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阅读与思考# 【如何聆听一本书 ——读约翰·伯勒斯的《醒来的森林》】巴勒斯的《醒来的森林》是自然文学、博物学的经典,在中国已有多个译本。书名的英文本身就有多重意思,与一种知更鸟和一种延龄草有关。评论作者杨雪泥是鸟类爱好者,而且对鸟的叫声特别着迷。希望她推荐的网址可以让更多读者聆听到美妙的鸟鸣,更好地领略这本书的魅力,我们也可以通过手机或者更高级的录音器材自己录制身边的鸟鸣。世界不仅可用来观,也可以用来听、用来感受、用来生活。不需通过哲学家拉图尔的复杂论证,我们与大自然本来就是一体的,用一个简单的自然科学概念“分形”,就可以形象展示人与自然的交织、共生关系。人的演说、歌唱再动听,也只是一个物种发出的声音,而我们身边的鸟类有上百种,全球的鸟类有9000多种。(主持人:刘华杰)

约翰·伯勒斯(John Burroughs,1837-1921,其姓也译为“巴勒斯”)常常与另一位“约翰”——约翰·缪尔(1838-1914)一道,被视为美国世纪之交最具影响力的自然文学家和博物学家。二者的作品分别代表了美国东西部两种不同的风景,以及两种不同气质的自然朝圣者。相较于缪尔——这位在自然保护运动中创下丰功伟绩的传奇人物,伯勒斯在写作风格和人生履历上似乎都更加平和宁静,具有一种将自然体验融入日常点滴的亲切形象和非凡能力。在他的第一部散文集《醒来的森林》中,尤其能感受伯勒斯平淡述说背后的眷恋与深情,不仅对大自然,也是对生活本身。

《醒来的森林》(Wake-Robin)这一书名的直译是“唤醒—知更鸟”。伯勒斯在第一版的序言中就指出,“Wake-Robin”亦是大花延龄草(white trillium)的俗称——当这种植物开遍林间时,标志着春天正式开场,而所有鸟儿即将归来,即将歌唱。知更鸟(即美洲知更鸟,中文正式名为“旅鸫”)不过是春天的众多声音中,较早被“唤醒”的一个。

因此,森林的“醒来”,在这里不仅是一个拟人手法,它突显的是一种变化,一个每年都会发生、而且已经重复了数百万年的变化。在伯勒斯看来,一片风景从“沉睡”到“苏醒”,时节从冬滑向春,正好比一个人被新鲜的声音所唤醒的过程。从这本书的第一篇开始,读者会立刻注意到,这是一本“有声音”的书,而这些推动季节变换的声音主要来自应时而动的鸟类。“听哪,凤头山雀清亮甜美的鸣叫, 柔和的鼻音,蓝鸲多情欢快的鸣啭,草地鹨浑厚的长音,鹌鹑的哨音,披肩榛鸡的鼓翼声,燕子的活泼聒噪,如此种种。就连母鸡都在唱一支简单自得的颂歌;猫头鹰在我看来也有用音乐将夜填满的强烈愿望。所有鸟儿在春天都是新生的或曰未来的歌唱家,甚至鸡鸣之中都能找到佐证。”

鸟类是《醒来的森林》中绝对的主角,而伯勒斯无疑是一位热忱的听鸟者,也是一位描写声音的大师。因此,我推荐读者阅读这本书的时候辅以听觉的刺激:当你遇到感兴趣的段落,就到网络上去搜索出这种鸟的鸣唱或鸣叫,听一听贯入耳中的声音能否与伯勒斯的描述匹配起来,能否唤起类似的幻想?

