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少女怀特之红马山》
“一颗爱你的心，时时刻刻为你转不停”，，
公元2021年八月的一天，在广西省星系的柳城县星域的沙埔镇星球的星空上，有一辆星际飞舟冉冉的停了下来。飞舟上走下了一位少女，她叫怀特。
“我听见城市的夜在哭泣，慌乱寻找，若即若离。”
怀特素面淡装，衣袂垂地，她说道：“209星空道边，红马山之路口，就是这儿了。"她抬望眼，往道外远处的一列星峰连接的石山望去，“那就是红马山呀？呆，懒，没有灵光发泄。与心中的期待不符！"
“清风里都找到爱？”
怀特的目的是看看那传说中的沙埔星球的龙飞凤舞的红马山？她沿叉道路口走下去。209星空道经过的那里是一个山谷，红马山（石山）山脉大致由北向南走向，山谷呈长条形，山谷口在北脚，怀特走的道是由西向东，横穿过去，到达红马山的北端谷口山脚。
“我饮过风，咽过沙，浪子无钱逛酒家？”
怀特走下山谷，但见乡村公路水泥道的两旁，有数帮人，有妇女，有男人，他们在彻石墙，有机械压土机，有钩机。南方星际的八月份，正进入了一年中最热季节，是太阳最光热的时段，那数帮人距离并不分散，显得人众很多，作业的场景显得颇热火朝天。怀特掏出传讯石，与友人通了话，友人也在这谷地中工作，只是在另一个方位。友人说，那些人与他也是一伙的，都是干这“旱地改田”运动事业的人。
"早知道爱会这样伤人，情会如此难忱，当初何必太认真？”
“旱地改田"运动事业？大意是食税阶级的田（奴隶主），用于造路，办厂，房地产等了，消失了，但是他们要造新的出来，保持良田的量并没有被消失。“人死焉能复生？男人会变成女人？”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势力的阶层有了一次阳光采食的活动，“唯有劳动才能创造财富！”养猪牧羊放牛马的主也需要劳动的啊！旱改田，把旱地彻成鱼池水塘状，然后抽水种植，约种下两次，拍两次图片，验收，然后男人的性别永久改称为女性了（在户口薄上）。实际上，只是有一些本来就近女性化的男人可转成功，但就是这一些，就足以使那些长久被驯养成不动大脑的猪，牛，马羊，狗等，由衷的相信这是一件大善事！并为他们的主人的善举感到荣光。“内卷，真正的向内团卷啊！"一件阳谋。
“感谢所有爱我的人，感谢所有宠我的人，一路上无悔的陪着我，我是一个幸运的人。”
“若真修行人，不见世间过。”怀特淡淡一笑，手中拂尘一点，脚下托起浮云一片，她驾云而驰，到达谷口，并上了坝上。
"心要让你听见，爱要让你看见，不怕承认对你有多眷恋，，”
山谷口列着一堵监狱围墙似的大坝，怀特以为另一边会是水库？可是另一边是无垠的矮坡矮岭，还有村居，还有一些水塘。后来怀特才知这坝是赤供特权顶天时期的产物，上世纪六十年代时兴天地由伟大的人创造，由大腿造。怀特用大脑想了一下，如果这能成水库，不知多少良田好地会被淹灭，且上游的太平街都也许被淹？可是坝下却有个逼田？全是山脉。水库的作用是什么？且有哪么多水给你蓄吗？大坝很宏伟，可是却是个土坝，但是它的泄洪口却用混凝土建的，修得高大，气派，宏伟。如果它有需要泄洪的水位，大平街也许会积水二尺了，水面之广，估计地球上会新增一个太湖了。怀特心说，装逼啊，装逼啊！权力专制的罪恶比凶兽更凶恶！
“也许当初她可用情，如今相恋没有事情，可惜只有我，守住这份情。"
红马山位于沙埔星界与太平镇星界之间地段，行政上属沙埔镇的大安村委统辖。红马山素有宏名，人传红马山上有帝王气，赤供的八十年代后，有地质队长期进驻，在那谷口的石峰上敲敲打打，似开山取石又似不是，后来就走了。人们说，"他们"用不停的敲打，意欲使这马不停的受惊动，变老，变瘦，变疲惫，然后帝王气就消减了！
“就算全世界离开你，还有一个我来陪，怎么舍得让你受尽冷风吹？”
怀特凝望眼，仔细的看了看地质队敲打的地方。那里正是红马山山脉的北头，正是谷口的位置，怀特看看那里是否有玄机？“并无所见！”后来怀特才知道，地质队打的地方是红的曜气，并非打它正龙正脉，天有天规，地有地法，国师也并不都可以为所欲为的，还有，你要是敢太过份，你会马上死，你说你将如何做。如银行的行长，银行的钱他非随心所欲。假使"人定可以胜天"，世间就无有民国与明朝等了。人将要采取行动时，天会马上使人失去行动力，没有了行动，结果就是一切是零。地质把那石山脉尽头的约两个石峰，打得有些残了，象一支军队，主力已被击溃。
