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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09丨“温良恭俭让”是孔子的人设，儒家的被动技能

子禽问于子贡曰：“夫子至于是邦也，必闻其政，求之与？抑与之与？”

子贡曰：“夫子温、良、恭、俭、让以得之。夫子之求之也，其诸异乎人之求之与？”

朱熹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子禽是孔子的徒弟，还是子贡的徒弟。两种说法都有，朱熹也把两种说法都放进了书里。

这是广莫非常认同的模式。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这样的，如果不是A，那么一定是B。但是到底是A还是B，就不知道了。广莫觉得到这一步就是一个有意义的结果了。比如子禽到底是谁的徒弟，对于咱们理解这一章文字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但是，在严肃的场合，比如学术或者法律范畴，这是不允许的。某人的出生年份有两种说法，也只能打个问号。某凶杀案的犯罪嫌疑人只有两个人，但是如果不能确定，就要全部释放。

严肃，是为了为别人负责，为社会负责。在自己心里只对自己负责的时候。就没有必要把社会上的标准照搬过来用在自己的本心了。这是支离。

这一章文字比较难懂。对于高中以上语文水平的文言文，所谓难懂，基本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出现了罕见的字，罕见的用法，罕见的意义。另外一种就是同一个字的不同用法，不同词性，不同读音，出现在同一句话中。比较典型的就是这一章。广莫直接把书中的白话译文抄录如下。

子禽向子贡问道：“夫子每到一个国家，必定获知这个国家的政事。是他自己求得的呢，还是别人主动提供予他的？”子贡说：“夫子是以温和、善良、恭敬、节俭、谦让的德行而得知国家政事的。夫子求得政事的方式，应是不同于别人求取的方式吧？”

当广莫看到“温良恭俭让”这五个字的时候，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概念就是，被动技能。

如果说儒家五常“仁义礼智信”，算是主动技能的话，说“温良恭俭让”是被动技能太贴切了。

对于不玩游戏的读者，广莫简单解释一下。就是指什么都不需要做，永远自带的，与别人不一样的突出特点。比如，反应速度快，就是所有格斗选手的被动技能。

各个诸侯国都知道孔子的德行，知道孔子和弟子们没有政治野心，行为模式也可预和可控。简单讲，就是不会对执政者和执政氛围构成威胁和影响。那么有这样一位高人来访，向他请教，只可能有益，而不可能有害，各个诸侯国的执政者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孔子就能够用他的德行和品格，什么都不用问，便获知每个地方的政事。

这一章，简直是道德梗心灵鸡汤界半壁江山的祖师爷。那些讲“最宝贵的财富就是善良。”“温柔对待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也会温柔待你。”“职场中，被信任会得到更多的机会。”之类的心灵鸡汤，往上倒，逻辑出处都在这。

只可惜，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孔子能够将“温良恭俭让”的人设立起来，不崩塌，就是因为他没有政治野心，这也就意味着孔子在这个小逻辑体系中，无法用他的“温良恭俭让”让人设在政治上获利。

假如孔子有了政治野心，希望从“温良恭俭让”中获利，那么他就将失去“温良恭俭让”的人设。比如在四书中没有提及，但是大部分中国人都知道的典故，“孔子诛少正卯”。

这就是一种循环吧。至于无用的人设是好还是不好呢？这就是个道家思考的问题了。老子说：
“三十辐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

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

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

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

“夫子温、良、恭、俭、让以得之。夫子之求之也，其诸异乎人之求之与？”「君子居易以俟命，小人行险以侥幸=是非审之于己，毁誉听之于人，得失安之于数」

“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

“礼之用 和为贵。先王之道，斯为美；小大由之，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礼节之，亦不可行也。”「君子和而不同 小人同而不和」 https://t.cn/R2Wxux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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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禽问于子贡曰：“夫子至于是邦也，必闻其政，求之与，抑与之与？”子贡曰：“夫子温、良、恭、俭、让以得之。夫子之求之也，其诸异乎人之求之与？”
宋·朱熹：“夫子未尝求之，但其德容如是，故时君敬信，自以其政就而问之耳，非若他人必求之而后得也。圣人过化存神之妙，未易窥测，然即此而观，则其德盛礼恭而不愿乎外，亦可见矣。学者所当潜心而勉学也。”
明·张居正：“子贡之言，不惟足以破子禽之疑，而使万世之下，犹可以想见圣人之气象，此所以为善言德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