338145元及迟延支付的双倍利息48767.04元，共计386912.04元的诉讼请求。经核:本院执行裁定书中确定的执行标的为338145元予以确认，对该部分请求有事实及法律依据，本院依法予以支持；对其余部分迟延支付的双倍利息48767.04元的请求因执行裁定书中并未确定该债务数额，其依据不足，本院不予支持。 被告祖一、蒋二、韩三、韩四经本院依法传唤未到庭参加诉讼，不影响本院在查明事实的基础上依法做出缺席判决。
（作者：北京金禹律师马汉学，系田某的诉讼代理人）
【北京金禹律师事务所，创立于2001年，20年专注企业法律顾问服务，专业为本，面向全球，客户价值优先，伴您左右，为您提供全方位的法律服务】
相关法条
《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司法》第20条第3款
《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司法》若干问题的规定第18条第1款
《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中国公司法)若干问题的规定(三》第13条第2款、第2款、第19条第1款
《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134条第1款、第144条
按照最高院公布的数字，检察机关起诉到人民法院后能够做出无罪的比例是万分之零地八，也就是说还不到万里挑一。按照最高检统计的数据，从2021年1月到10月，全国检察机关不批捕率为29.9%,同比增加7.4个百分点；不起诉率为15.0%，同比增加1.9个百分点；诉前羁押率49.7%，同比下降4.6个百分点。所以辩护律师做无罪辩护不能将重点放在法院审判阶段，而是应该将无罪辩护的阶段前移。如果辩护律师在侦查阶段介入后发现符合刑事诉讼法第42条规定的情形，必须及时告诉侦查机关，这不仅是律师的辩护职责，更是辩护律师的义务，这就是刑事诉讼法上规定的辩护律师证据开示制度。如果能够按照上述规定在侦查阶段撤销案件，不但让犯罪嫌疑人获得无罪结果，而且可以让当事人尽早从诉讼程序中解脱出来，这是最佳的无罪辩护方案。如果错过了侦查阶段，辩护律师必须要守住审查起诉这道关，因为检察机关审查起诉后一旦提起公诉，无罪辩护成功的几率就会太太降低。所以，审查起诉阶段是无罪辩护的绝佳阶段，也是有效辩护的集中展示阶段。
按照当前司法实践，即使证据上存在瑕疵，要想让侦查机关直接撤销案件也非常困难，因为辩护律师在侦查机关很难说服侦查机关撤销案件，因为此时对证据了解的程度并不对等。辩护律师了解的都是对犯罪嫌疑人有利的只言片语，而侦查机关看到了案卷的全部证据。即使证据上存在矛盾或者瑕疵，侦查机关一般也是选择交由检察机关审查决定。如果犯罪嫌疑人在侦查阶段被检察机关批准逮捕且处于羁押状况，侦查机关撤销案件的可能性几乎是零。侦查机关就会认为检察机关已经批准逮捕，就证明有证据证明犯罪事实已经发生。所以侦查机关对辩护律师在侦查阶段提出的无罪意见不会太多关注。鉴于辩护律师此时无法看到案卷证据材料，获得案件信息的途径一般是到看守所会见犯罪嫌疑人，辩护律师也只是按照会见犯罪嫌疑人陈述的案情从法律上论述到底是否构成犯罪，至于证据上是否证明能够犯罪事实发生，辩护律师因无法看到证据材料，故在侦查阶段提交的法律意见书上也就无法对证据进行分析和论述。但司法实践中司法机关定罪却是看重证据，至于法律上的不同观点无非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故很少有律师能够通过法律分析和论述影响和打动司法机关。