"小河湾湾向南流，流到香江去看一看？”
从太平镇深山谷流出来的沙埔河，到红马山这里，在红马山山脉的北谷口流入（在东面），与红马山山脉平行，由北向南流。河的东岸，是一列与红马山脉平行的，同向的大土岭山脉，山脉高，大，层峦叠障，但有个明显的特点，山脉向小河纷纷发下山岭，对小河全线似乎开面，展着颜，有情！怀特似乎也有想法，“王气是不是在那土岭脉上呢？”但是，那土岭脉与红马山系列距离很近，两者的脚下，就是河流，空间很獈，河流又有角度，几乎可以算是一线向前倾流（人们利用环境开了农庄，举行漂流业务）。怀特的心徘徊了又徘徊，，
“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又潮落。”
“小女子不才，未得公子信赖？”
怀特祭出背上背负的屠龙刀，踏于其上，下了大坝，顺着红马山脉边走入了河谷中。红马山脉大致起峰峦，后来怀特才知道，峰峦有两种方向。
屠龙刀一路向南，怀特单手结兰花手印，坐在刀面上，双眼垂帘。前进了下去，但并无所得，“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
“以无所得生其心？"
“风雨过后不一定有美好的天空，
"不是天晴就会有彩虹，
“不是所有感情都会有始有终，
“孤独尽头不一定惶恐，
“可是你，总免不了，最初一阵痛！”
时已至正午后，烈日，高阳，热气烘笼。怀特自持还能坚持，可是，心底却一阵空。龙马王气会在何方？怀特心中一阵挫折！
“天上人间，
如果真值得歌颂。
也是因为有你，
才会变得闹哄哄，，”
怀特的心沉了起来，但仍驱动着屠龙刀向着前去。“看着镜子里我很迷茫，每天纠结自己的模样，害怕纠缠也害怕孤单，我的脆弱谁能一眼看穿。走在大街上我很烦恼，提心吊胆辗转又不安，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天生丽质真让我犯难”，，
“在爱与痛的边缘"怀特似乎心有所感起来，她发现前面似乎光明了起来，因为在刚才在途中时，她的所见的皆是黑暗，她也是估计了前方的黑暗！她所以仍前进，是因为盲目的坚持，坚守，与到黄河洗洗心的死心！灰心，躺心。
“我的气质你模仿不来，那种感觉我与生俱来，不要P车不要美颜，我就是天仙坠落到凡间。我的气质你模仿不来，不要迷恋也不要暗恋，我就是烟火绽放在人间"，，
怀特不愧是风水寻龙点穴正捷道葬影手法的有成者，她睁开双眼，站立起身，右手举兰花印过顶顶天，口中起咒：风声里都找到爱，清风里都找到爱，千山都找到爱！
瞬时，兰花印煜煜发光，光辉层层映耀向前方，后方，左方，右方。"般若叭咩吽，般若叭咩吽，”
"大威天龙，大罗法咒"，，怀特有目标的出手，瞬时三股大旋风向左前右三方袭卷而去！"哎呦呦，怀特小姐，的闷的闷，辛幸辛幸！”三方中，传出一道道声咒。片刻之中，左方现出一匹大马，右方也现出一匹大马。怀特发现自己正踩在了一匹马放出的马具上。"五星串十字连珠”，怀特弹出一指，“坐空去朝实”怀特又弹去一指。“木星根头穴“怀特一掌大力拍出去。"嘭”的一声巨响，龙神化成一股龙气与怀特对了一掌！怀特借力飘出禁地，心潮一阵澎湃，她说道："打扰了，包歉了！”龙神是个儿偏矮，英俊不非的约五十岁的男子，戴着皇冠，他淡淡而言："道师管鬼，地者管龙，何扰之有？”怀特微微颌首道：“愿你三冬暖，愿你春不寒，愿你天黑有灯，下雨有伞，愿你善其身，愿你遇良人，暖色浮余生，有好人相伴，，”
怀特说完后就走了。“山中确有帝王穴。红马山，红马山，为何不遗世叫“白马山"呢？那是需要置玄机在那“红”字上头。红于八卦中是九紫，就是这九紫，就是玄机！"怀特叹然道。
"山中若有王候地，何不用来葬乃翁？”
“一切法，毕竟空，不可得！”
“我的气质你模仿不来，那种感觉我与生俱来”，，怀特踏起一片红云，消失于星空，星空下，下起了一阵无声的雨，，
2021.10.3. https://t.cn/R2WxnEP
“一颗爱你的心，时时刻刻为你转不停”，，
公元2021年八月的一天，在广西省星系的柳城县星域的沙埔镇星球的星空上，有一辆星际飞舟冉冉的停了下来。飞舟上走下了一位少女，她叫怀特。
“我听见城市的夜在哭泣，慌乱寻找，若即若离。”
怀特素面淡装，衣袂垂地，她说道：“209星空道边，红马山之路口，就是这儿了。"她抬望眼，往道外远处的一列星峰连接的石山望去，“那就是红马山呀？呆，懒，没有灵光发泄。与心中的期待不符！"
