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货黄金在 CPI 数据公布后大幅走高,美盘最高触及 1978 美元/盎司,尾盘有所回落,收涨
0.68%,报 1966.67 美元/盎司;现货白银一度涨超 2%,收盘涨幅收窄至 1.19%,报 25.37 美
元/盎司。
美元指数续刷2020年5月以来新高,尾盘收复了CPI带来的所有跌幅,收涨0.362%,报100.35;
10 年期美债收益率大幅下行,跌至 2.72%附近。
原油价格暴涨,WTI 原油重回 100 美元关口,收涨 5.95%,报 101.53 美元/桶;布伦特原油
收涨 5.46%,报 106.66 美元/桶。
股市方面,核心 CPI 低于预期刺激美股上行,但布雷纳德的讲话令道指回吐所有涨幅,最终
收跌 0.26%,报 34220.36 点。标普 500 指数收跌 0.34%,报 4397.45 点;纳指收跌 0.3%,报
13371.57 点;盘面上,油气股、贵金属板块表现较好,中概直播概念股、银行股普跌。
欧股主要股指小幅下挫,德国 DAX 指数收跌 0.48%,报 14124.95 点;英国富时 100 指数收
跌 0.55%,报 7576.66 点;欧洲斯托克 50 指数收跌 0.21%,报 3831.47 点。
港股恒指收涨 0.5%,报 21319.13 点,但未收复 20 日均线;恒生科技指数收涨 1.4%。其中,
港股餐饮股、体育股、服装零售股涨幅居前。
A 股三大股指早盘弱势震荡,午后探底回升,震荡上行。沪指收涨 1.46%,报 3213.33 点;
深证成指收涨 2.05%,创业板指收涨 2.5%。盘面上,酒店餐饮、旅游、酿酒、船舶、运输
服务、交通设施、证券等板块涨幅居前,旅游、免税概念、新零售掀涨停潮;房地产、建
材、建筑等板块下跌。
加密货币先涨后跌,比特币未能站稳 40000 美元关口,以太坊升至 3000 美元上方。
重点关注
10:00 新西兰联储公布利率决议和货币政策评估报告
16:00 IEA 公布月度原油市场报告
22:00 加拿大央行公布利率决议和季度货币政策报告
23:00 加拿大央行行长麦克勒姆召开货币政策新闻发布会
凌晨 00:30 2024 年 FOMC 票委、里奇蒙德联储主席巴尔金出席美国社区银行春季领导力会
议的“经济和监管前景”小组讨论
渣打银行:新西兰联储加息 25 个基点的几率大于 50 个基点,我们预计新西兰联储将加息
25 个基点至 1.25%,并维持强硬立场。尽管我们认为此次会议有加息 50 个基点的风险,但
出于以下原因,我们仍认为加息 25 个基点。首先,奥密克戎变异株和乌克兰危机带来的不
确定性仍在上升,并对市场人气构成了压力;2 月份消费者信心暴跌,3 月份企业信心仍为
负值。第二,由于封锁措施,人们对全球的增长前景感到担忧。第三,新西兰联储可能会
等待更多的数据,然后再决定加息 50 个基点。道明证券:通胀上行风险大于经济增长下行风险 新西兰联储将加息 50 个基点,我们现在
预计新西兰联储将在本周和 5 月各加息 50 个基点,此前预测是各加息 25 个基点。数据要
求新西兰联储采取更积极的行动。新西兰联储无需等待 4 月会议后的数据来确认 5 月加息
50 个基点。预计委员会将得出结论,俄乌冲突带来的通胀上行风险超过了经济增长的下行
风险,因此有理由加息 50 个基点。经济增长前景趋弱并不是现阶段不那么积极加息的充分
理由。官员们应该收紧政策,以使增长放缓到足以重新锚定通胀预期的程度。
机构前瞻加拿大央行利率决议:加拿大央行周三料升息 50 基点并宣布量化紧缩,面对三十
年来最高的通胀率,加拿大央行料将成为七国集团中第一个加息 0.5 个百分点的央行。加拿
大央行行长麦克勒姆料将在周三加息至 1%,此后还会进行一系列升息,市场预计明年此时
