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笑容比锦旗更让她开心
——记重庆市江北区检察院检察六部检察官助理李佑琪

“人民的好检察官”,这是一名案件当事人的父亲对“莎姐”李佑琪的评价。作为一名六年多工作经验的“未检人”,一路走来,她的热心与温情感染了许多孩子。而从最开始的几分生涩到后面的处之泰然,未检工作于她是一份值得坚持和坚守的事业,是情怀,也是担当。
2010年从重庆大学研究生毕业的李佑琪,通过选调生考试进入了重庆江北党政机关工作,两年挂职锻炼期满后,出于对公平正义的向往和对法律职业的热爱,她放弃了在旁人看来会更有“发展空间”的工作机会,选择进入了重庆市江北区检察院。自进入检察职业生涯开始,她就与未检工作结下了不解之缘。
2016年底,在未检岗位上已小有成绩、获得领导同事一致认可的李佑琪,因为在全市检察官入额考试当天凌晨入院待产,与选任检察官的资格失之交臂,至今还只是未检岗位上的一名“资深”检察官助理。但说起职业生涯中这个让人啼笑皆非的小插曲,李佑琪却是微笑中带着淡然, “比起遗憾于没能成为一名员额检察官,我倒更在意自己在那天成为了一名妈妈。”她说,母亲这一新的身份,赋予了她对孩子新的认识,对未检工作的意义有了更深刻的领悟。

从人性出发,打开孩子的心结

今年21岁的小张,是重庆主城区某餐馆的服务生。在老板和朋友眼中开朗懂事的他,很难让人想到他曾经是个冷漠叛逆的孩子。
17岁时,小张因为涉嫌贩毒被公安机关抓获。被移送审查起诉到重庆市江北区检察院后,李佑琪接手了这起案件。在前往看守所讯问小张之前,李佑琪打电话联系了小张的父母,准备通知他们作为法定代理人到场参与讯问。然而电话接通后,对方的态度却让她有些意外。听李佑琪道出来电的原因后,小张父亲冷冷地甩出一句,“我就当没有这么个娃儿(儿子)!你们爱啷个(怎么)处理就啷个(怎么)处理吧,我不管!”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再拨过去,便已无人接听。
无奈之下,李佑琪只能另行邀请了一位合适成年人一同前往讯问小张。见到小张后,李佑琪发现他性格直爽又颇有些个性,竹筒倒豆子一般很快交代清楚了所有犯罪事实。但在李佑琪想了解他的家庭情况和成长经历时,小张却突然有了脾气,扭过脸去,不愿再说话。父子双方这样的反应让李佑琪明白,小张心里有个结。如果不将它打开,恐怕很难真正地矫正回归。
回到办公室,李佑琪再次详细翻阅了小张的社会调查报告,与他户籍所在地的司法所、村委会取得了联系,了解到原来小张父母长期在外务工,一直疏于对他的关心,管教方式也多以训斥责骂为主。觉得受到父母漠视与冷待的小张,日益叛逆桀骜,离家出走,最终因为交友不慎,走上了犯罪道路。
了解到这些情况后,李佑琪想办法再次与小张的父亲取得了联系。多次耐心的沟通后,小张父亲的态度软了下来,诉说起自己对儿子恨铁不成钢的失望与无奈。在李佑琪的劝说下,他同意从外地赶回来跟小张见个面。“孩子嘴上不说,可心里还是很想念你们,你给他带上一张照片吧。”在挂断电话前,李佑琪给小张父亲提了个建议。
当李佑琪带着小张的父亲第二次来到看守所时,小张对于父亲的到来显然有些惊讶。没说上几句话,倔强骄傲的他已经红了眼眶。看到父亲带来的全家福照片上许久没见的妈妈和奶奶的模样,小张紧紧握着照片,低着头泪流满面。父亲也擦拭着眼角,不再如往常一般的严厉苛责,温和安慰着儿子,“知错能改就好,我和你妈在家等你回来。”
看着这对父子的真情流露,一旁的李佑琪也有些动容。她明白,这个孩子的心结打开了。
由于小张认罪态度好、犯罪情节轻微,又属初犯和未成年人,检察机关没有提起公诉,小张重新回到了社会,找到了工作,开始靠自己的双手自食其力。“他给我打了电话,说自己领到了工资,想感谢一下检察官姐姐。”李佑琪回忆起当时,笑着说小张还坚持要请自己吃饭。如今4年过去,两人仍然不时会通过电话、微信聊聊近况。
“我也是一名孩子的妈妈,深知孩子对于家庭的重要性。”李佑琪说,检察官和母亲的双重身份,让她对未检工作的意义有着更深刻的认识。她坚信,“挽救一个孩子,就是在挽救一个家庭”。