“清风里都找到爱？”
怀特的目的是看看那传说中的沙埔星球的龙飞凤舞的红马山？她沿叉道路口走下去。209星空道经过的那里是一个山谷，红马山（石山）山脉大致由北向南走向，山谷呈长条形，山谷口在北脚，怀特走的道是由西向东，横穿过去，到达红马山的北端谷口山脚。
“我饮过风，咽过沙，浪子无钱逛酒家？”
怀特走下山谷，但见乡村公路水泥道的两旁，有数帮人，有妇女，有男人，他们在彻石墙，有机械压土机，有钩机。南方星际的八月份，正进入了一年中最热季节，是太阳最光热的时段，那数帮人距离并不分散，显得人众很多，作业的场景显得颇热火朝天。怀特掏出传讯石，与友人通了话，友人也在这谷地中工作，只是在另一个方位。友人说，那些人与他也是一伙的，都是干这“旱地改田”运动事业的人。
"早知道爱会这样伤人，情会如此难忱，当初何必太认真？”
“旱地改田"运动事业？大意是食税阶级的田（奴隶主），用于造路，办厂，房地产等了，消失了，但是他们要造新的出来，保持良田的量并没有被消失。“人死焉能复生？男人会变成女人？”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势力的阶层有了一次阳光采食的活动，“唯有劳动才能创造财富！”养猪牧羊放牛马的主也需要劳动的啊！旱改田，把旱地彻成鱼池水塘状，然后抽水种植，约种下两次，拍两次图片，验收，然后男人的性别永久改称为女性了（在户口薄上）。实际上，只是有一些本来就近女性化的男人可转成功，但就是这一些，就足以使那些长久被驯养成不动大脑的猪，牛，马羊，狗等，由衷的相信这是一件大善事！并为他们的主人的善举感到荣光。“内卷，真正的向内团卷啊！"一件阳谋。
“感谢所有爱我的人，感谢所有宠我的人，一路上无悔的陪着我，我是一个幸运的人。”
“若真修行人，不见世间过。”怀特淡淡一笑，手中拂尘一点，脚下托起浮云一片，她驾云而驰，到达谷口，并上了坝上。
"心要让你听见，爱要让你看见，不怕承认对你有多眷恋，，”
山谷口列着一堵监狱围墙似的大坝，怀特以为另一边会是水库？可是另一边是无垠的矮坡矮岭，还有村居，还有一些水塘。后来怀特才知这坝是赤供特权顶天时期的产物，上世纪六十年代时兴天地由伟大的人创造，由大腿造。怀特用大脑想了一下，如果这能成水库，不知多少良田好地会被淹灭，且上游的太平街都也许被淹？可是坝下却有个逼田？全是山脉。水库的作用是什么？且有哪么多水给你蓄吗？大坝很宏伟，可是却是个土坝，但是它的泄洪口却用混凝土建的，修得高大，气派，宏伟。如果它有需要泄洪的水位，大平街也许会积水二尺了，水面之广，估计地球上会新增一个太湖了。怀特心说，装逼啊，装逼啊！权力专制的罪恶比凶兽更凶恶！
“也许当初她可用情，如今相恋没有事情，可惜只有我，守住这份情。"
红马山位于沙埔星界与太平镇星界之间地段，行政上属沙埔镇的大安村委统辖。红马山素有宏名，人传红马山上有帝王气，赤供的八十年代后，有地质队长期进驻，在那谷口的石峰上敲敲打打，似开山取石又似不是，后来就走了。人们说，"他们"用不停的敲打，意欲使这马不停的受惊动，变老，变瘦，变疲惫，然后帝王气就消减了！
“就算全世界离开你，还有一个我来陪，怎么舍得让你受尽冷风吹？”
怀特凝望眼，仔细的看了看地质队敲打的地方。那里正是红马山山脉的北头，正是谷口的位置，怀特看看那里是否有玄机？“并无所见！”后来怀特才知道，地质队打的地方是红的曜气，并非打它正龙正脉，天有天规，地有地法，国师也并不都可以为所欲为的，还有，你要是敢太过份，你会马上死，你说你将如何做。如银行的行长，银行的钱他非随心所欲。假使"人定可以胜天"，世间就无有民国与明朝等了。人将要采取行动时，天会马上使人失去行动力，没有了行动，结果就是一切是零。地质把那石山脉尽头的约两个石峰，打得有些残了，象一支军队，主力已被击溃。
"小河湾湾向南流，流到香江去看一看？”
从太平镇深山谷流出来的沙埔河，到红马山这里，在红马山山脉的北谷口流入（在东面），与红马山山脉平行，由北向南流。河的东岸，是一列与红马山脉平行的，同向的大土岭山脉，山脉高，大，层峦叠障，但有个明显的特点，山脉向小河纷纷发下山岭，对小河全线似乎开面，展着颜，有情！怀特似乎也有想法，“王气是不是在那土岭脉上呢？”但是，那土岭脉与红马山系列距离很近，两者的脚下，就是河流，空间很獈，河流又有角度，几乎可以算是一线向前倾流（人们利用环境开了农庄，举行漂流业务）。怀特的心徘徊了又徘徊，，