在这里我介绍几个免费的网络资源。微信小程序“懂鸟”和“鸟典”都可以根据鸟类的中英文正式名及拉丁学名检索全球范围的鸟儿,大多数鸟的名片中都有鸣声录音。至于网站,有两个主要的选择:一个是www.xeno-canto.org,目前全世界最大的鸟类鸣声网站,可以免费下载大部分录音。

另一个是www.macaulaylibrary.org,该网站是鸟类线上数据库eBird的多媒体库。有赖于作者细致的描述和译者精确的翻译,《醒来的森林》中提到的绝大部分鸟种都可以根据中英文名字准确地检索到。

之所以需要这种辅助,因为伯勒斯记录的鸟基本活跃在他的生活区域,即以美国卡兹基尔山为背景的东北地区,大多数读者从未见过这些鸟,要仅凭文字去想象一种闻所未闻的声音,更是难上加难。试想一下,白眼莺雀强劲有力的“岂可——啊咧——岂可”和红眼莺雀“高兴快活得就像学童轻快的口哨”声之间有什么不同,抑或是,小嘲鸫技艺惊人的多变音符比起隐夜鸫“透露出祥和的宗教至福”的“晚祷”究竟差在了哪里?伯勒斯的文字朴实而优美,毫无矫饰,但同时又充满了人性的感受力,对于完全不熟悉他所描述对象的读者来说,如果缺乏对声音的直观印象而单纯地静默阅读,实在是一种遗憾。正如伯勒斯自己所说:“书本只是指引,是一纸邀约”,它旨在将我们引向森林,引向与鸟儿最原始的接触。但是,若要从此书中获得这份动力,并且在实践中深化那些体验,最好首先将绚丽的想象建立在尽可能真实的感官经验——对此书而言,尤其是听觉经验之上。

可以说,《醒来的森林》邀请我们进行的,是自然体验与心灵创造之间循回往复的相互作用。从文字,到感官想象,到真实体验,再回到文学创作——这正是作者伯勒斯自身走过的路径。在书中,他多次提到亚历山大·威尔逊和奥杜邦这些亲力亲为的博物学家,也对华兹华斯、梭罗、沃尔特·惠特曼等诗人的作品如数家珍。正是这些作家将伯勒斯带到自然中,而他也以同样的精神去感召读者。他的收获更多来自森林而非书房,但只有回到书房,凝神写作,他才超越了最初的私人体验所吸收的东西,构造出能够与千千万万自然爱好者产生共鸣的“文学幻象”。《醒来的森林》在时空中与我们相隔甚远,在感官和心灵的想象中却能唤起一种熟悉和似曾相识的感觉,其原因正在于此。尽管久居闹市、匆匆忙忙,但每个人的记忆深处,都有一些虫鸣鸟叫,一点乡土气息,一种原始渴望,当伯勒斯在导言中说到,写作也许治愈了他的乡愁,其原因正在于此。

《醒来的森林》是一本轻松的小书,一共分为8篇,记录了伯勒斯在不同地区和时节观察鸟类和其他自然现象的户外经历。除了对鸟类的鸣唱特别着墨之外,他对它们的步态、鸣唱伴随的行为、与人类的关系、筑巢和繁殖过程、迁徙、进食方式,以及各种鸟儿之间的互动进行细腻和风趣的刻画。我想,这本书能成为自然写作的经典名篇,或许就在于这份轻巧、悠闲,以及字里行间自然流淌的快乐情绪,它以一种极其温柔的方式,唤醒了我们的听觉,我们的感官,还有我们对林中生活的梦想。这位“装束像农民,言谈像学者”(爱德华·卡彭特语)的博物学家,这位“鸟之王国的约翰”,在年复一年的春天中,邀请读者与森林一同醒来,在知更鸟的鸣声中聆听演化之歌的奥妙与恢弘。(杨雪泥 文/图)

中国吃面地图:哪里的面最好吃?
在两千多年吃面文化里,中国显然有着完全不一样的吃面审美,到底哪里的面,最好吃呢?