利率将升至 3%。此外,加拿大央行还可能宣布停止购买政府债券。“他们一直落后于形势,
以为通胀将自行降温,”加鼎集团证券首席经济学家 Jimmy Jean 通过电邮表示,“现在他们
希望尽快让政策回到中性水平。”
信息来源于Ec markets平台分析师有兴趣的请+微JH1589334496
0.68%,报 1966.67 美元/盎司;现货白银一度涨超 2%,收盘涨幅收窄至 1.19%,报 25.37 美
元/盎司。
美元指数续刷2020年5月以来新高,尾盘收复了CPI带来的所有跌幅,收涨0.362%,报100.35;
10 年期美债收益率大幅下行,跌至 2.72%附近。
原油价格暴涨,WTI 原油重回 100 美元关口,收涨 5.95%,报 101.53 美元/桶;布伦特原油
收涨 5.46%,报 106.66 美元/桶。
股市方面,核心 CPI 低于预期刺激美股上行,但布雷纳德的讲话令道指回吐所有涨幅,最终
收跌 0.26%,报 34220.36 点。标普 500 指数收跌 0.34%,报 4397.45 点;纳指收跌 0.3%,报
13371.57 点;盘面上,油气股、贵金属板块表现较好,中概直播概念股、银行股普跌。
欧股主要股指小幅下挫,德国 DAX 指数收跌 0.48%,报 14124.95 点;英国富时 100 指数收
跌 0.55%,报 7576.66 点;欧洲斯托克 50 指数收跌 0.21%,报 3831.47 点。
港股恒指收涨 0.5%,报 21319.13 点,但未收复 20 日均线;恒生科技指数收涨 1.4%。其中,
港股餐饮股、体育股、服装零售股涨幅居前。
A 股三大股指早盘弱势震荡,午后探底回升,震荡上行。沪指收涨 1.46%,报 3213.33 点;
深证成指收涨 2.05%,创业板指收涨 2.5%。盘面上,酒店餐饮、旅游、酿酒、船舶、运输
服务、交通设施、证券等板块涨幅居前,旅游、免税概念、新零售掀涨停潮;房地产、建
材、建筑等板块下跌。
加密货币先涨后跌,比特币未能站稳 40000 美元关口,以太坊升至 3000 美元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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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0 IEA 公布月度原油市场报告
22:00 加拿大央行公布利率决议和季度货币政策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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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 00:30 2024 年 FOMC 票委、里奇蒙德联储主席巴尔金出席美国社区银行春季领导力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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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打银行:新西兰联储加息 25 个基点的几率大于 50 个基点,我们预计新西兰联储将加息
25 个基点至 1.25%,并维持强硬立场。尽管我们认为此次会议有加息 50 个基点的风险,但
出于以下原因,我们仍认为加息 25 个基点。首先,奥密克戎变异株和乌克兰危机带来的不
确定性仍在上升,并对市场人气构成了压力;2 月份消费者信心暴跌,3 月份企业信心仍为
负值。第二,由于封锁措施,人们对全球的增长前景感到担忧。第三,新西兰联储可能会