“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又潮落。”
“小女子不才，未得公子信赖？”
怀特祭出背上背负的屠龙刀，踏于其上，下了大坝，顺着红马山脉边走入了河谷中。红马山脉大致起峰峦，后来怀特才知道，峰峦有两种方向。
屠龙刀一路向南，怀特单手结兰花手印，坐在刀面上，双眼垂帘。前进了下去，但并无所得，“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
“以无所得生其心？"
“风雨过后不一定有美好的天空，
"不是天晴就会有彩虹，
“不是所有感情都会有始有终，
“孤独尽头不一定惶恐，
“可是你，总免不了，最初一阵痛！”
时已至正午后，烈日，高阳，热气烘笼。怀特自持还能坚持，可是，心底却一阵空。龙马王气会在何方？怀特心中一阵挫折！
“天上人间，
如果真值得歌颂。
也是因为有你，
才会变得闹哄哄，，”
怀特的心沉了起来，但仍驱动着屠龙刀向着前去。“看着镜子里我很迷茫，每天纠结自己的模样，害怕纠缠也害怕孤单，我的脆弱谁能一眼看穿。走在大街上我很烦恼，提心吊胆辗转又不安，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天生丽质真让我犯难”，，
“在爱与痛的边缘"怀特似乎心有所感起来，她发现前面似乎光明了起来，因为在刚才在途中时，她的所见的皆是黑暗，她也是估计了前方的黑暗！她所以仍前进，是因为盲目的坚持，坚守，与到黄河洗洗心的死心！灰心，躺心。
“我的气质你模仿不来，那种感觉我与生俱来，不要P车不要美颜，我就是天仙坠落到凡间。我的气质你模仿不来，不要迷恋也不要暗恋，我就是烟火绽放在人间"，，
怀特不愧是风水寻龙点穴正捷道葬影手法的有成者，她睁开双眼，站立起身，右手举兰花印过顶顶天，口中起咒：风声里都找到爱，清风里都找到爱，千山都找到爱！
瞬时，兰花印煜煜发光，光辉层层映耀向前方，后方，左方，右方。"般若叭咩吽，般若叭咩吽，”
"大威天龙，大罗法咒"，，怀特有目标的出手，瞬时三股大旋风向左前右三方袭卷而去！"哎呦呦，怀特小姐，的闷的闷，辛幸辛幸！”三方中，传出一道道声咒。片刻之中，左方现出一匹大马，右方也现出一匹大马。怀特发现自己正踩在了一匹马放出的马具上。"五星串十字连珠”，怀特弹出一指，“坐空去朝实”怀特又弹去一指。“木星根头穴“怀特一掌大力拍出去。"嘭”的一声巨响，龙神化成一股龙气与怀特对了一掌！怀特借力飘出禁地，心潮一阵澎湃，她说道："打扰了，包歉了！”龙神是个儿偏矮，英俊不非的约五十岁的男子，戴着皇冠，他淡淡而言："道师管鬼，地者管龙，何扰之有？”怀特微微颌首道：“愿你三冬暖，愿你春不寒，愿你天黑有灯，下雨有伞，愿你善其身，愿你遇良人，暖色浮余生，有好人相伴，，”
怀特说完后就走了。“山中确有帝王穴。红马山，红马山，为何不遗世叫“白马山"呢？那是需要置玄机在那“红”字上头。红于八卦中是九紫，就是这九紫，就是玄机！"怀特叹然道。
"山中若有王候地，何不用来葬乃翁？”
“一切法，毕竟空，不可得！”
“我的气质你模仿不来，那种感觉我与生俱来”，，怀特踏起一片红云，消失于星空，星空下，下起了一阵无声的雨，，
2021.10.3. https://t.cn/R2WxnEP
《人民文学》一九八五年第六期《五个女人和一根绳子》里讲述封建社会已婚女性不能上桌吃饭的片段，作者叶蔚林：
奶奶八十岁，娘屋做女时，名叫巧巧。
皮皱成老干笋，腰弯得像磨钩，叫巧巧，任怎么想也贴不上。明天是阴历七月初七，奶奶生日。爹吩咐：爱月，明日莫出门，留屋里杀鸡宰鸭，办个金针粉丝八大碗，多请几个客，给你奶奶做个热闹生日，唉，活到八十不容易。又喊：
“叫你妈去问五叔，有青皮黄豆不，借几升打两板豆腐。”
不会自己对妈说去？妈就在灶屋做夜饭，隔个小天井，不到十步远。可爹从不直接对妈讲话。也不怪爹，这是乡俗。外人面前，夫妻必须形同路人，实在有事，互相也只叫声“哎”，喊声“喂”。在家呢，全靠女儿传话。先前爱月不觉得特别，近来却常想：我和小弟出生前，爹妈之间如何传递消息？想到出嫁，早晚和一个男人吃饭、困觉，挨得那么近，又离得那么远，真不是滋味，像吃下半边苍蝇。
爹又喊爱月去割青韭。爹爱吃青韭，可爹活到六十岁，不晓得自家菜园在南在北。男人不理菜园，也是乡俗。
