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德莱尔的原初态度是个俯身观看者的态度。俯向自身,如同那喀索斯。在他身上,没有任何直接意识不为一道犀利的目光所穿透。对于我们其他人来说,看见树和房子就够了;我们全神贯注于观看树和房子,忘却了自身。波德莱尔是从不忘记自身的人。他看着自己看见了什么;他看是为了看见自己在看;他观看的是他对树和房子的意识,物件对于他只有透过他的意识才能呈现,显得更苍白、更小、不那么感人,就像他透过观剧镜看到它们似的。物件并不彼此指示,如同箭头指明道路,书签指明书页,而波德菜尔的精神从不迷失在物件组成的迷宫里。相反,物件的直接使命是把意识发回它自身。他写道:“位于我之外的真实是个什么样子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它能帮助我活着,让我感到我存在着,感到我是什么。”
—— 让–保罗·萨特《波德莱尔》
—— 让–保罗·萨特《波德莱尔》
那耳喀索斯是人的自我,在时间的泉水里发现了映影,这映影,便是艺术,是超自我的自我。艺术不能完成真实,不能实际占有,只可保持距离,两相观照;你要沾惹它,它便消失了,你静着不动,它又显现。
那耳喀索斯的神话,象征艺术与人生的距离。现实主义取消距离,水即乱。这是人生与艺术的宿命。艺术家只要能把握距离到正好,就成功,不分主义。
那耳喀索斯的神话,象征艺术与人生的距离。现实主义取消距离,水即乱。这是人生与艺术的宿命。艺术家只要能把握距离到正好,就成功,不分主义。
那喀索斯无比俊美,受到众位女神的爱慕。其中最爱慕他的是山林女神和回声女神厄科,但厄科受到赫拉的诅咒,她无法主动发出声音,只能重复别人说话的后几个词。所以当厄科爱上那喀索斯,那喀索斯从厄科嘴里听到的只是自己的回声。那喀索斯并不爱厄科,也不爱任何其他女神。直到有一天,他在一片湖水中看到了一张无比俊美的脸,他深深地迷醉于水中的影像,凝视它、亲吻它,不再理会背后的世界,直到他变成湖边的一株水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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