等待更多的数据,然后再决定加息 50 个基点。道明证券:通胀上行风险大于经济增长下行风险 新西兰联储将加息 50 个基点,我们现在
预计新西兰联储将在本周和 5 月各加息 50 个基点,此前预测是各加息 25 个基点。数据要
求新西兰联储采取更积极的行动。新西兰联储无需等待 4 月会议后的数据来确认 5 月加息
50 个基点。预计委员会将得出结论,俄乌冲突带来的通胀上行风险超过了经济增长的下行
风险,因此有理由加息 50 个基点。经济增长前景趋弱并不是现阶段不那么积极加息的充分
理由。官员们应该收紧政策,以使增长放缓到足以重新锚定通胀预期的程度。
机构前瞻加拿大央行利率决议:加拿大央行周三料升息 50 基点并宣布量化紧缩,面对三十
年来最高的通胀率,加拿大央行料将成为七国集团中第一个加息 0.5 个百分点的央行。加拿
大央行行长麦克勒姆料将在周三加息至 1%,此后还会进行一系列升息,市场预计明年此时
利率将升至 3%。此外,加拿大央行还可能宣布停止购买政府债券。“他们一直落后于形势,
以为通胀将自行降温,”加鼎集团证券首席经济学家 Jimmy Jean 通过电邮表示,“现在他们
希望尽快让政策回到中性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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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华尔街见闻提到,8月6日发布的7月美国#非农# #就业# 报告“非常强劲”,不但就业人数增长超过经济学家的预期接近10万人,失业率也降至低于预期,似乎暗示缩减购债Taper降至。
利好数据发布后,华尔街主流投行基本百分百确认了taper在明年一定会进行,对于美联储何时宣布“向着就业和物价双重目标已经取得了实质进一步进展”,分析师们还没有达成统一意见。
也有人指出,这份就业报告的调查在7月中旬进行,当时美国还没有广泛面临新冠Delta变种毒株快速传播的威胁,调查结束后,一些地方政府和企业雇主才重新实施佩戴口罩规定和其他限制。
因此,美联储不太可能在9月FOMC政策会议之前给出明确的taper开启时间表,毕竟9月会前还有一份8月非农就业报告可供观察。下一关注重点应是8月26至28日美联储举办的杰克逊霍尔全球央行年会,预计主席鲍威尔会就“已经准备好taper”事宜给出一定的暗示信号。
以下为华尔街见闻从多方收录的分析师点评精选,在评价数据本身时:
彭博行业研究(Bloomberg Intelligence)经济学家Carl Riccadonna认为,这份报告“稳健,但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强劲”,大部分就业增长发生在脆弱的休闲、餐饮与酒店业,很容易被疫情逆转,这一行业之外的私营部门就业增长略低于6月,代表潜在的经济势头稳定,而不是加速增长。
TD Ameritrade首席市场策略师JJ Kinahan称,Delta变种毒株令人处于观望模式,还不足以按下正式taper的开启键,需要观察经济和就业能否以当前速度发展,尽管现在看起来会这样。
道富环球投资顾问的首席策略师Michael Arone称,股市、#美元# 、美债收益率齐涨,说明投资者认为这样的数据可能最终会让美联储采取行动,与经济重新开放相关的板块也闻讯上涨。
Grant Thornton首席经济学家Diane Swonk表示,就业增长的行业构成表明经济取得了一些实质进展,有助于美联储为taper做好准备,但整体就业人数仍比2020年2月疫情前少了570多万。采矿、运输、制造业的就业增势良好,说明油价偏高和一些供应链瓶颈开始得到缓解。