不改初心,以诚待人

今年的元旦节,李佑琪如往常一样,接到了曾大叔发来的问候短信。这个逢年过节时总不忘问候她的大叔,跟她非亲非故,但却一直记挂着她。
李佑琪与曾大叔的结识,得从她办理一起未成年人盗窃案件说起。老曾就是这起案件犯罪嫌疑人的父亲,在通知他前来作为法定代理人到场参加讯问时,李佑琪第一次见到了老曾。这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汉子,文化程度不高,又有些视力残疾。妻子在孩子2岁时就离家不归了,全靠老曾一人把孩子带大。在当天的讯问中,李佑琪半是训诫半是劝导地跟小曾谈了很久,让他要懂得多体谅父亲的不易。在小曾反映自己有与案件无关的物品被公安机关扣押后,李佑琪将这一情况认真记入了笔录,承诺会核实,如属实会督促侦查机关纠正。
提讯结束时天色已晚,李佑琪得知老曾还要赶回位于巴南区偏远乡镇的家,考虑到他视力不好,有些担心他返程的安全。于是,她将老曾送到了地铁站,还帮他买好返程的车票,将他送上车,跟他交代清楚下车的站名,又联系上他的亲属按时去接站,并叮嘱他到家后给自己打个电话报声平安。
不顾地铁站里熙熙攘攘人群的诧异目光,在临上车前,这个普普通通的父亲突然向李佑琪深深的连鞠了三个躬。
在这起案件办结后的一天,老曾给她发来了一条短信,“李姐,你是人民的好检察官……”
“人民的好检察官”,这应当是无数检察官终此一生所能获得的最朴实、也是最崇高的称谓,李佑琪感叹到。这声称谓的背后,是一位朴实的父亲对自己满满的理解、信任与感激。这个称谓,将会永远镌刻在她的心上,提醒着她不改初心、不忘初衷,永远坚守自己作为一名检察人的本职与荣誉。

把温情继续传递下去

除了感化、挽救涉罪未成年人外,关怀、保护那些遭受犯罪侵害的未成年人,更是李佑琪的一项重要工作内容。
去年,李佑琪办理了一起女童被性侵的案件。在办案过程中她联系了女童的父母,了解小女孩受侵害后的身心状况。在与女孩父亲沟通的过程中,她得知这个家庭的情况有些特殊,女孩父母曾经历过丧子之痛,刚刚从痛苦的阴影中走出来,又遭遇了女儿受到侵害的不幸。女孩的父亲向司法机关手书了一份陈情书,陈述着自己在女儿遭受侵害后的愤懑、痛苦和无助。
了解到这一情况后,李佑琪坐不住了。“面对被害人家庭的这种情况,作为‘国家监护人’代表的我们必须有所作为。”她审查被害人家庭的情况后,主动启动了未成年被害人的司法救助程序,并联系了专业心理咨询师,为小女孩及其父母提供心理疏导和救助。然而意外的是,小女孩的父母却因为害怕旧事重提会带来二次伤害,态度坚决地拒绝了让孩子接受心理疏导。
面对自己的好意遭到冷遇,李佑琪并没有放弃。“我也有女儿,我对他们的痛苦与纠结能够感同身受”。此后,李佑琪又多次电话联系小女孩的父亲,通过耐心专业的解释,让对方明白遭遇性侵可能给孩子在性格、情绪方面带来的深远影响和及时进行心理干预的重要性,并通过让孩子父母先接受心理指导的方式,让他们建立起了对专业心理救助的信任。经过一段时间的持续跟踪干预,小女孩慢慢走出了遭受侵害的阴影。
当这家人给李佑琪送来锦旗时,她看到了小女孩甜甜的笑容。当她蹲下身笑着询问小女孩是否知道自己是谁时,小女孩点点头,“我知道,你就是爸爸说的那个很好的检察官阿姨。”
“比起锦旗,这更让我有成就感。”李佑琪如是说。
这些也许只是李佑琪办理的众多案件中的极其个别的例子,而这样的故事可能每天都在她办案过程中发生。因在未检工作岗位上的出色表现,李佑琪先后荣获“重庆市江北区青少年思想道德教育工作先进个人”“重庆市检察机关优秀法治课讲师”“重庆市检察机关未成年人检察业务标兵”“全国检察机关未成年人检察业务能手”等多项荣誉。
提及自己的工作,她常说,“未检工作是有温度的检察工作,它能将检察的温情与关怀传递给孩子和家庭。这份工作需要付出大量的耐心与精力,但也能收获许多感动。”作为一名未检人,她愿意带着这份温情和力量,继续坚定地走下去。

记者 舒楚寒/文 饶 果/图 @重庆检察 @重庆江北检察 @重庆江北检察院团支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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