之所以说案件到审查起诉阶段是做无罪辩护的绝佳阶段，就是因为此时辩护律师可以查阅到全部案件材料。辩护律师和检察机关同步展开阅卷，检察机关也特别愿意让辩护律师提交的法律意见，这对于查明案件事实、准确定性会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故，控辩双方属于对立统一关系，对立于一控一辩，统一在查明案件事实，准确定罪量刑。不过辩护律师要慎做无罪辩护，一旦做无罪辩护就意味着认罪认罚从轻的情节就要不存在了。辩护律师在审查起诉阶段已经查阅所有案件材料，对于是否构成犯罪应该有明确的认识，不能因为接受犯罪嫌疑人及近亲属的委托就忽视证据和曲解法律，而是要事实求是进行辩护。最近办理的一起不起诉案件就充分证明这个问题。案情很简单，三人盗窃，其中两个人被叫过去帮忙，不过在是否明知实施盗窃活动的问题上两人供述存在反复。之所以反复也是人的本能反应，担心承认知道是在实施盗窃活动要被判处刑罚。但犯罪嫌疑人根本无法知晓全部的案卷材料，除了自己的口供之外并不知道其他证据材料是什么。笔者综合全案材料后认为能够认定两人构成犯罪。其实辩护律师和当事人的观点就出现了矛盾。既然辩护律师明知证据材料能够证明有罪，而犯罪嫌疑人继续做无罪辩解可能要面临更重的刑罚，法院也不会考虑判处缓刑。为了更好维护当事人的合法利益，就开始与当事人进行深入细致的沟通。当事人不敢承认自己实施犯罪的理由是担心一旦承认有罪就要被判刑，如果不承认有罪可能还有无罪的空间和机会。当然这是正常人最朴素的观点，能够这样理解问题也不算错误，法律上的含义和日常的理解并不全部一致。笔者就开始给当事人讲解刑事诉讼法上关于不起诉的规定。我国刑事诉讼法上有三种不起诉，一种是法定不起诉，即真正的无罪，不应该追究刑事责任，当然不能提起公诉；一种是证据不足不起诉，即经过两次退补之后，有罪证据仍旧存在矛盾，无法达到起诉的条件，又被称为存疑不起诉；还有一种就是酌定不起诉，即已经构成犯罪，但鉴于犯罪情节轻微、社会危害性不大，依据刑法第37条规定不需要判处刑罚或者免于刑事处罚的，可以做出不起诉。其实笔者与当事人沟通之际，并没有十足把握将案件做成不起诉。毕竟案件涉及到三个人，一旦不起诉就要涉及到两个人。一个案件对两个人做出不起诉也是非常少有。另外，当事人对笔者所称的“自愿认罪认罚可能做不起诉的说法”也是半信半疑。按照全国律师协会《律师办理刑事案件规范》规定，律师担任辩护人应当独立履行辩护职责。律师在辩护活动中不得违背当事人的意愿提出不利于当事人的辩护意见。其实按照上述规定，如果辩护律师与当事人的观点不一致，律师要尊重当事人的意见，否则就违背了职业规范。但如果辩护律师不用专业的法律知识说服和帮助当事人，辩护律师就是缺乏担当意识和丧失独立辩护权。当事人之所以要聘请律师，就是因为不懂法律而需要律师提出有利于的建议，故笔者没有按照当事人的意愿继续进行下去，于是从事实上证明自愿认罪认罚可以作出不起诉，笔者遂将之承办的几起酌定不起诉案件交给当事人观看，当事人几乎不敢相信“认罪”竟然会“无罪”的事实。但是，在事实面前当事人还是最终接受了笔者的建议，同意自愿认罪认罚，但是提出最好是作成不起诉。其实当事人的要求非常高，按照刑事诉讼法第12条规定：“未经人民法院依法判决，对任何人都不得确定有罪”，当事人的要求就是无罪的要求。笔者的辩护观点也是无罪辩护，只是属于基于认罪认罚的无罪辩护，于是辩护的压力瞬间出现。作为刑辩律师需要具有担当精神和敢于无罪辩护的勇气，有压力才会有动力。于是围绕本案证据材料撰写并提交法律意见，详细论述当事人符合不起诉规定。检察机关非常负责，不但对辩护意见认真审查，而且还积极配合辩护律师为当事人找到从轻处理的法定情节，在检察机关的努力下案件最终取得圆满的结局，两个当事人都获得不起诉决定。本案并不是重大、疑难和复杂的大要案，更没有惊天动地和轰轰烈烈的社会影响，但案件结果直接决定当事人的命运，甚至直接影响了当事人子女的升学、就业和参军等诸多方面。回望案件的办理过程，当事人要为自己的决定和选择值得庆幸，笔者也为当时的勇气感到自豪。如果不是笔者的强烈坚持，也许案件将是另外一种走向。
综上，传统的无罪辩护集中在审判阶段，更多的影视剧也是在渲染法庭上无罪辩护的荡气回肠和激情澎湃，但真正依靠庭审做成无罪辩护的几率太低了。虽然辩护律师更愿意在法庭上将无罪的理由公布于众，但口若悬河和铿锵有力并不一定能够换来当事人无罪。相反，那种庭前下足功夫、做足功课的无罪辩护意见反而更具有杀伤力，这样的辩护更像检察机关的指控，大音希声、大道至简，篇幅不长，逻辑紧密，字字珠玑，直接成为决定胜败的关键。当事人想要的只是是无罪的结论而不是过程中的花哨，唯有理解有效辩护的真正含义，才会将辩护贯穿于刑事诉讼的始终。唯有任何一个阶段都不放过，走好刑事诉讼中的每一步，最终才可能到达理想的目的地。
