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也曾多次交过手》(10)

原本这天上午课少一点,上完前两节课,大课间去一下操场陪学生跑完步,就可以提前回家,买个菜,做个饭,接一下尚在小学6年级的女儿放学。这种时间安排我一周才有一次。

可是还没等我收拾好东西准备走,数学老师就满面怒色的来到办公室找我。

“你们班的江小白,我管不了,课没法上了。你看怎么办吧?”

我个人认为我缺点很多,但我有一个优点就是从不把怒气迁移到别人身上。不知是因为有了女儿之后,还是教书这许多年,脾气都快被消磨尽了。其实不发脾气最受益的是自己。

“怎么了?江小白又惹你生气啦?你先坐下歇会,和学生动怒,划不来。我去把江小白叫来给你道歉。”我笑脸回应。

这应该是所有班主任都有的“委屈”,任课老师遇到的问题,班主任都必须“接盘”。

“知道她不学,平时上课我也懒得管她,只要不影响正常上课就行。今天上课才一会,她就发出奇怪的笑声,全班学生都看着她,没人听课。我不过问也不行啊,那么多同学看着呢。我走过去,发现她在看课外书。我说把书放到讲台上去,这节课不准看了。她不去,我伸手拿书,她给我夺……”数学老师说的义愤填膺,“我一个老师总不能给她拼命夺来夺去吧,她愣是从我手里把书又抢回去了。你说说,我还怎么讲课?我后来只能说,那你站出去看去,她说她不站出去,屋里有桌子有板凳,凭啥站出去。我说,那我找你班主任去。她说,你找去呀,说不定俺班主任走过了。我就只能来找你了,你就是走了,我也得给你打电话……”

我用一次性纸杯给数学老师倒了杯水,没有马上接话。

她平缓了一下,说:“你摊上这么个学生也是麻烦,管她一个比管一个班都费劲。”

我心里想的是,我读过的文学作品里,我拜读的教育专著里,我听过的所谓博士所谓导师的培训会里,不都是一句话一件事就改变了一个人一生,至少影响了一个人向正途积极发展么,我和江小白都快“大战几十回合了”,怎么就没完没了呢?

心里满满的挫败感。但是眼前这“局”还得解。

“我去班里把江小白喊出来,你今天连续两节都是这个班的数学课,如果不上课,等下领导巡查发现没有老师,怕是不好解释。”

“唉,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我经过教室窗外的时候,听到里面乱糟糟的,我的脚刚踏进教室的前门,瞬间安静下来。

“江小白,带着你刚才看的书,到老师办公室来一下。其他同学继续上课,不想上课的,可以和江小白一块出来。”

数学老师走出办公室,打江小白旁边经过,一脸的嫌弃,江小白便扭过脸去,也是一脸的不屑。

“我能知道你看的什么书吗?”我问江小白。

她把书递给我,我瞄了一眼封面,《十宗罪》,我没看过,也没听过这书名。大致翻阅了两页,觉得不适合学生看。

“我鼓励你看书,但不是所有的书都能看,有些网络小说,不能读。所有内容对你起负面影响的,都说明这本书害了你。那还不如不读。”

“可是你们老师说的好书,我读不下去,没意思,也读不懂,不如这些书吸引人。”

“是的,这就是为什么学坏容易,学好难,因为坏的东西充满了诱惑,拒绝诱惑是一件很难的事,这也是优秀的人与普通的人之间最大的区别。也许这些你都懂,你只是做不到,你甚至不愿听我在这里给你絮叨。”

“我觉得我原来也没什么不好,以我现在的样子,也不可能成为好学生。上课我又听不懂,我不困也睡不着,又不让我看书,我无聊啊,老师吵我的时候又总是给我难堪。真是烦人。”

“这样吧,我通知你妈妈来接一下你,连着两节数学课,你一直站在办公室也不是办法。你放心,我保证你回家不挨打。”

她没有说话,我拨通了她妈妈的电话,她妈妈同意一会就过来接。

我不能先走,怕她惹事,班主任不批准,不到放学,她也出不了校门,便带她一块在校门外等着,我没有再和她说话,说不清是疲惫,还是觉得说了也无用。

20多分钟后,她妈妈开着一辆蓝色轿车出现,看见我在,下车走过来,让江小白先去车里坐着。

这是一个瘦削,打扮时尚,很懂化妆的女性,一说话便显示出强势的性格,平时做生意或者处世应该不会吃亏,不过也有耿直和大方的性情。如果吵架,我相信我不是对手。或者她一直说,我一直听,不用插话,因为插不上话。

她说她也不明白怎么生出这么一个孩子,家里长辈也有当教师的,长辈都是有身份的人,小学的时候还好,初中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她和丈夫是闹过离婚,但现在复婚了,她和丈夫也很疼江小白。丈夫打江小白是真打,但都是因为气的没办法,她还有一个儿子,就很乖很听话。原来的班主任孤立江小白,不让同学搭理江小白,她才气的找来大吵一架。如果江小白惹老师生气了,请老师谅解,因为江小白都骂过她,说她是“狠毒的女人”,哪有闺女这么骂亲娘的……