今晚奶奶困得迟，鸡进笼，她还坐灶坎上。那是奶奶的“宝座”，起居便当，屙尿旁边有尿桶，吃饭就便灶台。奶奶永远坐在那里，别处似乎没有她的位置。没点灯，熬潲用柴蔸，火光映照奶奶的头发，头发是红的，一闪一闪。爱月喊奶奶上床，奶奶还想坐一阵子。声音比平日硬朗，有点颤，有点欢喜意味。
爱月点亮菜油灯，很惊奇：奶奶居然将稀零零的白发梳得好齐楚，抹了茶油；小髻垂在脑后，像只晒白的螺蛳壳。穿件大襟粗麻布新衣，领口又高又硬，抵住下颏，支撑起她的脸。是啦，奶奶隔夜收拾停当，迎接自己八十岁生日。奶奶朝爱月笑，无声的笑，嘴巴瘪几下，小女子似的腼腆、害羞。笑得爱月好心酸，不忍看，扭开脸。
小窗外，夜空像只大蓝磁盘，刚洗过。银河低垂，伸手就能抓把星子，弯月高悬，是女子的一道秀眉，是一柄金色的禾镰，是一只无帆的小船。
关子奶奶，有好多传说，奶奶家住桃花井，桃花井花香袭人，世代出美女；奶奶是百年难见的美女尖尖。她美，她巧，两日做双花鞋，三日卸疋大布。一把杭州剪子铰窗花，右手铰，左手丢。丢出花儿草儿，落地便生根；丢出蝶儿鸟儿，拍拍翅膀就飞走。十六岁那年中秋节，奶奶头回赶广西蠔街闹子，害得闹子刮台风；人挤人，争看她，踩死七只鸡，五只鸭，打翻烫米线的汤锅。十七岁那年端阳节，奶奶走外婆，路过刀削岩，迎面来了几个放排佬。为首的打哈哈：“小女子，你系南海观世音，相好唔敢指望。求你伸出手爪，好歹搭一下，解解心头火啦……”奶奶眨眼浅浅笑：“放排哥哥好汉子，搭搭手爪也平常……敢打岩脑跳下去吗？” 放排佬应声就跳，摔得头破腿折，不讲一句后悔话……真吗？真有其事？奶奶，奶奶，爱月今年十九岁，与当年的你相比，抵不得你一只拉尾指……
伴奶奶困下，爱月抚摸奶奶身子；只有皮，没有肉。皮像干蛇皮，有鳞，摸起索索响。皮下的筋脉很凉，像一条滑动的大蚯蚓……奶奶，你几时变成这般模样？听讲你出嫁前，也曾哭闹过，也曾与姐妹们相邀去游“花园”；临了，你为何又没去？唉，一时错过，你便活成这个样！奶奶你悔过吗？
奶奶忽然开口说话：“爱月，明日是七月七？”
“嗯哪，是奶奶生日。”
“日子没弄错吧？”
“不会错。”
“你爹给我做生？”
“嗯哪，办八大碗。”
“好，好……”
“奶奶，你思谋什么呢？”
“哦，明日奶奶想坐席……”
“做吃？”
“不是，奶妈是讲……明日奶奶想坐到桌边吃餐饭！”
爱月听明白了。唉：原来奶奶思谋半夜，就为这事。谁兴的规矩，女人家一出嫁，只配在灶台上吃饭！哪怕你活到八十岁，儿孙满堂。
想来，爱月愤愤不平：
“奶奶，没错，明日该你坐席！”
“你爹会答应？”
“会的，明日给你做生呀！”
“对，对，奶奶八十岁啦，该有这一回，该有啊……”喃喃着，奶奶困着了。
一早，奶奶就坐到灶门坎点火烧水。水开，才喊醒爱月。爱月手脚麻利，眨眼工夫，鸡杀了，鹅宰了，毛褪净了，提到河边去破肚开肠。
“哟，你家莫非来了乡长？”
“不是，给我奶奶做生。”
“办几碗？”
“爹讲办八大碗。”
“有墨鱼燉肉不？”
“还讲！”
“你奶奶好福气，怕活得到一百岁。”
“还讲，我奶奶健旺哩。”
一路走，一路有人打问。爱月忽然觉得很高兴，很畅快。天气那么好，南风悠悠的，山柿子快熟了吧？活八十岁也不坏……
忙到下午三点多钟，八大碗终于办齐。八仙桌抹净，条凳摆好，菜端上桌，客人即刻就到了。全是村里的叔伯、公公，脸上有青胡子或白胡子。客人一到，妈就一声不响，背起草筐，拿着小镰，出门寻猪草。这回奶奶没躲开，反而从灶屋走出来，站在天井亮处。奶奶努力抬头望爹，想引起爹的注意，爹只注意客人：
“来，大家上坐！”
小弟动作最快，猴屁股似的爬上条凳。爱月上前拦阻：“小弟，没规矩，还不下来！”
“吔吔吔！”小弟放赖。
“让他坐。”爹横爱月一眼。
小弟抽鼻涕，朝爱月扮鬼脸。
“来来，对不住，没得好菜。”爹端起酒杯，忽然看见奶奶，连忙招呼：“妈，你老也去吃，多吃点，今日给你做生。”
奶奶一动不动。
爱月忍不住，怯怯对爹讲：“奶奶讲，今日她要坐席！”
“坐席？”爹张开口。
“坐席？！”客人目光一起射向奶奶，好像看见山魈。
爹很尴尬，支支吾吾：“妈，里面菜是一样的。你妇道人家又不会喝酒……好，好，你想坐席，好歹来坐一回……”
爱月过去搀奶奶。奶奶倏地推开她，冲冲转身走了。
堂屋里吃喝得热闹，碗筷叮当，响到断黑。
今夜没有弯月，没有银河。落雨了，雨点好大一粒；不像是牛郎织女的泪，这种哭法不对头。爱月和奶奶没吃夜饭。奶奶没脱衣，闭目僵卧，喊不应，推不动。爱月没法，也不脱衣，陪奶奶困倒。
老鼠咬木头，喀喳喀喳。
爹扯呼噜，地动山摇。
奶奶突然死死抓紧爱月的手，重复几个字：