山西大同刀削面

一场技术性“比武大赛 ”

“世界面食在中国,中国面食在山西”。山西作为面食强省,在这上面琢磨出的花样,他们最为注重的,是面本身的口感,够韧,够糯。最为抢眼就是山西刀削面了。

刀削面最讲究的是“刀削”的刀工。削面师傅左手拿起大块面团,右手手起刀落,厚度均匀的面飞到大锅里。师傅举着的那块巨大的面除了是个力气活以外,削面同时讲究角度、力度、还有速度,没个几十年功夫都削不来。

好的刀削面面条宽厚适中,自然卷起,正好可以裹上一层汤汁,吸进嘴里有嚼劲,不糊嘴。

图片来源:中国面之旅05

因为手削出来的三棱面,面条的熟度每一个部位都不一样,食客能吃出不同的层次,咀嚼出来的甜味足够丰富。

古早味兰州牛肉面

兰州牛肉拉面开遍世界各地,本地人管它叫牛大。

牛肉面讲究的是一清(汤清)、二白(萝卜白)、三红(辣椒油红)、四绿(香菜、蒜苗绿)、五黄(面条黄亮),少一步味道就差强人意了。

西北人为了追求面食口感上,发现了“蓬灰”。蓬灰与碱水一样,都可以增加面的柔韧性,同时讲究“三遍水,三遍灰,九九八十一遍揉”。

兰州的拉面,特色在于可以做到完全的个人定制口感。拉面可以选择粗、二细、三细、细、毛细5种款式;或者大宽、宽、韭叶3种款式;想吃出个棱角分明的,还可以让师傅给你拉一碗"荞麦楞"。不管是偏好劲道的年轻人还是牙口不太好的老年人,都能找到自己的那碗面。

兰州牛肉拉面的精髓不仅在于这一拉一扯的均速手臂拉伸运动,还在于前期复杂的准备工作。对于兰州牛肉面来说,牛肉不重要,重要的是那碗的浓汤。

西北人民的热情大都会投放在清晨的第一碗汤里,牛肉面爱好者会在天没亮的时候守在店门口,吃第一碗面,喝第一口汤,伴着热气,酣畅淋漓,这时候的汤最鲜。

兰州人对拉面的热情充分发挥在这一碗面里,在中华大地插满小红旗,这碗拉面成了西北的社交名片。

灵魂调料的内江牛肉面

四川作为讲究麻辣鲜香的省份,调料自然就成了四川面食的灵魂。

由于地理位置的原因,小麦粉劲道不足。四川人民就不跟别人比面了,比汤头。大块牛肉和各种自家研发的香料混合一起,在翻滚时熬煮出独特的四川醇厚风味。

一碗牛肉面的打底调料就达到了十几二十种,通过各种手法,提取出辣椒的香味,弱化辣的刺激感,这样出来的浓汤,醇厚鲜香。

内江牛肉面里,除了一锅让你上头的宽汤红油,还讲究臊子,牛肉哨子本身就是一道硬菜,烧牛肉用的牛腩肉切成大块,保证吃起来豪放过瘾。

用滚烫的菜油往上一浇,四川人就在这“滋滋”声里,香与辣扑鼻,口水和眼泪横飞,爽辣刺激。

在四川,可能永远找不到一碗味道一样的牛肉面。小时候喜欢去面馆里吃牛肉面,是因为店里的辣椒油香,一般是加了姜蒜、桂皮、香叶等香料炼的。加上几滴,整碗面火辣辣的香气就扑面而来。

四川人擅长在汤头和肉上下功夫,讲究好肉配好汤,肉和汤浑然一体,形散神不散,说到吃面的浇头,比对起来,北方人也心甘情愿低头认输。

用竹子打出来的南方竹升面

北方人总说,吃不惯南方的面,“没有嚼头,细软易坨,一股碱水味”。这种带滤镜的口味差异也能用一句话来反驳,又是一个没吃过正宗南方面的人。

对于面的要求,其实全国人民的审美都是一个高度的,北方人爱劲道,南方人爱爽弹,本质上都是追求牙齿和面接触时产生奇妙的触感。和山西人把面的形状玩出八百个花样不同,南方人喜欢在面团的原料上下功夫。

竹升面讲究的是面团的制作工艺,有的加入鸭蛋和碱水,也有用全鸡蛋做的全蛋面。但这种面大多有一种碱水味,不是人人都吃得惯。但这个碱水,让面归面,汤归汤,爽利不糊,柔中带筋。

竹升面的制作也是一场刚中带柔的大秀,师傅采用大毛竹,一端固定,另一端用自己的150斤体重,蹦跶蹦跶地反复挤压面团。看着好玩,但举着这根竹子跳上2个小时,跟跳上一节要了你命健身操没啥区别。