财经媒体CNBC认为,尽管7月各族裔失业率都在下降,非裔和西裔美国人的失业率仍相对偏高,已有工作或正在找工作的人口占比(劳动参与率)基本环比持平,非裔参与率实际上略有下降,说明该族裔失业率下降的部分原因是一些人退出了劳动力市场。7月的强劲数据使美联储处于即将开启taper的正轨之上,但前提是Delta毒株不会在夏末损害经济和就业趋势。
在预测美联储何时会官宣开启taper时:
高盛首席经济学家Jan Hatzius指出,7月非农就业增幅为去年8月来最高,各项细节均强劲,5月和6月前值共上修逾10万人,各行业的薪资增幅也高于预期,完全符合我们的展望。我们继续预计9月FOMC给出taper开启倒计时的第一个警告,12月正式宣布开启的概率不变在55%,11月便官宣taper的概率仅从20%小幅增加至25%,明年才宣布的概率从25%降至20%。
ING银行外汇策略主管Chris Turner称,数据好于预期增强了taper的依据,鲍威尔更可能在8月杰克逊霍尔年会上“强烈暗示”美联储准备随后几个月开始缩减购债规模。数据也利好美元兑欧元/日元,但不一定会损害风险情绪。除非10年期美债收益率大幅飙升,否则高收益的新兴市场货币将被市场逢跌买入。
Renaissance Macro经济学家Neil Dutta预言,9月FOMC政策声明可能升级措辞,称经济“有望取得进一步实质性进展”,这将导致“最早在 11 月”FOMC宣布已经取得了实质进一步进展。在这种情况下,taper最早可能于今年12 月正式开始。
Cornerstone Macro全球政策研究主管Roberto Perli称,如果9月FOMC前发布的8月非农就业保持利好,美联储可能在9月承认“若劳动力市场良好进展持续,委员会能够在未来几个月里开始taper”,而taper将于今年12月底或明年1月初正式开始。9月就开启taper很难做到,这既违背了7月声明对“未来数次会议讨论taper事宜”的措辞,也与在实际开启taper之前“提前很久充分通知市场”的美联储承诺不符。
华尔街见闻曾提到,如果7月非农就业超过6月的85万人,就业恢复率将达到2013年5月美联储释放taper信号时的水平,美联储有望于8月发出taper信号。鲍威尔上周称,希望在taper开启之前看到几份(a few)强劲的就业数据。
市场反应主要体现了经济形势利好、美联储收紧政策在即:
道指午盘前涨超130点,标普500指数涨0.2%,均创盘中历史最高。就业数据缓解了对经济复苏的担忧,银行、工业、零售、能源股集体上涨。资金重新从成长股轮转至周期股,以及收紧货币政策迫近的可能性,都令高估值的科技股承压,纳指从历史高位回落0.4%。
10年期美债收益率日内最高上行8.3个基点,自7月23日以来首次突破1.3%,至两周高位。美元指数涨0.6%,涨破92.80至一周新高。现货黄金跌破1800美元关口,日振幅高达46美元或跌超2%,日低甚至跌破1760美元,抹去7月以来全部涨幅,本周跌幅为两个月最深。
利好数据发布后,华尔街主流投行基本百分百确认了taper在明年一定会进行,对于美联储何时宣布“向着就业和物价双重目标已经取得了实质进一步进展”,分析师们还没有达成统一意见。
也有人指出,这份就业报告的调查在7月中旬进行,当时美国还没有广泛面临新冠Delta变种毒株快速传播的威胁,调查结束后,一些地方政府和企业雇主才重新实施佩戴口罩规定和其他限制。
因此,美联储不太可能在9月FOMC政策会议之前给出明确的taper开启时间表,毕竟9月会前还有一份8月非农就业报告可供观察。下一关注重点应是8月26至28日美联储举办的杰克逊霍尔全球央行年会,预计主席鲍威尔会就“已经准备好taper”事宜给出一定的暗示信号。
以下为华尔街见闻从多方收录的分析师点评精选,在评价数据本身时:
彭博行业研究(Bloomberg Intelligence)经济学家Carl Riccadonna认为,这份报告“稳健,但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强劲”,大部分就业增长发生在脆弱的休闲、餐饮与酒店业,很容易被疫情逆转,这一行业之外的私营部门就业增长略低于6月,代表潜在的经济势头稳定,而不是加速增长。
TD Ameritrade首席市场策略师JJ Kinahan称,Delta变种毒株令人处于观望模式,还不足以按下正式taper的开启键,需要观察经济和就业能否以当前速度发展,尽管现在看起来会这样。
道富环球投资顾问的首席策略师Michael Arone称,股市、#美元# 、美债收益率齐涨,说明投资者认为这样的数据可能最终会让美联储采取行动,与经济重新开放相关的板块也闻讯上涨。
Grant Thornton首席经济学家Diane Swonk表示,就业增长的行业构成表明经济取得了一些实质进展,有助于美联储为taper做好准备,但整体就业人数仍比2020年2月疫情前少了570多万。采矿、运输、制造业的就业增势良好,说明油价偏高和一些供应链瓶颈开始得到缓解。
财经媒体CNBC认为,尽管7月各族裔失业率都在下降,非裔和西裔美国人的失业率仍相对偏高,已有工作或正在找工作的人口占比(劳动参与率)基本环比持平,非裔参与率实际上略有下降,说明该族裔失业率下降的部分原因是一些人退出了劳动力市场。7月的强劲数据使美联储处于即将开启taper的正轨之上,但前提是Delta毒株不会在夏末损害经济和就业趋势。
在预测美联储何时会官宣开启taper时:
高盛首席经济学家Jan Hatzius指出,7月非农就业增幅为去年8月来最高,各项细节均强劲,5月和6月前值共上修逾10万人,各行业的薪资增幅也高于预期,完全符合我们的展望。我们继续预计9月FOMC给出taper开启倒计时的第一个警告,12月正式宣布开启的概率不变在55%,11月便官宣taper的概率仅从20%小幅增加至25%,明年才宣布的概率从25%降至20%。
ING银行外汇策略主管Chris Turner称,数据好于预期增强了taper的依据,鲍威尔更可能在8月杰克逊霍尔年会上“强烈暗示”美联储准备随后几个月开始缩减购债规模。数据也利好美元兑欧元/日元,但不一定会损害风险情绪。除非10年期美债收益率大幅飙升,否则高收益的新兴市场货币将被市场逢跌买入。
Renaissance Macro经济学家Neil Dutta预言,9月FOMC政策声明可能升级措辞,称经济“有望取得进一步实质性进展”,这将导致“最早在 11 月”FOMC宣布已经取得了实质进一步进展。在这种情况下,taper最早可能于今年12 月正式开始。
Cornerstone Macro全球政策研究主管Roberto Perli称,如果9月FOMC前发布的8月非农就业保持利好,美联储可能在9月承认“若劳动力市场良好进展持续,委员会能够在未来几个月里开始taper”,而taper将于今年12月底或明年1月初正式开始。9月就开启taper很难做到,这既违背了7月声明对“未来数次会议讨论taper事宜”的措辞,也与在实际开启taper之前“提前很久充分通知市场”的美联储承诺不符。
华尔街见闻曾提到,如果7月非农就业超过6月的85万人,就业恢复率将达到2013年5月美联储释放taper信号时的水平,美联储有望于8月发出taper信号。鲍威尔上周称,希望在taper开启之前看到几份(a few)强劲的就业数据。
市场反应主要体现了经济形势利好、美联储收紧政策在即:
道指午盘前涨超130点,标普500指数涨0.2%,均创盘中历史最高。就业数据缓解了对经济复苏的担忧,银行、工业、零售、能源股集体上涨。资金重新从成长股轮转至周期股,以及收紧货币政策迫近的可能性,都令高估值的科技股承压,纳指从历史高位回落0.4%。
10年期美债收益率日内最高上行8.3个基点,自7月23日以来首次突破1.3%,至两周高位。美元指数涨0.6%,涨破92.80至一周新高。现货黄金跌破1800美元关口,日振幅高达46美元或跌超2%,日低甚至跌破1760美元,抹去7月以来全部涨幅,本周跌幅为两个月最深。
