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年前的今天,我正式加入Uniglory。之所以说“正式”,是因为10月22号已临时过来“帮拖”。

打那天开始,到2017年中,和Warren的雇佣关系正式结束,然而,至今我视他亦师亦父亦友,有需要帮忙,我必定尽力。还记得那年在我如孤身坠入冰穴般艰难的时候,他的提携帮助,让我挺过来了!自此,逢年过节,我也不禁记挂他,不吝啬一个小问候,尤在父亲节!

这20年来,人与人交往怎会没磕磕碰碰,开初的一两年尤甚。

前几年,有一次和Warren聊天,他说一开始很不喜欢我,现在我记不起他说为何了,大概说我人蠢吧。当年他每次教训甚至骂我时,我都默不作声,事后自我反省,反思他教的方法。我觉得人没完人,他说的也不会全对的,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就好了;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吧。他是希望我能进步,才诃责我,我可不能被他骂后,就失落、愤怒蒙敝了智商、拒绝思考。其实,我也不笨吧(自认为)。
说实在的,我估计他开初不喜欢我,是因为一个妙笔生花、口才如河、头脑精明、朋友满天下……的男人,多多少少会自信心爆表,特爱听旁人夸奖和喜欢众人如蝴蝶围绕花蜜般,偏偏他的秘书却不喜欢拍彩虹屁,(因为我觉得这些很无聊,有时候还想吐呢!我是不屑去做这些的。)哈哈哈哈~~

2002年的某天,为公司内部管理的一件事,我们大吵一场,其实是他如连珠炮地骂我,我是在他停口时很严肃地回敬了他一句而已,他就愣在那里了。我看见满头白发的他满面通红,也知道他有血压高,觉得我只说这么一句就够了,不可以再加重语气。经此一役,他对我的看法开始转变,愉快的合作伊始。

当Uniglory结束后,仍然作为他的私人助理的我,已开始听到一些流言蜚语。我认为那些人喜欢盲目地将“老板与秘书”代入一些电视电影剧本描述的关系当中,那只能矮化了你自己!无论旧同事还是朋友当中,有以上想法而暗戳的,我不想多作解释,只视其为陌路人!因为,外人并不了解这么多年来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又不明白他们为何要去弄污这世界,我曾一度很失望、失落!只有我的家人们和Warren的太太Sally明白、深信我们!

2008年春季某个晚上12点,接到Warren的电话,他说让我带去医院。他从晚上10点开始睡觉到12点,不断地觉得冷而盖张厚被,不一会儿又觉得奇热而蹭开被子,两小时内重复着而不能入睡。这钟点我都准备睡了,但接了这电话后,素颜也要迅速冲出家门了。十多分钟冲到他家,看见他精神还好,不用叫救护车。
在医院检查室探体温时,两护士得知他是第三期癌症患者,都惊讶他精神状态这么好。在等医生来的时候,Warren问我穿这么少不冷吗,我看了看他,他穿了羊绒毛衣、皮衣和在腰间系了件毛衣(他觉得到处有风吹来),而我只穿一件薄T恤和一件薄风衣,春天的广州即使晚上也22℃。掩饰心里的难过,我平静地轻轻说:“不冷。”
医生说时发冷时发热是他吃靶向药的不良反应,开了助眠药后着他回港复诊。
第二天我早早回到任职的公司,因为春季就开始忙了,我也不想太早打电话去打扰Warren,只给司机去电话,着他准备当天送老板回香港。早上10点多开会中,Warren来电说已在回港路上了。(因为这里的上司也认识Warren,若干年前在某公司时是Warren的下属;之前我们并不认识,是她通过朋友约我去见她,谈了大约半小时后,她知道我虽已在一家公司上班,仍然是Warren的私人助理,说:“通行都知Warren恶搞,你都搞得掂佢,仲可以做到依家,反正也不是full time嘅,又无咩冲突,你应该兼顾到嘅,离开现在果间公司过嚟我哋依度啦。”)我尊重自己当初选择了这公司,她的知遇之恩,我更要尊重她!于是,接到Warren这个来电,我站在会议室门边,只简单地说:“好,take care。”挂电话,会议继续。

Warren知道我工作忙,绝对理解的。即使2016年4月份他太太因病归天国,他都只是过了几天后才发短信告知我,他不想我之前知道了就放下工作跑去香港探望。我也很明白他为何不打电话而只发短信,一来知道我在外地,二来担心我听到他难掩伤痛的哽咽……

2016年中,Warren也因身体状况而有一丁点儿情绪消沉,我是感受到的,但绝不能表露出一丝伤感,只是安慰和鼓励他。11月初,在他家里,他一边签文件,一边告诉我医生说他最近试的第三种免疫疗法药物有初步疗效了。我高兴得不得了。
从他家出来上车后,想起从2004年开始,Warren在治疗期间忍受了多少的痛苦,因药物的负作用,身上腿上脚上手掌上起了很多泡泡,走路时打golf时碰到泡泡的痛楚,长期大量购买止血贴等等……之前对他健康的万般忧心,现在收到好消息了,我喜极而泣,从大潭上车一直哭到金钟。准备下车时,的士司机才敢问:“小姐,你无咩事嘛?要报警吗?”
2018年年初,他来电告诉我,多次电检报告显示他的癌细胞已消灭!当时,我不禁在办公室里大声说:“好耶!”这10多年,他从少量抽烟到完全戒烟,再到避二手烟;从少量喝啤酒到完全戒酒,再到只喝白开水;去打golf做适量运动,乐观面对,积极治疗……在生死边缘走过一遭的,那是需要勇气、毅力和幸运,他都有了!这个天大好消息,我没有在旧同事wechat群组里说,留待6月份一年一度聚会时由Warren亲自宣布吧。

最近几个月,与Warren通电话,知道他的生活没有受到市面情况影响,有一段时间去外地旅行了。本来一开始想让他回广州住一段时间吧,看来,这位老人家,我大可以放心了,但依然记挂着他!

#每周一书#

——换了人间

就好像夏日午后的一场似梦非梦。

梦里,人间烟火气在斑驳、摇曳的昏黄时光里晃晃悠悠地蒸腾起来。连我们自己都说不清,我们是参与了还是只是旁观了人们的吵吵闹闹,喜笑言乐;也会疑惑,我们是怎样就到了游荡到了这里、这个时辰,那些细碎的相遇是现实还是梦境。

突然,人间哐当一声。我们清醒了过来。世界好像被重新认识。那些"究竟是不是"的问题似乎比不上我们投向下一个人间重要。

阳光照在大地上,大海亲吻沙滩一如从前。

轻轻走过,昔日的回忆。 扯一抹秋韵,掬一滴清露,在你必经的那个渡口,等你。也等一个和你早就约定好的遇见。

不问烟月几何,不管沧海几度。淡彩墨染,用文字,走进曾经的眷恋。用心勾勒一场落花无期。不必寒暄,亦不必说好久不见。只是轻轻地,轻轻地,把你放在最深的红尘里,从此,再也不离不散。
#素笺絮语[超话]##素笺絮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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