竹升面与各省即将失传的拉面一样,讲究的是那玩工艺的手。鸭蛋和碱水的配比得根据天气的湿度来决定,压打的速度要均匀, 最后才能打出一碗兼具柔韧和蛋味香浓的竹升面。

煮面更是一门复杂的数学题,滚水煮面,冷水冲淋,全部都用秒来计算。这样出来的面,弹性才最好,配上一点猪油,调动出独特的香味,让虾子均匀粘附在脆弹的面上。

夹起一筷子面,呲溜入口,虾子和鸡蛋相亲相爱抱到一块,把鲜味发挥得淋漓尽致,舌头抢着留住味道,牙齿忍不住咀嚼体验被弹开的快感,是越吃越快乐的海鲜大餐。

面,是香料的核心载体,浇头汤底是面的灵魂。深夜的一碗家常面,让我们体味到人世间深深的爱意。放下书,深夜去煮一碗面,那熟悉的面香,那升腾的热气,温暖了心和胃。

这是一次恐慌的体验,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换了新住址,本意是骑着自行车去附近转一转,熟悉一下环境,突发奇想直接骑去学校,想看看翻倍新增的运动量够不够我坚持骑行上学。去的时候一路还比较顺利,虽然路途有点远,也有诸多的弯弯绕绕,但总体还是有人间烟火气,也看到了大片的久违的农田,就像是记忆中的农村,天气也很美,一切让人舒心又惬意。骑了好久,将近九公里,但我终于抵达了目的地,甚至因为从一个全新的方向接近学校而感到新奇,到此为止,一直是一件很酷的事情,是一种探索和冒险。
休息了一阵,我启程准备回家。地图给我导了一条距离最短的新的路线,若说为何来时不是最近路线,因为我来时并非直接从家里导航过来的,我先去找了超市,再从超市导航去学校,因为成功了,所以我信任这份地图。所以回程的时候虽然并非原路返回,但我还是选择跟着地图走更近的路线。可怕的时刻就在这个时候开始了。地图从一开始就带着我走了一条泥泞的路,但因为还在学校周边,所以我克服了这样难行的小路,满心期待着在某个路口直接上大路。走着走着终于看到了来时经过的小桥,过了桥就是坦途,结果我刚过桥,地图尖叫着提醒我偏离了路线,ok,你要带我走新路线呀,我调转车头又从桥那头回到了这头,踏上了新的旅程。骑了好一段路还是泥泞的土路,有点像什么呢,像是老家乡下田边有树林的"人走多了自然就成了路"的那种田埂,路上是水洼,枯草,拖拉机的辙痕。我经过了两个女人,在遛狗,我想着,还好这路上也还有人,只是难骑了一点,我克服一下,也是一种新的体验,总不至于一直都是这样。所以我超越了她们一路向前。走过了农田走过了河流走进了
森林,虽然心里也在打鼓,但偶尔也还能见到三三两两个结伴骑自行车"踏不青"的人们,虽然他们和我逆向行驶,离我越来越远,但我坚持沿着这条路继续前行。我心里还想着,回去一定要写一个日记体验,名字就叫做“泥泞和坦途,人生的两条路,殊途同归”,长期生活在钢筋水泥的城市中,老家都被开发得面目全非,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感受自然,还是很值得珍惜。我就这样给自己打气,边骑边唱歌,但这种快乐这种享受还是忐忑的。终于,我看到了一排栅栏,门被锁起来了,画着禁止通行的标志,地图固执地让我勇往直前,我有点闹心。白骑了?走了快一半难道要我原路返回?我正准备自认倒霉,结果左侧岔路上来了整整齐齐的一家人,大人带着小孩骑行游玩吧。我想着他们能从那里来,我也可以换一条路线回家啊,毕竟家也就在那个方向。和他们错身而过,我左转继续往前,我改道了,地图发出提示,但很快调整了路线,规划了新的路线,OK,这样就对了嘛!我还没意识到它带着我绕了一圈,还是让我从侧面进入了被封住的那条路,我一个人走在森林里,不像路的路很不好走,都是枯草树叶,我差点被绊倒,我已经很累了,但我不敢停,我只能闷着头皮沿着路线往前冲,事实证明,更绝望的时刻即将来临,前面又是一排栅栏,门被锁了,这应该就是被封住的那条路的另一端。