我说,江小白也有优点,只是她相对闹腾,我们可能放大了她的缺点,慢慢来吧,相信孩子会好起来的。现在和数学老师发生一点小矛盾,也不是大事,回头道个歉就好了。我只有一个请求,请你带她回家后,不要让她爸爸打她。

我目测了一下蓝色轿车与我们之间的距离,我感觉我们的谈话江小白都能听到,而学生最讨厌的可能就是老师在家长面前说自己的坏话。

她妈妈还想说什么,我看了一下手表,说:“快放学了,你先带孩子回家,回头给数学老师打电话沟通一下,明天,或者隔一天,还送她来上学。”

望着她们开车绝尘而去的影子,放学的铃声响了……

江小白同志,你这是要和我从“零”开始吗?

我在心里纳罕之至。

(未完待续……)

静心,休闲,逸趣

1、小园之赋
读庾信《小园赋》。
读到“一寸二寸之鱼,三竿二竿之竹”,便觉山也朗润,水也清和。
今生恐不会有那一个小园,纵使年老。
胸间蓄水,心底植竹。遥想,鱼衔花影去,风送竹响来。
读书,喝酒。有风邀风,有月邀月。
纵无小园,也已幸甚。

2、玉净花明
看冯梦龙《笑史》。
写到一女子,写到女子容颜。只用“玉净花明”四字,再无赘言。
写女子,自不必写了眉再写眼,写了鬓再写簪的。
只这一玉,一花,一净,一明。
女子便已如玉的美,如花的好。便已莹莹如月,皎然出矣。
古人用字俭省,吾以一筹记之。

3、岁月静好
胡兰成在给张爱玲的婚书上写:愿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初读便觉充盈。
静好和安稳该是今生最好的礼物。
可惜了,承诺如风,誓言刮成碎片。
爱情总是薄命,姻缘总是易老。
只有岁月,依然静。
只没有了好,没有了安稳。

4、 一路看去
汪曾祺在《读廉价书》中写逛小镇沙岭子的集市。
“若是逢集,则有一些卖茄子、辣椒、疙瘩白的菜担,一些用绳络网在筐里的小猪秧子。我们就怀了很大兴趣,看凤穿牡丹被面,看铁锅,看扫帚,看茄子,看辣椒,看猪秧子。”
心底无事,只那样一路看去便也是境界。
正如春无风,湖无漪。只扬花懒懒地移,只虫儿静静地飞。
累着眼,怡了心。

5、 只如初见
人生若只如初见。
因安家女子的诠释,纳兰这句词空前流行。
人生若只如初见。
人生,又怎能如初见?
遇了,识了,爱了,聚了,离了,怨了,愁了,憾了,恨了。
不能回头,假设又能如何?
罢了。爱是缘,恨亦是缘。

6、 道是寻常
当时只道是寻常。
还是纳兰,还是意如。
寻常事太多,正如嘘寒问暖,正如穿衣吃饭。
如许琐碎,可以时时念得?时时想得?时时记得?
何人可堪此负?
寻常,只许感激。
于人,于事,于生命,于自然。

7、 相枕以卧
柳宗元《始得西山宴游记》言:到则披草而坐,倾壶而醉;醉则更相枕以卧,卧而梦。
坐,醉,梦,卧。
古人便是如此简单。
定不是华屋,定不是华筵,定不是强劝而醉。
醉了也定不是去洗浴,定不是去按摩,定不是去歌舞的。
卧则枕草,梦则露白。

8、 竹床听水
柳宗元《石涧记》里折竹罗床,“交络之流,触激之音,皆在床下;翠羽之木,龙鳞之石,均荫其上”,想其便觉怡然。
鼻可嗅竹之清香,耳可闻水之流浅,目可见木之翳翳,石之累累。
耳得为声,目遇成色,心思为情。
呜呼,不闻水声久矣。

9、 睡浮云烟
陈抟有《睡歌》,歌云:
臣爱睡,不卧毡,不盖被,片石枕头,蓑衣覆地,南北任眠,东西随睡。
又云:向清风岭头,白云堆里,展放眉头,解开肚皮,一觉睡去,管甚玉兔东升,红轮西坠。
怀想若许神仙境界。
常人睡,不知身是梦。
至人睡,睡则浮云烟。
吾常人也,不敢求云烟境界。
只求清凉睡去,自然醒来。

10、满窗明月
钱钟书说:门许我们追求,表示欲望;窗子许我们占领,表示享受。
如果可以,宁可要一座只有窗的屋子。
满窗月,满床书。
去,自随清风去;来,自随明月来。
倒是自在得紧。

11、持寄白云
读陶弘景《华阳陶隐居集》,有诗如录:
山中何所有?岭上多白云。只可自怡悦,不可持寄君。
拒君王若此。
想是做君王不如做了道士。道友来访,定是持赠白云的了。
山中何所有,岭上多白云。静待凉风起,裁云持赠君。
若某日收信一笺,笺内无一字,只云白一片。
便定是眉眼盈盈了。
妙事可梦。梦里沉醉吧。