最后需要提醒辩护律师，每一起不起诉决定和无罪判决，都必须感谢有担当的检察官和主持正义的法官，没有他们的人性化关怀与照顾，而仅仅依靠辩护律师的力量，案件根本不会取得圆满的结局。
李世清律师让思绪飞于释然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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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李世清,中共党员，法学副教授，资深学院派刑辩律师。专注刑辩多年，研究刑事理论数载，办理刑事案件若干，发表学术论文多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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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当前司法实践，即使证据上存在瑕疵，要想让侦查机关直接撤销案件也非常困难，因为辩护律师在侦查机关很难说服侦查机关撤销案件，因为此时对证据了解的程度并不对等。辩护律师了解的都是对犯罪嫌疑人有利的只言片语，而侦查机关看到了案卷的全部证据。即使证据上存在矛盾或者瑕疵，侦查机关一般也是选择交由检察机关审查决定。如果犯罪嫌疑人在侦查阶段被检察机关批准逮捕且处于羁押状况，侦查机关撤销案件的可能性几乎是零。侦查机关就会认为检察机关已经批准逮捕，就证明有证据证明犯罪事实已经发生。所以侦查机关对辩护律师在侦查阶段提出的无罪意见不会太多关注。鉴于辩护律师此时无法看到案卷证据材料，获得案件信息的途径一般是到看守所会见犯罪嫌疑人，辩护律师也只是按照会见犯罪嫌疑人陈述的案情从法律上论述到底是否构成犯罪，至于证据上是否证明能够犯罪事实发生，辩护律师因无法看到证据材料，故在侦查阶段提交的法律意见书上也就无法对证据进行分析和论述。但司法实践中司法机关定罪却是看重证据，至于法律上的不同观点无非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故很少有律师能够通过法律分析和论述影响和打动司法机关。
之所以说案件到审查起诉阶段是做无罪辩护的绝佳阶段，就是因为此时辩护律师可以查阅到全部案件材料。辩护律师和检察机关同步展开阅卷，检察机关也特别愿意让辩护律师提交的法律意见，这对于查明案件事实、准确定性会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故，控辩双方属于对立统一关系，对立于一控一辩，统一在查明案件事实，准确定罪量刑。不过辩护律师要慎做无罪辩护，一旦做无罪辩护就意味着认罪认罚从轻的情节就要不存在了。辩护律师在审查起诉阶段已经查阅所有案件材料，对于是否构成犯罪应该有明确的认识，不能因为接受犯罪嫌疑人及近亲属的委托就忽视证据和曲解法律，而是要事实求是进行辩护。最近办理的一起不起诉案件就充分证明这个问题。案情很简单，三人盗窃，其中两个人被叫过去帮忙，不过在是否明知实施盗窃活动的问题上两人供述存在反复。之所以反复也是人的本能反应，担心承认知道是在实施盗窃活动要被判处刑罚。但犯罪嫌疑人根本无法知晓全部的案卷材料，除了自己的口供之外并不知道其他证据材料是什么。笔者综合全案材料后认为能够认定两人构成犯罪。其实辩护律师和当事人的观点就出现了矛盾。既然辩护律师明知证据材料能够证明有罪，而犯罪嫌疑人继续做无罪辩解可能要面临更重的刑罚，法院也不会考虑判处缓刑。为了更好维护当事人的合法利益，就开始与当事人进行深入细致的沟通。当事人不敢承认自己实施犯罪的理由是担心一旦承认有罪就要被判刑，如果不承认有罪可能还有无罪的空间和机会。当然这是正常人最朴素的观点，能够这样理解问题也不算错误，法律上的含义和日常的理解并不全部一致。