“我好悔，我好悔，好悔哟……”
悔什么，不消讲，爱月蓦地喉咙一紧。急忙咬住被角，一直啜泣到鸡啼。临亮，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穿起红衣裳，走向村外小河湾。河湾青草绿又蓝；青草里盛开菊花，小朵小朵，金黄金黄。梦见白色的蝴蝶，一、二、三、四、五，五只，飞呀飞，飞到高高的天上……
奶奶八十岁，娘屋做女时，名叫巧巧。
皮皱成老干笋，腰弯得像磨钩，叫巧巧，任怎么想也贴不上。明天是阴历七月初七，奶奶生日。爹吩咐：爱月，明日莫出门，留屋里杀鸡宰鸭，办个金针粉丝八大碗，多请几个客，给你奶奶做个热闹生日，唉，活到八十不容易。又喊：
“叫你妈去问五叔，有青皮黄豆不，借几升打两板豆腐。”
不会自己对妈说去？妈就在灶屋做夜饭，隔个小天井，不到十步远。可爹从不直接对妈讲话。也不怪爹，这是乡俗。外人面前，夫妻必须形同路人，实在有事，互相也只叫声“哎”，喊声“喂”。在家呢，全靠女儿传话。先前爱月不觉得特别，近来却常想：我和小弟出生前，爹妈之间如何传递消息？想到出嫁，早晚和一个男人吃饭、困觉，挨得那么近，又离得那么远，真不是滋味，像吃下半边苍蝇。
爹又喊爱月去割青韭。爹爱吃青韭，可爹活到六十岁，不晓得自家菜园在南在北。男人不理菜园，也是乡俗。
今晚奶奶困得迟，鸡进笼，她还坐灶坎上。那是奶奶的“宝座”，起居便当，屙尿旁边有尿桶，吃饭就便灶台。奶奶永远坐在那里，别处似乎没有她的位置。没点灯，熬潲用柴蔸，火光映照奶奶的头发，头发是红的，一闪一闪。爱月喊奶奶上床，奶奶还想坐一阵子。声音比平日硬朗，有点颤，有点欢喜意味。
爱月点亮菜油灯，很惊奇：奶奶居然将稀零零的白发梳得好齐楚，抹了茶油；小髻垂在脑后，像只晒白的螺蛳壳。穿件大襟粗麻布新衣，领口又高又硬，抵住下颏，支撑起她的脸。是啦，奶奶隔夜收拾停当，迎接自己八十岁生日。奶奶朝爱月笑，无声的笑，嘴巴瘪几下，小女子似的腼腆、害羞。笑得爱月好心酸，不忍看，扭开脸。
小窗外，夜空像只大蓝磁盘，刚洗过。银河低垂，伸手就能抓把星子，弯月高悬，是女子的一道秀眉，是一柄金色的禾镰，是一只无帆的小船。
关子奶奶，有好多传说，奶奶家住桃花井，桃花井花香袭人，世代出美女；奶奶是百年难见的美女尖尖。她美，她巧，两日做双花鞋，三日卸疋大布。一把杭州剪子铰窗花，右手铰，左手丢。丢出花儿草儿，落地便生根；丢出蝶儿鸟儿，拍拍翅膀就飞走。十六岁那年中秋节，奶奶头回赶广西蠔街闹子，害得闹子刮台风；人挤人，争看她，踩死七只鸡，五只鸭，打翻烫米线的汤锅。十七岁那年端阳节，奶奶走外婆，路过刀削岩，迎面来了几个放排佬。为首的打哈哈：“小女子，你系南海观世音，相好唔敢指望。求你伸出手爪，好歹搭一下，解解心头火啦……”奶奶眨眼浅浅笑：“放排哥哥好汉子，搭搭手爪也平常……敢打岩脑跳下去吗？” 放排佬应声就跳，摔得头破腿折，不讲一句后悔话……真吗？真有其事？奶奶，奶奶，爱月今年十九岁，与当年的你相比，抵不得你一只拉尾指……
伴奶奶困下，爱月抚摸奶奶身子；只有皮，没有肉。皮像干蛇皮，有鳞，摸起索索响。皮下的筋脉很凉，像一条滑动的大蚯蚓……奶奶，你几时变成这般模样？听讲你出嫁前，也曾哭闹过，也曾与姐妹们相邀去游“花园”；临了，你为何又没去？唉，一时错过，你便活成这个样！奶奶你悔过吗？
奶奶忽然开口说话：“爱月，明日是七月七？”
“嗯哪，是奶奶生日。”
“日子没弄错吧？”
“不会错。”
“你爹给我做生？”
“嗯哪，办八大碗。”
“好，好……”
“奶奶，你思谋什么呢？”
“哦，明日奶奶想坐席……”
“做吃？”
“不是，奶妈是讲……明日奶奶想坐到桌边吃餐饭！”
爱月听明白了。唉：原来奶奶思谋半夜，就为这事。谁兴的规矩，女人家一出嫁，只配在灶台上吃饭！哪怕你活到八十岁，儿孙满堂。
想来，爱月愤愤不平：
“奶奶，没错，明日该你坐席！”
“你爹会答应？”
“会的，明日给你做生呀！”
“对，对，奶奶八十岁啦，该有这一回，该有啊……”喃喃着，奶奶困着了。
一早，奶奶就坐到灶门坎点火烧水。水开，才喊醒爱月。爱月手脚麻利，眨眼工夫，鸡杀了，鹅宰了，毛褪净了，提到河边去破肚开肠。
“哟，你家莫非来了乡长？”
“不是，给我奶奶做生。”
“办几碗？”
“爹讲办八大碗。”
“有墨鱼燉肉不？”
“还讲！”
“你奶奶好福气，怕活得到一百岁。”
“还讲，我奶奶健旺哩。”
一路走，一路有人打问。爱月忽然觉得很高兴，很畅快。天气那么好，南风悠悠的，山柿子快熟了吧？活八十岁也不坏……