12、予欲无言
子曰:予欲无言。
子贡问:“子如不言,则小子何述焉?”
子曰:“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
天不言,四时行,百物生。
微笑。予亦欲无言。

13、空无一物
莎士比亚对生命的嘲讽:充满了声音和狂热,里面空无一物。
生活的声音太嘈杂,生命的狂热太无聊。
心灵没有空地,没有闲暇,没有安静。
没有。
甚至思考。

14、上善若水
儒家荀子云: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备焉。
道家老子云:上善若水。
佛家云:心存善念。
善如水,利万物而不争。
持心如水,持心如善。

15、袖里清池
李元洛《书院清池》中说:
从滚滚红尘中偷跑出来,小坐在如此的清池之旁,读清池如同读一部佛典。
爱极了“偷跑”,爱极了那个比喻。
日里步履匆匆,如何才能偷得浮生半日闲?
纵然偷得,又可有一方清池允我小憩?
如李先生云:将清池珍藏袖间。
走时,揣着;睡时,枕着。

16、静影沉璧
读范仲淹《岳阳楼记》到静影沉璧,便释了卷去想。
静静的月影如白玉沉在水底。
心便如那月,如那玉。
宠辱偕忘的境界自是难以达到,文字中找得片刻宁静亦是可珍惜的。
心沉到水底。
月自是白,水自是清。

17、浣花之溪
读这几个字就觉喜欢。无关杜甫,无关圣地。
想着轻灵的溪,浣洗胭脂般的花瓣,自是“挑花蘸水开”的境界。
钟惺写浣花溪:
如连环,如玦,如带,色如鉴,如琅玕,如绿沉瓜,窈然深碧。
字是冷涩了些,而溪之好却如美玉尽出。

18、水木清华
还是钟惺《浣花溪记》。
写到青羊宫时有“竹柏苍然”句,有“水木清华”句。
水木清华,该是语出西晋诗人谢琨《游西池》“莲池鸣禽集,水木湛清华”。
水清,木华。
此幽然境界定是让人神清气爽,乐而忘归的。

19、望峰息心
吴均《与朱元思书》数语寥寥,却山水均见情致。
读鸢飞唳天者,望峰息心;经纶世务者,窥谷忘返。
便可见这峰谷的魅力。
雄心亦好,大志亦好。
最终都只是尘归了尘,土归了土。

20、山水寂然
吴敏树文笔颇洗练。
其《君山月夜泛舟记》中写:夜来月下,山水寂然。
夜有月,山有水。
夜没了虫鸣,山没了鸟叫。
只是那水,却如何寂然?
定是心亦澄澈,听水声便有“清泉石上流”的境界了。

21、未闻天籁
汝闻人籁而未闻地籁,汝闻地籁而未闻天籁乎?
庄子在《齐物论》中如是问。
你答得出吗?
莺飞声,草长声,花开声,虫鸣声,山声,水声,月声,风声。
是为天籁。
记得常常静心去听的。

#小刘的日常儿#
(现在很晚了我想早睡 所以今天的日记只写大概)
早晨散步50分钟✅/早餐是吴酥生的枣泥饼和酸奶坚果/上午只开了一户云闪付.../中午是在奶奶家吃的饭 每次吃玉米排骨我就会吃很多排骨...吃很多肉...因为在西安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吃完饭和妹妹在家又来了一局大富翁 又是我赢哈哈哈哈/今天开始二刷使徒行者了 第一次看还是三年前高一那年暑假 我要追完!/下午也是很无聊 只开了一户 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看书.../下班回家就直接做运动了 做了一组燃脂两组马甲线和一组瘦小腿 做完就自己煮奶黄包自己炒蛋花吃 我自己炒的蛋花真的太太太好吃了!!!/晚上出去没有化妆 就只是眉毛口红 连隔离都没有...我太糙了.../在电影院楼下的篮球场看到lyt的时候(今天都忍住了没有主动给他发信息 都是他主动发过来的...)正好看到他在对别人笑 那个笑给我的感觉就好像还是以前孩子气一点开朗的他 不想现在他给我的感觉 我说不上来 反正和以前很不一样/晚上看的电影是烈火英雄 我的影评是:用力过猛 细节太差 剧情bug多 这个用力过猛不是像金陵十三钗那种用力过猛 和这个相比 金陵可以说是非常含蓄了 很多配音都和嘴型对不上 这些细节处理得太差 剧情bug就不赘述了 也没必要说 反正就是我能够感觉到 周围的人都在哭....我全程冷漠脸...哭都哭不出来.../好难过 为什么暑假没有好莱坞往事.../看完电影和lyt散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步 也说了不少 还帮他开了个云闪付 是有收获的 聊天的内容我也一直都没有越界 我至始至终都没有问有关他女朋友的事情 我这样也很不对吧 如果我的男朋友会前任 我会气得抓狂吧.../好了 那现在睡觉 晚安ba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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