邵宇、陈达飞丨滞胀接力:货币是始作俑者,石油是最后一棒
来源:澎湃新闻
本文为“拆解美联储资产负债表”系列之第五篇,作者邵宇为东方证券首席经济学家、总裁助理,陈达飞为东方证券宏观研究员、财富研究中心主管。
从1951年到1979年,美联储经历了三位主席:马丁、伯恩斯和米勒。马丁是美联储历史上任期最长的主席,米勒最短,伯恩斯的任期贯穿于70年代的大滞胀。
马丁被认为是美联储现代性的奠基者(黑泽尔,2017)。他采用“逆风而行”的操作规则,注重央行和政策的可信度,以短期利率为工具,以稳定物价为货币政策的优先目标。与真实票据原则不同,马丁的焦点从资产价格转移到了商品价格,其思想的守旧之处,是认为物价有涨必有跌,防通胀的同时,也是在防通缩。从50年代初到60年代中期,美国CPI同比增长围绕2%小幅波动,只在1957-1958年间略超3%。
马丁任期的前十五年,可以被视为美国历史上的另一个“大缓和”(the great moderation)时期。
1963年11月,肯尼迪遇刺,约翰逊接任总统,将战后激进主义思潮推上顶峰,为越南战争和“伟大社会”计划融资成为政府的首要事项。政治诉求与经济学主流思潮不谋而合。凯恩斯主义已经占据美国主流经济学阵地,凯恩斯主义者在总统经济顾问委员会(CEA)、财政部和美联储等重要经济部门都有任职。
他们认为,在劳动力市场尚未实现充分就业的情况下,宽松的货币政策并不会导致通货膨胀,收紧货币政策只会加剧失业,不会降低通胀。他们要求货币政策与财政政策配合,将经济增速维持在4%以上,将失业率维持在4.5%以下。
在任期的最后5年,马丁承受的政治和舆论压力明显增强,“协议”之后建立的原则一步一步地被突破,收紧货币政策的决定一次一次地遭到总统与国会的反对。即使在美联储内部,马丁也很难争取到支持者。
1965年,马丁担心越南战争会增加政府赤字,政府人为压低利率会导致信用膨胀,所以希望提前加息,预防通胀。在10月FOMC会议上,马丁的加息提议并未获得多数票,直到11月,才以4:3微弱优势提高了贴现率,并一直保持到1967年二季度。
1966年初,CPI同比增速在突破2%,而后加速攀升。在等待政府增提案的过程中,马丁一次一次地做出妥协,推迟加息。到11月份,整体与核心CPI增速分别达到了3.8%和3.6%。经济短暂的走弱之后,1967年8月,约翰逊终于向国会提交了增税10%的提案,美联储再一次延迟加息。年底开始,通胀抬头,至1970年初超过6%。
1968年末,随着失业率下降到3.4%,马丁开始紧缩货币,并维持到了1969年。经济应声走弱,GDP增速在1968年2季度触顶后一路下行,1970年4季度出现负增长。失业率从1969年的3.5%提高到1970年底的6.1%(图1)。这就证实了“菲利普斯曲线”的观点,降低通胀的代价是增加失业。
图1:从大缓和到大滞胀数据
1970年,在布雷顿森林体系即将崩溃之际,由尼克松提名的伯恩斯接替马丁任美联储主席。两人风格迥异。马丁是保守派。伯恩斯虽然不是凯恩斯主义者,但却认同凯恩斯对财政政策与货币政策的看法。他认为,物价上涨不是货币现象,货币政策的主要任务是实现充分就业,应该依靠财政和收入政策(比如直接的价格与工资控制)管理总需求,进而稳定物价。
经验上,“菲利普斯曲线”揭示的通胀与失业的负相关关系是当时经济决策的依据。FOMC内部的主流观点也认为,只要产出缺口为负,或失业率高于4.5%,宽松的货币政策就不会引发(或加剧)通货膨胀。在价格黏性的假设条件下,美联储增加了对短期物价上涨的容忍度。
伯恩斯上任后,美联储开启了降息和增加货币供给的进程。伯恩斯希望用宽松的货币政策对就业的支持,换取工资-物价控制对稳定物价的支持。