忙到下午三点多钟，八大碗终于办齐。八仙桌抹净，条凳摆好，菜端上桌，客人即刻就到了。全是村里的叔伯、公公，脸上有青胡子或白胡子。客人一到，妈就一声不响，背起草筐，拿着小镰，出门寻猪草。这回奶奶没躲开，反而从灶屋走出来，站在天井亮处。奶奶努力抬头望爹，想引起爹的注意，爹只注意客人：
“来，大家上坐！”
小弟动作最快，猴屁股似的爬上条凳。爱月上前拦阻：“小弟，没规矩，还不下来！”
“吔吔吔！”小弟放赖。
“让他坐。”爹横爱月一眼。
小弟抽鼻涕，朝爱月扮鬼脸。
“来来，对不住，没得好菜。”爹端起酒杯，忽然看见奶奶，连忙招呼：“妈，你老也去吃，多吃点，今日给你做生。”
奶奶一动不动。
爱月忍不住，怯怯对爹讲：“奶奶讲，今日她要坐席！”
“坐席？”爹张开口。
“坐席？！”客人目光一起射向奶奶，好像看见山魈。
爹很尴尬，支支吾吾：“妈，里面菜是一样的。你妇道人家又不会喝酒……好，好，你想坐席，好歹来坐一回……”
爱月过去搀奶奶。奶奶倏地推开她，冲冲转身走了。
堂屋里吃喝得热闹，碗筷叮当，响到断黑。
今夜没有弯月，没有银河。落雨了，雨点好大一粒；不像是牛郎织女的泪，这种哭法不对头。爱月和奶奶没吃夜饭。奶奶没脱衣，闭目僵卧，喊不应，推不动。爱月没法，也不脱衣，陪奶奶困倒。
老鼠咬木头，喀喳喀喳。
爹扯呼噜，地动山摇。
奶奶突然死死抓紧爱月的手，重复几个字：
“我好悔，我好悔，好悔哟……”
悔什么，不消讲，爱月蓦地喉咙一紧。急忙咬住被角，一直啜泣到鸡啼。临亮，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穿起红衣裳，走向村外小河湾。河湾青草绿又蓝；青草里盛开菊花，小朵小朵，金黄金黄。梦见白色的蝴蝶，一、二、三、四、五，五只，飞呀飞，飞到高高的天上……
名: 琵 琶 行 并 序
作者: 白 居 易 诗体: 七 言 古 诗
诗文:
浔 阳 江 头 夜 送 客 ， 枫 叶 荻 花 秋 瑟 瑟 。
主 人 下 马 客 在 船 ， 举 酒 欲 饮 无 管 絃 。
醉 不 成 欢 惨 将 别 ， 别 时 茫 茫 江 浸 月 。
忽 闻 水 上 琵 琶 声 ， 主 人 忘 归 客 不 发 。
寻 声 闇 问 弹 者 谁 ， 琵 琶 声 停 欲 语 迟 。
移 船 相 近 邀 相 见 ， 添 酒 回 镫 重 开 宴 。
千 呼 万 唤 始 出 来 ， 犹 抱 琵 琶 半 遮 面 。
转 轴 拨 絃 三 两 声 ， 未 成 曲 调 先 有 情 。
絃 絃 掩 抑 声 声 思 ， 似 诉 平 生 不 得 志 。
低 眉 信 手 续 续 弹 ， 说 尽 心 中 无 限 事 。
轻 拢 慢 捻 抹 复 挑 ， 初 为 霓 裳 后 六 么 。
大 絃 嘈 嘈 如 急 雨 ， 小 絃 切 切 如 私 语 。
嘈 嘈 切 切 错 杂 弹 ， 大 珠 小 珠 落 玉 盘 。
间 关 莺 语 花 底 滑 ， 幽 咽 泉 流 水 下 滩 。
水 泉 冷 涩 絃 凝 绝 ， 凝 绝 不 通 声 渐 歇 。
别 有 幽 愁 闇 恨 生 ， 此 时 无 声 胜 有 声 。
银 瓶 乍 破 水 浆 迸 ， 铁 骑 突 出 刀 枪 鸣 。
曲 终 收 拨 当 心 画 ， 四 絃 一 声 如 裂 帛 。
东 船 西 舫 悄 无 言 ， 唯 见 江 心 秋 月 白 。
沉 吟 放 拨 插 絃 中 ， 整 顿 衣 裳 起 敛 容 。
自 言 本 是 京 城 女 ， 家 在 虾 蟆 岭 下 住 。
十 三 学 得 琵 琶 成 ， 名 属 教 坊 第 一 部 。
曲 罢 常 教 善 才 服 ， 妆 成 每 被 秋 娘 妒 。
五 陵 年 少 争 缠 头 ， 一 曲 红 绡 不 知 数 。
钿 头 银 篦 击 节 碎 ， 血 色 罗 裙 翻 酒 污 。
今 年 欢 笑 复 明 年 ， 秋 月 春 风 等 閒 度 。
弟 走 从 军 阿 姨 死 ， 暮 去 朝 来 颜 色 故 。
门 前 冷 落 车 马 稀 ， 老 大 嫁 作 商 人 妇 。
商 人 重 利 轻 别 离 ， 前 月 浮 梁 买 茶 去 。
去 来 江 口 守 空 船 ， 绕 船 明 月 江 水 寒 。
夜 深 忽 梦 少 年 事 ， 梦 啼 妆 泪 红 阑 干 。
我 闻 琵 琶 已 叹 息 ， 又 闻 此 语 重 唧 唧 。
