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一大家子(不止图里这些)在烧烤,我家小朋友心里甚是羡慕,过了会儿隔壁来邀请他,他扭捏了会儿又欣然前往。我在自家院子里坐着。隔壁最小的小小孩想吃鱼,鱼还没熟,一大男孩说:没熟不能吃,吃了会死的。他妈怼他:不会说话就别说!只听我儿子缓缓接了句:死也没什么可怕的…
我…[允悲]
想起我大概十一二岁,听我爸和上海小姑姑聊天,关于打仗啦灾难啦这种,我在一旁说了句:上海打仗了可以来慈溪,这里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空气忽然安静,我爸瞪了我一眼。
妈蛋,其实我本来想炫“藏身之地”这个词的。

这种尴尬,迷之相仿。

夜深了,我还是想说说关于眼神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能够理解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尤其对于我这样一个人来说。

现在三十多岁了,我和父母偶尔聊起来,他们会说,现在我变成了那个别人家的孩子,我说我从来不会在一个看得到他有多努力但并没有什么成效的年轻人面前讲我的一些“光荣历史”,我深知在绝望和无助中踽踽独行的滋味,我已经是过来人了,已经是站在时代的红利之上的“既得利益者”,我永远不会那样嘲笑一个努力的人——即便努力并不一定有成效,但我觉得本来人生本来就是一段悲怆的旅程,这世上大多数事情并没有你预期的成效,但你还是做了,大家都是在这段旅程里独一无二的英雄人物——这是我的“英雄观”。

但我幼时,加上整个青少年时期,都是一个很不起眼的人,时至今日,我甚至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我的赛博朋友们的灵魂在我的眼里熠熠生辉的时候,仍然会产生一些名为“嫉妒”的心情,但我知晓我自己本来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我并不对自己太过苛责——会嫉妒是常理,但我也是真心欣赏的,只是嫉恨自己罢了。

后来我偶然,只是偶然,在某一次和我前男友顶着时差视频的时候,从低头在做自己的事情忽然抬头看向了手机屏幕,那个时代我还用着不算特别落后的6s,模模糊糊的从已经深夜的他那边,看到了他在看我。

我无法用我贫瘠的词汇去形容那一瞬间我的触动,如果非要有个比喻的话,大约就是,我看过很多或好或差的文艺作品,想过很多自己身为主角的冒险旅程,甚至在年轻的中二期间脑补过无数次自己是玛丽苏文的主角,但都不及此刻我偶然瞥见他看我的眼神。很多年过去了,我甚至不记得我们当初是为什么开了这个视频,也不记得聊了些什么,他退出我生活太久了,但我仍然记得这一瞬间我被他注视着的感觉,也记得随后他说的话,以及这个眼神衍生的那句,我在昨天微博已经提到的话。成年以后,我甚至很难再感知到这世上有一个同我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会爱我,甚至好好的把自己包裹起来,用随时可能会崩塌的理智处理一些并非理智能够解决的问题,但那一瞬间,我相信他是爱我的。

随后他说,“很遗憾我抱不到你。”(大致意思),他可能至今都不知道,这句话加上那个眼神,差点让我在成年之后,因为被爱了,所以流下了眼泪。

时间过去了很久,和前男友分手之后我很久都没有新的恋人,我这人说话的时候容易脸红也容易泪失禁,偶尔说到一些深刻话题的时候会眼神乱飘以解除尴尬,当我把我不知道因为胡诌些什么东西乱飘到别的地方的眼神又收回来的时候,发现我当时的朋友,后来的恋人,现在的陌生人正在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的时候,相对于在屏幕之外的冲击,我几乎差点在一瞬间热泪盈眶,我扯犊子太久,甚至不知道她坐在那边这样看了我有多久,我的舌头打了结,但三十岁的本人马上缓解了这个尴尬,如果有什么让我在一瞬间决定冲破一些阻碍决定开始一段新的恋情,也许这样的注视,算是很大的一个原因吧。

时间又过了很久,我兜兜转转又变回一个文艺女,入了坑,有一搭没一搭的追星,偶然看到微博的太太聊及是哪里入坑的,我上手截了这张图,虽然更加戳我的是那个“爱而不得”的眼神,但这里是我在这个单薄的剧情里为数不多的看到需要暂停冷静一下的地方——但即便如此,我仍然觉得,他演技再好,用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做的再棒,也只是忽然在我脑中又敲起大钟的意味,忽然让我想起,我也曾经被这样注视过,甚至比三料影帝更动人的眼神曾经停留在我身上,这可能,是我在这里忽然潸然泪下的原因吧。

并非朋友所说,看到情动的那种眼神,反而是澄澈的,让你单纯的相信,就算你人生出现千百错漏,泯然众人,也会拥有一个令你相信爱情,相信他在茫茫人海里注视着你的眼神。

如果非要说的话,可能,是偶然发现的,在成年人纷繁的生活之上的,静默的心动吧。

#写在人生的留白处#

给花园浇水。一天就结束了。四月,就结束了。

晶莹水滴挂在富士蕨、蹄盖蕨、金叶苔草、大吴风草、金莎草……上,湿润在静谧的苔藓与枯石上。

四月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此,园林老师谌辉帮我在现有的条件与种种局限之下,打造了小巧、幽静、深邃的日式杂木花园。

经由眼前的枯石苔藓得见高山峻岭,经由沙砾与树木,得见海洋与森林。不知道你是否曾在将雨未雨的晨昏在青苔边驻足,这里是我小小的小小的隐逸桃园。

也想说说四月的最后一天。

上午有温婉的同行造访。感动于她真诚的交流和无私的有见地的分享。

吉他老师带来了鲜花。

有一个姑娘,践行了她的诺言,今天带“对象”来和物了。想要狠狠的拥抱她,恋爱中的人们,多么勇敢啊。

还有,一件快乐的事:和小何一起,做了越南滴滤咖啡。我真怀恋会安的古镇、长河和坐在街边喝一杯的闲散时光。

五一长假,我都在和物等你们。五一假期里“和物”不放假。

不能远行的日子,要努力做一个劳模,做好的咖啡给你们喝~~等有一天可以出去浪的时候,你们才会想念我。 https://t.cn/AiQrypj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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