我很慌,我不知道这个林子里有什么,我这下只能被迫原路返回了,我真的很累了,我差不多走了十几公里了,我骑不动了,但我还是不敢停,我往回骑,结果遇到了那两位遛狗的女人,我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我还想着,她们走得真快!我骑啊骑,结果又骑到了这段路的另一个尽头也就是第一次看到的被锁住的那个门,只不过这一次,我在门的里头了。我真的很想哭了,因为我一路上并没有看到我绕进来的那个岔路啊,我是怎么进来的?我又该怎么出去呢?我还是不敢停,我又一次折返,虽然我现在很恨这个地图,但我还是只能依靠着它。可它并不告诉我是从哪个岔路走进来的,固执固执固执地还是按照那条"绝路"导航着。我定了定神,把地图放大,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岔路口,我实在太累了,我推着车子走了一段,惊喜的是,我遇到了那个路口,虽然不像路,但我稍微有点印象,一阵狂喜,我赶紧骑上车跑了出去,但没过多久,走到了一个四岔路口,我已经不记得来时的路了。我试了一个方向,总觉得不对劲,我还是得照着地图走啊。我强行摒弃了地图推荐的"恶魔之路",我换了视野更开阔的一条路,起码不能再陷入森林中了!我庆幸我中午就出来了,还有足够的时间让我在天黑之前走出迷障。我要冷静,要相信自己。只有我自己才可以带自己回家!我现在的目标就是想找到大路,找到有人的地方!虽然前方是未知,我还是咬牙冒险走了一条新的路。我心咚咚咚地跳,我的意志驱使着我疲累的双腿机械般地踩踏着自行车前行。走来走去还是在森林的周围,我想最差要找警察来救我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星期天的下午坐在家里喝可乐不好吗?躺在床上和朋友聊天不好吗?我人生地不熟地怎么敢跑这么远,走到这个让人恐慌的森林里来呢?但我不能停,我还是只能向前。终于,我看到房子了,巨大的惊喜淹没了我,有房子至少让我能感受到一点来自人类的鼓舞。我的腿轻快起来,我听到汽车的声音了!我会找到大路的!
看到那条宽阔弯曲的水泥大马路,我真的很感动,想要大哭一场。虽然还是人烟稀少的乡村大路,但我至少不再害怕孤单。但好景不长,新的问题来了,这条路看起来像是国内的高速公路,我可以骑自行车行驶吗?我犹豫了半天,也没看到额外的自行车道,地图也指引我可以上大路,我硬着头皮走在路的最边边,忽略着身边呼啸经过的汽车。煎熬地走到了一个路口,地图告诉我可以转弯走小路了,我急匆匆下了大路,结果,哪来的小路?根本就没有路。但我想休息一下了,我真的很累很累很累了。我推着车子在田里往前走,高速路在我的斜上方,我觉得安心。走过了这片农田,终于有路了。这次我真的安心了,终于快到家了。三个小时,奔驰了20多公里,我图什么?
坐到房间里之后,我后背都湿透了,我坐在窗前,直愣愣看着前方的教堂的屋顶,久久无法回神。我说不出来那一刻心里的感受,是我迷失在森林里时的恐慌绝望?还是我逼迫着自己走出迷障的冷静和坚定?还是我终于回到这温馨的房间的释然和安心?又也许我什么也没想,就只是让自己从刚才异彩纷呈的各类情绪中缓解出来。
这样的冒险之旅,是我活过的20多年里第一次体验到的,在异国他乡,在森林旷野,孤身一人走我从未走过的路。现在躺在床上写下这些的时候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感谢这次经历?如果站在上帝视角回到出发之前,我还要不要接受这场刺激的考验?我不知道,我还没答案,我还没想好。我就记在这里,等我过几天,也许过几年再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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