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记忆

文／蓦然

斜阳残照，晚回风，袭楼宇。

青鸟衔来落日的笑意，给过往的清晖镀上了黯淡的金色，我们在尺梭般的光阴中踱步，寸寸金莲，一步一生花。耳畔翕动，晚风是沉谧中唯一的哗者，像嬉闹的孩童争哄着钻进胸膛，玩笑后，胸怀坦荡。

岁月风平，撩过青石阶，他日门前旧行迹，今苔痕斑斑。稚小的生灵低到尘埃里安然度日，阖眼忆想着当年的欢声笑语，历历往事，如数家珍。平生第一次睁眼，目睹几行衣摆沾着草絮，徐徐而过。

今时往日，风光似曾相识。

我们跨过残损的木槛，空荡荡的院里，徒留风响。飒飒，虔诚的问询，可是故人寻访故知？何人回应，无人怜悯，人迹罕至，芳华已逝，只有扎根黄泥深处的基梁铭记，只有斑驳剥落的黛瓦青砖目睹，伏在光阴深处欢喜寂寥的朝朝暮暮。

乍泻的春，娇气的夏，忙碌的秋，闲暇的冬，沉甸甸的故事在时光里气象峥嵘地发酵，终于偃旗息鼓的沉息。如今可剩，虔诚地缅怀。

我又何曾料想这丈尺长方的院里，曾住着十几户人家。他们冠以同一个姓氏，婚嫁往来，妯娌相称，他们意气盛腾，生生不息。那时候，勤劳的人们在院里晒谷择菜，劈柴斗木，前者呼，后者应，嬉笑怒骂，何其爽乐。孩子聚在堂屋，围坐在天井凹凸不平的石阶上，守望着头顶云淡风轻的四角青天，灰色檐瓦上五脊六兽守望着脚下的门户，愿他们生生不息，繁荣昌盛。待到炊烟袅袅，倦鸟归巢，家家户户都在院里张桌摆凳，布筷盛饭，一时邻里招呼往来，妯娌间闲话家常，孩童过巷穿台，互换美味……

我想着，走进了堂屋，看到了屏风似的门依旧立着，朱红的漆依稀可辨，柔煦的余晖斜斜而过，渺小的尘埃扬起在光里，熠熠生辉，与旧宅同耀。稀疏的窗棂仍是肃穆，秉持着大姓人家的殷厚与端庄。在那之上，粗壮的屋梁撑着完整或不完整的檐瓦，勤恳忠厚，不输当年。

当年青缸酿酒泉，不胜人间一场醉。

如今浮游自衍生，夜雨敲瓷骨中化。

我望着大缸里墨绿水面中的倒影，年轻的脸庞，明亮的目光，如绿色一般生动，野蛮生长。

母亲抚摸着古老的木窗，在机关处轻轻推拉，窗子吱呀地开了，我们都惊叹造技精巧，匠心独运。她的眸子透过时光，借来窗外一缕凉。我们为她在木窗前照下一张像，窗格之后，是她曾住过的地方，是再也回不到的静好。她在这里长大，在这出嫁，如今携儿女回访，踮踮脚还能从腐木中嗅到当年炮仗喧嚣的硫磺味。我看到她的眼角扬起狭而长的笑纹，恍惚间，与我印象中她年轻的样子隐隐重叠消融，韶华匆匆君莫笑，岁月从不败美人。

暮色四合，我们要走了，古旧的老宅也要目送久别重逢的故人归去，在将乌的暮色里陷入新的沉沦。

“额……三太？”

“木姑啊？好久不见，都快认不出来了”

“带孩子回来看看。”
母亲递给那个矮胖的老人家一封利是，她笑起来，苍苍的白发下神采奕奕。

“恭喜发财，今年揾多点啦”

我们沿着原路返回，当我再回首身后时，老宅已完全隐匿在昏晕之中。

昨日迹，今日寂。

当年亲自青砖黛瓦，荫蔽人家，也曾欢聚一堂，共度春夏，如今出门零落，贫贱荣华，同聚难期，各在天涯，

我不敢唏嘘，堂前云去风过，朝阳夕落，你我仅为过客。

——大概是17或16年春节吧

https://t.cn/zHlytDi 夜，半夜，星辰已悄然入梦，牵引着梦中的我，似真似幻如影随行，缥缈虚无的梦境尽也这般奇妙无比，年轮的反复平添几许惆怅，无病呻吟的疼痛夹杂着落落寡欢，沸腾的冰点燃烧记忆脂肪的纯点，那些这些不过是酒醉之后的迷离，平调清贫的乐动又何尝不失为一壶老酒？茶酒之间的交流也不失为人间最美烟火！人生得意须尽欢，犹是故人归去皆开颜！

≮渝州靳府≯
早安[太开心]
《江山如画，不及你一舞倾华》赠兮赋
千古明月寒，宫闱笙歌醉暖
仕女从容顾，盛一壶云酿满
堂前蒹葭染，后庭芙蓉花繁
朝鸾朗清盏，旨诉万世江山
初临楼宇兮望悲江遇，湍急奔狂兮划地两距
封此雄壮兮慷词横溢，有今一览兮惊坤之奇
斜阳远目兮映周景异，别有番韵兮纷呈无忌
秋叶簌簌兮披裳而立，簇簇化意兮余晖低迷
亦高依傍兮暮鼓沉喻，不时作尽兮思及交替
嗟喜拂栏兮夜之徐徐，九天阊阖兮威严岂议
叹穹数繁兮也蟾宫拟，落落辉晕兮银河倒玉
壮哉呼矣兮题歌诉彧，揖天后土兮赞其匠艺
无词汇语兮难解此意，凭栏笛短兮日月如晦
几更阑珊兮蒹葭苍许，空拾尘埃兮兴衰有序
故人归去兮车辙滚滚，绿水青山兮樽酒悼安
匆匆辞戏兮谁演珠玑，漫漫长夜兮谁在嗟叹
帝王粉黛兮陈词歌阕，九鼎瞰挽兮悲喜作观
醉起扶盏兮梦回鸾义，朦朦眸舞兮霓裳情寄
三千红尘兮不负卿觞，三千青丝兮执子归长
三千长阶兮搀扶共趟，三千题记兮感苍之遇
三千繁华兮落尽君句，三千弱水兮只瓢一饮
谁看盛世醉舞霓裳兮谁演乱世戏解浮华
今有此红颜陪城老兮望不负今世不负卿
——孤止辞/靳无心（残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