1971年8月,在关闭黄金窗口的同时,尼克松也实施了工资和物价管制,即所谓的“新经济政策”,第一阶段是为其90天的工资-物价冻结,第二阶段是建立生活成本委员会、物价委员会和薪酬委员会。物价委员会设定的年物价增长率为2.5%,薪酬委员会设定的年工资增长率为5.5%,其中3%的差距被认为是劳动生产率增速,并且,覆盖面广泛,执行严格。如此,伯恩斯也就不用再担心通货膨胀了。
新经济政策在抗通胀方面获得了“表面上的成功”,被忽视的是货币增速的下行在1969年底就开始,究其原因,包括:马丁任期的最后两年收紧了货币政策;“Q条例”下的金融脱媒;利差和国际收支失衡导致的资金外流。当时M1增速的目标区间是4.5%-6.5%,但1969年11月到1970年8月却一直运行在4.5%以下,低点仅2.86%。货币数量对物价的传导有12-18个月左右的时滞,1970-1972年开始的反通胀(disinflation)不仅仅是工资-物价管制的功劳。这就是所谓的“时间不一致性”(time inconsistency)。
M1增速不达预期,导致伯恩斯与白宫的关系变得有些紧张。1970年秋国会选举失利后,尼克松政府更急切地期待货币政策的扩张。1970年开始,FOMC稳步下调利率,到1972年,贴现率和联邦基金利率分别下降了1.5和6个百分点。到1972年,M1和M2增速分别达到了8.4%和12.8%,为60年代以来的峰值。伯恩斯仍然反对加息,毕竟通胀只是略超过3%。政府物价管制也逐步放松。
1973年初,通胀再次抬头。价格管制法案4月到期。伯恩斯建议尼克松扩大价格管制范围,要求对所有价格、利润和利率实施冻结。由于经济回暖,价格管制不仅没有控制住物价,反而制造了短缺,推动物价进一步上行。10月石油危机爆发之前,美国CPI增速已经达到7.4%。1974年4月,国会任由价格管制法案到期,通胀率在年底突破12%。伯恩斯仍然不认为货币政策应该为通货膨胀负责,转而无端指责财政赤字。这是因为,在工资和利润管制情况下,成本推动假说不攻自破。
详情链接:https://t.cn/A6fz6gY6
来源:澎湃新闻
本文为“拆解美联储资产负债表”系列之第五篇,作者邵宇为东方证券首席经济学家、总裁助理,陈达飞为东方证券宏观研究员、财富研究中心主管。
从1951年到1979年,美联储经历了三位主席:马丁、伯恩斯和米勒。马丁是美联储历史上任期最长的主席,米勒最短,伯恩斯的任期贯穿于70年代的大滞胀。
马丁被认为是美联储现代性的奠基者(黑泽尔,2017)。他采用“逆风而行”的操作规则,注重央行和政策的可信度,以短期利率为工具,以稳定物价为货币政策的优先目标。与真实票据原则不同,马丁的焦点从资产价格转移到了商品价格,其思想的守旧之处,是认为物价有涨必有跌,防通胀的同时,也是在防通缩。从50年代初到60年代中期,美国CPI同比增长围绕2%小幅波动,只在1957-1958年间略超3%。
马丁任期的前十五年,可以被视为美国历史上的另一个“大缓和”(the great moderation)时期。
1963年11月,肯尼迪遇刺,约翰逊接任总统,将战后激进主义思潮推上顶峰,为越南战争和“伟大社会”计划融资成为政府的首要事项。政治诉求与经济学主流思潮不谋而合。凯恩斯主义已经占据美国主流经济学阵地,凯恩斯主义者在总统经济顾问委员会(CEA)、财政部和美联储等重要经济部门都有任职。
他们认为,在劳动力市场尚未实现充分就业的情况下,宽松的货币政策并不会导致通货膨胀,收紧货币政策只会加剧失业,不会降低通胀。他们要求货币政策与财政政策配合,将经济增速维持在4%以上,将失业率维持在4.5%以下。
在任期的最后5年,马丁承受的政治和舆论压力明显增强,“协议”之后建立的原则一步一步地被突破,收紧货币政策的决定一次一次地遭到总统与国会的反对。即使在美联储内部,马丁也很难争取到支持者。
1965年,马丁担心越南战争会增加政府赤字,政府人为压低利率会导致信用膨胀,所以希望提前加息,预防通胀。在10月FOMC会议上,马丁的加息提议并未获得多数票,直到11月,才以4:3微弱优势提高了贴现率,并一直保持到1967年二季度。