同 是 天 涯 沦 落 人 ， 相 逢 何 必 曾 相 识 。
我 从 去 年 辞 帝 京 ， 谪 居 卧 病 浔 阳 城 。
浔 阳 地 僻 无 音 乐 ， 终 岁 不 闻 丝 竹 声 。
住 近 湓 江 地 低 湿 ， 黄 芦 苦 竹 绕 宅 生 。
其 间 旦 暮 闻 何 物 ， 杜 鹃 啼 血 猿 哀 鸣 。
春 江 花 朝 秋 月 夜 ， 往 往 取 酒 还 独 倾 。
岂 无 山 歌 与 村 笛 ， 呕 哑 嘲 哳 难 为 听 。
今 夜 闻 君 琵 琶 语 ， 如 听 仙 乐 耳 暂 明 。
莫 辞 更 坐 弹 一 曲 ， 为 君 翻 作 琵 琶 行 。
感 我 此 语 良 久 立 ， 却 坐 促 絃 絃 转 急 。
凄 凄 不 是 向 前 声 ， 满 座 重 闻 皆 掩 泣 。
座 中 泣 下 谁 最 多 ， 江 州 司 马 青 衫 湿 。
作者: 白 居 易 诗体: 七 言 古 诗
诗文:
浔 阳 江 头 夜 送 客 ， 枫 叶 荻 花 秋 瑟 瑟 。
主 人 下 马 客 在 船 ， 举 酒 欲 饮 无 管 絃 。
醉 不 成 欢 惨 将 别 ， 别 时 茫 茫 江 浸 月 。
忽 闻 水 上 琵 琶 声 ， 主 人 忘 归 客 不 发 。
寻 声 闇 问 弹 者 谁 ， 琵 琶 声 停 欲 语 迟 。
移 船 相 近 邀 相 见 ， 添 酒 回 镫 重 开 宴 。
千 呼 万 唤 始 出 来 ， 犹 抱 琵 琶 半 遮 面 。
转 轴 拨 絃 三 两 声 ， 未 成 曲 调 先 有 情 。
絃 絃 掩 抑 声 声 思 ， 似 诉 平 生 不 得 志 。
低 眉 信 手 续 续 弹 ， 说 尽 心 中 无 限 事 。
轻 拢 慢 捻 抹 复 挑 ， 初 为 霓 裳 后 六 么 。
大 絃 嘈 嘈 如 急 雨 ， 小 絃 切 切 如 私 语 。
嘈 嘈 切 切 错 杂 弹 ， 大 珠 小 珠 落 玉 盘 。
间 关 莺 语 花 底 滑 ， 幽 咽 泉 流 水 下 滩 。
水 泉 冷 涩 絃 凝 绝 ， 凝 绝 不 通 声 渐 歇 。
别 有 幽 愁 闇 恨 生 ， 此 时 无 声 胜 有 声 。
银 瓶 乍 破 水 浆 迸 ， 铁 骑 突 出 刀 枪 鸣 。
曲 终 收 拨 当 心 画 ， 四 絃 一 声 如 裂 帛 。
东 船 西 舫 悄 无 言 ， 唯 见 江 心 秋 月 白 。
沉 吟 放 拨 插 絃 中 ， 整 顿 衣 裳 起 敛 容 。
自 言 本 是 京 城 女 ， 家 在 虾 蟆 岭 下 住 。
十 三 学 得 琵 琶 成 ， 名 属 教 坊 第 一 部 。
曲 罢 常 教 善 才 服 ， 妆 成 每 被 秋 娘 妒 。
五 陵 年 少 争 缠 头 ， 一 曲 红 绡 不 知 数 。
钿 头 银 篦 击 节 碎 ， 血 色 罗 裙 翻 酒 污 。
今 年 欢 笑 复 明 年 ， 秋 月 春 风 等 閒 度 。
弟 走 从 军 阿 姨 死 ， 暮 去 朝 来 颜 色 故 。
门 前 冷 落 车 马 稀 ， 老 大 嫁 作 商 人 妇 。
商 人 重 利 轻 别 离 ， 前 月 浮 梁 买 茶 去 。
去 来 江 口 守 空 船 ， 绕 船 明 月 江 水 寒 。
夜 深 忽 梦 少 年 事 ， 梦 啼 妆 泪 红 阑 干 。
我 闻 琵 琶 已 叹 息 ， 又 闻 此 语 重 唧 唧 。
同 是 天 涯 沦 落 人 ， 相 逢 何 必 曾 相 识 。
我 从 去 年 辞 帝 京 ， 谪 居 卧 病 浔 阳 城 。
浔 阳 地 僻 无 音 乐 ， 终 岁 不 闻 丝 竹 声 。
住 近 湓 江 地 低 湿 ， 黄 芦 苦 竹 绕 宅 生 。
其 间 旦 暮 闻 何 物 ， 杜 鹃 啼 血 猿 哀 鸣 。
春 江 花 朝 秋 月 夜 ， 往 往 取 酒 还 独 倾 。
岂 无 山 歌 与 村 笛 ， 呕 哑 嘲 哳 难 为 听 。
今 夜 闻 君 琵 琶 语 ， 如 听 仙 乐 耳 暂 明 。
莫 辞 更 坐 弹 一 曲 ， 为 君 翻 作 琵 琶 行 。
感 我 此 语 良 久 立 ， 却 坐 促 絃 絃 转 急 。
凄 凄 不 是 向 前 声 ， 满 座 重 闻 皆 掩 泣 。
座 中 泣 下 谁 最 多 ， 江 州 司 马 青 衫 湿 。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