笔者就开始给当事人讲解刑事诉讼法上关于不起诉的规定。我国刑事诉讼法上有三种不起诉，一种是法定不起诉，即真正的无罪，不应该追究刑事责任，当然不能提起公诉；一种是证据不足不起诉，即经过两次退补之后，有罪证据仍旧存在矛盾，无法达到起诉的条件，又被称为存疑不起诉；还有一种就是酌定不起诉，即已经构成犯罪，但鉴于犯罪情节轻微、社会危害性不大，依据刑法第37条规定不需要判处刑罚或者免于刑事处罚的，可以做出不起诉。其实笔者与当事人沟通之际，并没有十足把握将案件做成不起诉。毕竟案件涉及到三个人，一旦不起诉就要涉及到两个人。一个案件对两个人做出不起诉也是非常少有。另外，当事人对笔者所称的“自愿认罪认罚可能做不起诉的说法”也是半信半疑。按照全国律师协会《律师办理刑事案件规范》规定，律师担任辩护人应当独立履行辩护职责。律师在辩护活动中不得违背当事人的意愿提出不利于当事人的辩护意见。其实按照上述规定，如果辩护律师与当事人的观点不一致，律师要尊重当事人的意见，否则就违背了职业规范。但如果辩护律师不用专业的法律知识说服和帮助当事人，辩护律师就是缺乏担当意识和丧失独立辩护权。当事人之所以要聘请律师，就是因为不懂法律而需要律师提出有利于的建议，故笔者没有按照当事人的意愿继续进行下去，于是从事实上证明自愿认罪认罚可以作出不起诉，笔者遂将之承办的几起酌定不起诉案件交给当事人观看，当事人几乎不敢相信“认罪”竟然会“无罪”的事实。但是，在事实面前当事人还是最终接受了笔者的建议，同意自愿认罪认罚，但是提出最好是作成不起诉。其实当事人的要求非常高，按照刑事诉讼法第12条规定：“未经人民法院依法判决，对任何人都不得确定有罪”，当事人的要求就是无罪的要求。笔者的辩护观点也是无罪辩护，只是属于基于认罪认罚的无罪辩护，于是辩护的压力瞬间出现。作为刑辩律师需要具有担当精神和敢于无罪辩护的勇气，有压力才会有动力。于是围绕本案证据材料撰写并提交法律意见，详细论述当事人符合不起诉规定。检察机关非常负责，不但对辩护意见认真审查，而且还积极配合辩护律师为当事人找到从轻处理的法定情节，在检察机关的努力下案件最终取得圆满的结局，两个当事人都获得不起诉决定。本案并不是重大、疑难和复杂的大要案，更没有惊天动地和轰轰烈烈的社会影响，但案件结果直接决定当事人的命运，甚至直接影响了当事人子女的升学、就业和参军等诸多方面。回望案件的办理过程，当事人要为自己的决定和选择值得庆幸，笔者也为当时的勇气感到自豪。如果不是笔者的强烈坚持，也许案件将是另外一种走向。
综上，传统的无罪辩护集中在审判阶段，更多的影视剧也是在渲染法庭上无罪辩护的荡气回肠和激情澎湃，但真正依靠庭审做成无罪辩护的几率太低了。虽然辩护律师更愿意在法庭上将无罪的理由公布于众，但口若悬河和铿锵有力并不一定能够换来当事人无罪。相反，那种庭前下足功夫、做足功课的无罪辩护意见反而更具有杀伤力，这样的辩护更像检察机关的指控，大音希声、大道至简，篇幅不长，逻辑紧密，字字珠玑，直接成为决定胜败的关键。当事人想要的只是是无罪的结论而不是过程中的花哨，唯有理解有效辩护的真正含义，才会将辩护贯穿于刑事诉讼的始终。唯有任何一个阶段都不放过，走好刑事诉讼中的每一步，最终才可能到达理想的目的地。
最后需要提醒辩护律师，每一起不起诉决定和无罪判决，都必须感谢有担当的检察官和主持正义的法官，没有他们的人性化关怀与照顾，而仅仅依靠辩护律师的力量，案件根本不会取得圆满的结局。
李世清律师让思绪飞于释然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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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李世清,中共党员，法学副教授，资深学院派刑辩律师。专注刑辩多年，研究刑事理论数载，办理刑事案件若干，发表学术论文多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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