1966年初,CPI同比增速在突破2%,而后加速攀升。在等待政府增提案的过程中,马丁一次一次地做出妥协,推迟加息。到11月份,整体与核心CPI增速分别达到了3.8%和3.6%。经济短暂的走弱之后,1967年8月,约翰逊终于向国会提交了增税10%的提案,美联储再一次延迟加息。年底开始,通胀抬头,至1970年初超过6%。
1968年末,随着失业率下降到3.4%,马丁开始紧缩货币,并维持到了1969年。经济应声走弱,GDP增速在1968年2季度触顶后一路下行,1970年4季度出现负增长。失业率从1969年的3.5%提高到1970年底的6.1%(图1)。这就证实了“菲利普斯曲线”的观点,降低通胀的代价是增加失业。
图1:从大缓和到大滞胀数据
1970年,在布雷顿森林体系即将崩溃之际,由尼克松提名的伯恩斯接替马丁任美联储主席。两人风格迥异。马丁是保守派。伯恩斯虽然不是凯恩斯主义者,但却认同凯恩斯对财政政策与货币政策的看法。他认为,物价上涨不是货币现象,货币政策的主要任务是实现充分就业,应该依靠财政和收入政策(比如直接的价格与工资控制)管理总需求,进而稳定物价。
经验上,“菲利普斯曲线”揭示的通胀与失业的负相关关系是当时经济决策的依据。FOMC内部的主流观点也认为,只要产出缺口为负,或失业率高于4.5%,宽松的货币政策就不会引发(或加剧)通货膨胀。在价格黏性的假设条件下,美联储增加了对短期物价上涨的容忍度。
伯恩斯上任后,美联储开启了降息和增加货币供给的进程。伯恩斯希望用宽松的货币政策对就业的支持,换取工资-物价控制对稳定物价的支持。
1971年8月,在关闭黄金窗口的同时,尼克松也实施了工资和物价管制,即所谓的“新经济政策”,第一阶段是为其90天的工资-物价冻结,第二阶段是建立生活成本委员会、物价委员会和薪酬委员会。物价委员会设定的年物价增长率为2.5%,薪酬委员会设定的年工资增长率为5.5%,其中3%的差距被认为是劳动生产率增速,并且,覆盖面广泛,执行严格。如此,伯恩斯也就不用再担心通货膨胀了。
新经济政策在抗通胀方面获得了“表面上的成功”,被忽视的是货币增速的下行在1969年底就开始,究其原因,包括:马丁任期的最后两年收紧了货币政策;“Q条例”下的金融脱媒;利差和国际收支失衡导致的资金外流。当时M1增速的目标区间是4.5%-6.5%,但1969年11月到1970年8月却一直运行在4.5%以下,低点仅2.86%。货币数量对物价的传导有12-18个月左右的时滞,1970-1972年开始的反通胀(disinflation)不仅仅是工资-物价管制的功劳。这就是所谓的“时间不一致性”(time inconsistency)。
M1增速不达预期,导致伯恩斯与白宫的关系变得有些紧张。1970年秋国会选举失利后,尼克松政府更急切地期待货币政策的扩张。1970年开始,FOMC稳步下调利率,到1972年,贴现率和联邦基金利率分别下降了1.5和6个百分点。到1972年,M1和M2增速分别达到了8.4%和12.8%,为60年代以来的峰值。伯恩斯仍然反对加息,毕竟通胀只是略超过3%。政府物价管制也逐步放松。
1973年初,通胀再次抬头。价格管制法案4月到期。伯恩斯建议尼克松扩大价格管制范围,要求对所有价格、利润和利率实施冻结。由于经济回暖,价格管制不仅没有控制住物价,反而制造了短缺,推动物价进一步上行。10月石油危机爆发之前,美国CPI增速已经达到7.4%。1974年4月,国会任由价格管制法案到期,通胀率在年底突破12%。伯恩斯仍然不认为货币政策应该为通货膨胀负责,转而无端指责财政赤字。这是因为,在工资和利润管制情况下,成本推动假说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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